“我之所以说确定那地方是真的,东哥你也能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问题,海市蜃楼的形成,与阳光的反射角度有着绝对的关系,对不对!而太阳是在运动着的,这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阳光反射的角度不对,亦或是太阳偏离,就算是海市蜃楼,也会消失不见的,对不对?”
“那么,东哥你相信一个海市蜃楼的蜃景,能够持续在两天两夜里,丝毫变化都没有这种缪论么?我解释不了,也无法解释,偏偏那帮学术脸,还一本正经的解释说这只是个例外,你说好玩不?”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既然是真的,那么,我们两天也没能走完十公里,这问题出在哪里了?可惜,我实在无法明白,偶尔听说东哥你也有好几次稀奇古怪的经历,我就直接飞到陶都来了,呵呵……一见之下,果然是名不虚传。”
难怪,刚见到卫南疆时,一副叫化子打扮,敢情是在雪山上窝了一个多月,然后连家都没回,就直接飞过来了,这份性子,倒也急得可以。
朱笑东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觉得卫南疆说的,起码存在三个可能,第一,在雪地里行走,尤其是在危机四伏的雪峰中行走,又是一大队带着伤员的“学术脸”,在两天的时间里,走不了直线距离的十公里,这也不算得稀奇,毕竟望山跑死马的地方,也不是一般的多。
第二个极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们真的见到了海市蜃楼的幻境,不过这个可能性就低了一些,一般来说,诚如卫南疆所说,太阳的光线,当地的温度,以及风向,对幻境都有着不小的影响,或许,真的如同那帮“学术脸”所说,光线、温度、风向都一直在眷顾着那个幻境。
最后一个可能,也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可能,那就是,因为是在高原上,大家都犯上了高原病,又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境地,于是,在极度的压力下,集体出现了幻觉也说不一定,当然,这个可能几乎都不会存在。
因为,凡是犯高原病到出现了幻觉的地步的人,身体一般都可能很是消瘦,精神也多半萎靡不振,不经过适当的休息调整,要想复原,那是不可能的,胖子每次回来,身体基本上都会瘦上一圈,而且,精神少说也要萎靡个把星期,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但是,看卫南疆的样子,虽说的确有些消瘦,精神却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说来,卫南疆所说的,他坚信真有那么个地方的可能性,反而大了许多。
不过真有那么个地方,对朱笑东来说,虽然有一定的吸引力,但也并不是马上就非去不可的,自己还答应要研究研究那位威斯·康科马克的事呢,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够抽得开身。
但是,看卫南疆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恐怕巴不得明天就起程前去。
这一点,朱笑东算是看透了,他卫南疆连家都不回,直接跑过来,绝对不会只是要结识他朱笑东这么简单,说穿了,就是要找个人搭个伴,再去一探究竟。
朱笑东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他们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可老是赖在这儿,外面的程佳他们可是有些吃不消,虽然李长发有过交代,但人家还要做生意,还要休息不是。
卫南疆一看朱笑东的表情,当下“嘿嘿”干笑了两声:“你又是会长,又是大哥,今儿个我到了你的地头,你不会把我就扔在这宾馆里过夜吧。”
本来朱笑东还真有这个想法的,给卫南疆这么一说,倒真不好意思再说出来了,也只好“呵呵”干笑了声:“哪儿能啊……”
出门的时候,果然看见程佳还在那边候着,卫南疆搔了搔脑袋,对朱笑东说道:“朱大哥,我答应过这位程小姐的,只要找到你,就把借她的钱还给她,你看……要不,你帮我先垫上……”
“你还说要给人家几倍的呢!”朱笑东一边掏钱,一边笑着打趣道。
钱包里的现金不多,也就六七千块,朱笑东留了点车费,剩余的,要全部递给程佳。
程佳今天可算是因祸得福,就算李长华说过,程佳的升迁,并不是帮过因为卫南疆,但谁都看得出来,凭她程佳的才能,要奋斗到总经理的位置,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李长发提拔她,说到底,还是与卫南疆有关系的。
所以,程佳怎么说也不肯收这笔钱。
卫南疆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朱笑东手里接过钱,稍微用了点小手段,轻轻松松的就让程佳接了钱,然后大摇大摆的跟在朱笑东身后,走人。
朱笑东在路上笑问道:“看不出来,你这家伙对付女孩子,还挺有办法的啊,呵呵……说,怎么做到的。”
卫南疆弹了个响指,无不得意地道:“那还不简单,我说,她要是不接这个钱,我就让李长发炒了她的鱿鱼,哈哈,一吓她,她不就接了。”
朱笑东苦笑着摇摇头,这家伙,给人家送钱,都还要“威胁”一下人家。
卫南疆“哈哈”笑道:“这不叫威胁,这就叫策略才对。”
回到别墅,胖子,王长江,王晓娟等,包括新请的佣人莲嫂都已经睡了,偏偏杨薇还在客厅里等着。
杨薇一见朱笑东把卫南疆给领了回来,没看清卫南疆的脸还好说,猛地记起这家伙就是在酒店里把自己熏跑的那个人时,杨薇不由自主的直往朱笑东身后躲,那股味儿,到现在还让他恐惧不已。
卫南疆本来还想跟朱笑东夜里挑灯抵足长谈的,一看这架势,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假装打了个呵欠,直接说道:“朱大哥,我这一个多月,都没睡上一个好觉,给指个地方,今晚我可得好好的睡上一觉。”
别墅里的空房间多的是,又加上莲嫂手脚勤快,该打扫的,打扫得干干净净,该铺叠的,也铺叠得整整齐齐,杨薇领着卫南疆随便找了空房间,然后再次洗漱睡觉。
朱笑东倒乐得清闲,自己和杨薇两个立马就要成夫妻了,有些事可以办的,现在先办了也无妨,只是朱笑东心里做着美梦时,杨薇却推开他,自顾自的回房睡了单间。
见杨薇睡了单间,朱笑东先还有些懊恼,心想是哪里得罪了杨薇,让她这般不爽,后来想想才明白过来,女人有事的那几天,就算想,也不能强迫的。
第二天,朱笑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了个懒觉,都已经快十点了,洗漱完毕,下到客厅一问,才知道杨薇跟王晓娟都去铺子里帮忙去了,家里就剩王长江、胖子、和卫南疆三个人,三个人聊天聊得还正热乎。
昨天,王长江跟胖子两人,也见过卫南疆手里的那块红翠鸣蝉,只是在当时的情形下,没能细看,现在横竖无事,王长江跟胖子两个,自然要卫南疆再拿出来欣赏欣赏。
卫南疆倒是毫不在意的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让王长江跟胖子两个任意观看。
卫南疆认得一些珍珠玛瑙翡翠之类的宝石,但要说到对古玩文物珠宝的鉴定辨认,那水平却跟胖子两人有得一拼,毕竟古玩知识和经验,是要靠长期的积累的。
王长江就不同,虽然还不敢跟李三眼他们这些专业的掌眼师傅去比较,但是他开当铺的时间不短,眼力也还有几分的,这只红翠蝉雕,他拿在手上,优劣之处,倒也说得头头是道,不过,有的地方,在他嘴里说出来,就不如朱笑东这位高手说得精彩。
朱笑东草草吃过胖子特意留给他的早餐,本想出去遛跶一转的,卫南疆却生拉硬拽,要他留下来,好好研究研究筹办“中国史前文明学术研究学会”的事,争取能尽快的实施由“中国史前文明学术研究学会”主办的第一次正式探险行程。
说白了,也就是要早点起程,再回那个什么“史前文明村”去一趟。
朱笑东被卫南疆缠得没办法,又不好意思直接下逐客令,只得回到茶几旁,一起商量“中国史前文明学术研究学会”开办大计。
王长江跟胖子两个,听说又有险可探,有刺激可寻,当下自然踊跃不已,献计献策,不亦乐乎。
考虑到没了汽车代步,还要步行八九天,胖子嘟囔了一声:“干嘛不搞架直升飞机,直接送到那啥‘史前文明村’门口去,一来一去就可以省去二十来天的行程。”
卫南疆咬着牙,仰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胖子哥,真有你的,看来我们‘中国史前文明学术研究学会’这回可真是要发展壮大了,嘿嘿,这次回来,我一定吸收胖子哥,做我们学会的第一名正式成员。”
胖子摇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水月是把杀猪刀,别看人胖,计谋不少……”
朱笑东没好气的浇了盆冷水:“找架直升飞机,是你们两个去开,还是我更王叔两个去开啊?瞧个得瑟劲儿。”
果然,胖子和卫南疆两个,一下子都傻了眼,尤其是卫南疆,回想起大雪山上那恶劣气候,用直升飞机,还真不是个办法。
“不过。”朱笑东浇了冷水,马上又添上一点儿柴火:“要是能找得到直升飞机,沿途投送补给,这个办法倒是行得通的。”
过了片刻,卫南疆伸出拇指对朱笑东比了比,笑着道:“会长就是会长,大哥就是大哥,能想我们想不到的,能看我们看不到的,有你在,我们学术学会,一定前途光明,事业一定蒸蒸日上……”
朱笑东笑着啐了一口:“别在这儿拍马屁,我做不做这个狗屁会长,还是两说呢,”
卫南疆点点头,几乎是自言自语的道:“得,我卫南疆从来不拍人马屁的,这回一拍,没想到拍在驴腿上了,看来这马屁还真不好拍啊!”
偏偏胖子在一旁拍着巴掌笑道:“岁月是把杀猪刀,东哥成驴,马屁不好……”
朱笑东气得翻着白眼,指着胖子和卫南疆道:“你……你们两个……”
王长江在一旁也是忍俊不住,年轻人,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了,说说笑笑,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二百一十五章 邪恶的斧头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人,听那叫门声,朱笑东就知道,又是那个威斯康科马克。
不过今天,威斯康科马克并没再拄夹拐了,而是坐着一辆轮椅,一个跟他一样的欧洲白人服侍着他,另外,一个面目姣好,但看得出来是亚欧混血的女子,两个抬着一口看来极是沉重的箱子,铁塔一般的白种男人,还有一个跟中国人差不多的黄色人种,一行六人全都是穿着便装,见朱笑东出来迎接,就随着朱笑东进了别墅大厅。
朱笑东一看这一队人马,立刻就认了出来,除了威斯康科马克和推着轮椅那个欧洲白人,其余的,混血女子,抬箱子的两个白人,和那个黄色人种,都是当过兵的,而且,肯定都是当过特种兵的,他们跟李嵘,李长发一样,都有那种共同的气质。
威斯康科马克很是礼貌地跟朱笑东、王长江、胖子和卫南疆四人打过招呼问个好之后,才介绍他的几个跟班。
两个白人,一个叫杰克,德国的,一个叫加里森,英国的,那女子叫凯斯,却是一个欧裔的美国人,那个黄种人叫渡边,是一个日裔的美国人。
除了渡边没参加过特种部队,其余的,杰克退役是大名鼎鼎德国边防第九大队上尉,加里森退役前也是英国特种空勤团上尉,凯斯退役前更是美国三角洲突击队的少校军衔,而且,他们都有一项特殊专长,那就是雪地作战。
擅长雪地作战,跟只在雪地里生存,那完全是两码事,这个,就别说是朱笑东或是胖子、卫南疆这些人,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里面的区别。
威斯康科马克见胖子,尤其是王长江见到几个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似乎不大对眼,连忙解释道:“你们知道,我的事情虽然重要,但我想,你们的安全,同样重要,我不想你们任何人为了我的事情,出任何的危险,我请他们来,完全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毕竟,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在在雪地里求生。”
朱笑东点点头,除了卫南疆,胖子跟王长江两个,一听说这三男一女是帮忙的,明显不怎么乐意,但是威斯康科马克的这个理由,还算是说得通的,更何况他要请什么人,擅长作战还是狗屁不懂,与旁人何干。
卫南疆却是一脸无所其谓,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另有打算,就算这三男一女有如四尊金刚一般,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哪里,他依然是不动声色、我行我素。
略作了解释,威斯康科马克几乎没给朱晓东等人有什么反应时间,不过他也解释了,他这人最注重的是——效率,接着让杰克和加里森打开箱子,不过,打开箱子时,威斯康科马克自己不由自主往后面推了推轮椅。
杰克和加里森打开箱子后,没有去拿里面的东西,而是一言不发的只打开箱子之后,又一言不发的后退到他们先前的位置,整个行动过程快捷迅疾,看得出来这两个人,虽是退役已久,但身手还是一样的矫健彪悍。
最主要的,却是表现出他们来的纪律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多说一句废话。
朱笑东和王长江两个人,都知道这箱子里装的,一定就是那把带着恶毒诅咒的斧头,朱笑东没动,倒是王长江很想再看一眼,看看这把斧头,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邪恶。
卫南疆压根儿不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以为只是一般的普通的珍贵文物之类的,但是,就算是真正的珍贵文物,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他对值钱的玩意儿,也好像并没什么兴趣。
倒是胖子,大大咧咧的,走到箱子面前,看也没怎么看,直接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小箱子是普通杂木木质的,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就是上面涂了一层黑漆,很普通的那种。
朱笑东本来想要阻止胖子,让他不要去接触那口箱子,但是一分神间,却又来不及了。
在胖子拿出小箱子的那一刻,胖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小箱子也“啪嗒”一声,滑落在茶几上,还好,这茶几是优质的钢化玻璃,足有一公分多厚,加上胖子拿出来的时候是弯着腰的,距离钢化玻璃几面不高,箱子虽是沉重,倒也不至于打碎了茶几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倾了一下,似乎要避开一股巨大的压力,或者是躲避一下渐渐弥漫开来的寒意。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怎么这么邪?”胖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望着朱笑东问道,说着,又勉强上前一步,要打开小箱子,看个究竟。
朱笑东低声急喝一声,道:“胖子,别打开它!”
胖子一怔,要去开箱子的手,停在空中,缓了缓,勉强笑道:“东哥说不打开,那我就不打开了……”
说着,胖子不大自然的后退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吐了口气,摸了摸脑门,笑道:“要不是东哥不让打开,我……到要看看,里面到底装的啥玩意儿,他妈的怎么这么邪!”
朱笑东沉声道:“胖子,有些事情,是不能逞强的,别拿自己跟后代开玩笑。”
胖子张了张嘴,还想要神侃一番,但想想刚才的情景,还是咧嘴笑笑罢了。
先前胖子没拿出那小箱子时,大家还觉得可以忍受,现在胖子把小箱子摆在茶几上,那股压力就越来越大,阴寒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王长江几乎是使劲的往沙发的靠背上靠了靠,就算是一直都毫不在乎的卫南疆,这时也只能是哑口无言。
威斯康科马克和服侍他那个白人,几乎是有些痛苦,那个渡边却禁不住有些发抖,其余的杰克、加里森、凯斯稍微好点,但也是一副全神抵御的样子。
一时间,偌大的一个大厅,静得简直有点儿阴森,更是有点儿恐怖
朱笑东强忍住寒意和压力,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小木箱子,要放回大箱子里去,只是小箱子才一入手,才发觉,箱子其实并不是很重,昨天那把斧头,比这可要重多了,这箱子和里面的东西加在一起,恐怕还不到昨天那把斧头一半的重量!
就凭这一点,朱笑东就知道,这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恐惧的压力,阴寒的气息,没有直接接触,连看都没看到就能感觉得到。
这邪斧,果然名不虚传!
朱关笑东放回小小箱子,又关上大的这口箱子,又过了片刻,房里的压力和寒意,才慢慢的消退一些。
关好箱子,朱笑东依旧回到沙发坐下,这时,所有的人才长出了口气。
胖子拍拍胸口,首先开口说道:“他奶奶的,终于熬过来了!”
卫南疆揉着太阳穴,简直就是有些反常的第二个开了口,不过也有些结巴:“这……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他说这话时,眼睛并没有去看那位威斯康科马克,却是望着朱笑东。
“嗯!”朱笑东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说道:“这里面的东西,能不知道那是最好,但是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们,能不见,最好就不要去见,而且,无论如何,千万去接触他,更不要让它暴露在日光或是月光下。”
“为什么?”胖子,卫南疆几乎是齐声问道。
王长江昨天跟朱笑东一起听威斯康科马克说过这斧头的厉害,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暴露在日光和月光下,但想来,肯定是跟它的邪恶有关。
“实话跟你们两个说吧,这里面是一把极其邪恶的斧头,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被附上一个恶毒的诅咒,至于见不得日光,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把邪恶的斧头,见到日光,就必饮人血,要是见到月光,就会引发不可知的灾难。”朱笑东极是郑重的说道。
一直都像几尊金刚菩萨一般立在一边的杰克、加里森、凯斯、渡边四个人,这时候禁不住面面向觎。
这四个人,不敢说怎么精通汉语,但是朱晓东的话,他们还是能听得明白的,威斯康科马克在雇佣他们四个人时,只说要他们护送一件贵重的东西,另外要保护一个人,但根本就没跟他们说明,要护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要送到哪里,要保护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这类的人,原本就是只要有足够的钱拿,什么样性质的任务倒不会多问。
现在朱笑东这么一说,他们四个人心里都有些开始打起了鼓来,本来当过兵的人是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邪魔歪道的,但是刚刚那股极具恐感的压力,以及那森冷的寒意,绝对不是什么幻觉,也就是说,朱笑东说的是真话!
朱笑东说的是真话,也就是说他们在护送的途中,就极有可能背负上可怕的诅咒,甚至会祸及子孙后代,这就让人心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鼓来,渡边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退出的冲动。
钱,固然是个好东西,但那也是建立在可以享受挣来的钱的基础上而言,要是有命挣钱,却没命去享受,那挣到钱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弄不好就会祸及子孙!
威斯康科马克点点头:“是的,朱先生说的,完全正确,但是,只要不打开箱子,不要去接触这把斧头,就一点儿事也没有,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了吧,而且我相信朱先生完全有能力,也完全可以化解这个恶毒的诅咒。”
这一点,威斯康科马克说的倒也是真的,自朱笑东把大的箱子关上锁好后,所有的人就再也没有感觉到那股压力和那森冷的寒意,想来,这大箱子,一定是威斯康科马克采取了特殊的材料制成,可以隔绝这斧头的邪气,不过,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以及怎么制成的,威斯康科马克没有去解释,也用不着解释,只要知道不去打开箱子接触斧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