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阴风再次乍起,席卷着一切繁华事物,灰尘突兀,骤然飘散于上空,寒意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木苒与萧寒两人同时警惕起来,面对着逐渐发酵起舞的狂风,两人都知道这来势汹汹,绝对不可小觑。
倏然,一道妖魅的黑影矗立在两人面前,两人孑然一惊,彼此的对视了一眼。皆露出有些不敢置信的面孔。
“怎么会?梦魇怎么会跟本人长的一模一样,怎么会成长的这么快啊?如果梦魇变成真人本人,那不就已经完全被侵蚀了。那为何秦时的情绪还是不稳定,还是每个月只有那么几次梦魇出现,这是不可能的。”萧寒越想也不对劲。把目光投向木苒,想是不是木苒搞的鬼,加快了梦魇成长的速度。
木苒反白了萧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搞得鬼…”
萧寒并没有多做言语,只是默默的说一句道:“本来,我们两个人联手对付秦时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更何况秦时被梦魇侵蚀,梦魇黑化了秦时本来的力量,那么我们就如螳臂当车。”萧寒的话逐渐深沉,感觉这必然是一场恶战,有可能自己与木苒就永远困在秦时的身体中,失去自由,最终腐化。
木苒轻蔑一笑,望了望满脸愁容的萧寒,语气间有一种轻浮的味道道:“你还像以前那样,那么优柔寡断,其实梦魇最关键的,是只要将主人唤醒,那么梦魇根本就不攻自破。”木苒信誓旦旦的说道。
萧寒轻轻“嗯”了一声,有点狐疑的味道,随后即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这种诡异的秘法。只有阎王才知道。”萧寒这是对木兰的身份真真正正的怀疑起来。他想木苒是不是和阎王那些人勾结在一起。
木苒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只是读过一些学院不让读的书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看你这样子是在怀疑我喽!木苒眉目轻轻一弯,隐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味道。但却格外的诱人。
萧寒尴尬的笑了笑,随后道:“不是,这只是这种东西鲜为人知,我好奇罢了。”
木苒又是神秘的笑了笑,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老辣道:“是吗?”
萧寒看了木苒一眼,也并未再做言语。
再往前方,那个梦魇。
一件漆黑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还是那么倾城,不论如何,美的让人咋舌,褪去以往的孑然自身,变得比以往更加神秘。
木苒微微歪着头道:“这梦魇出落的竟然如此漂亮。真是让人惊讶呀。看来这件事真的有那么一点棘手了我得认真对待了…”不然的话越来越神秘,让萧寒琢磨不透。
“认真对待…”萧寒重复着木苒的话,眼眸的光泽中闪出一种疑惑的光芒。“对她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萧寒心里闪过一种莫名的失落。
梦魇微微勾勒嘴唇,简直可以把人的心魄勾摄去,暧昧的说道:“两个小娃娃真的是不知死活啊,你们放心,我会让后人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死的?去永远的悼念你们,呵呵…”
萧寒与木苒皆蹙紧眉头,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舍去梦魇不看,再看身体外面的我。
我面色苍白的可怕,守在秦时身边已经一日,这其中都没有进食,对于本来身体就虚弱的我,无疑是一种打击。
其实我心里根本就不知道对秦时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第一眼见到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好感,想与他接近。只是,心里与外表都不愿意表现出来,可能我前世确实与秦时有什么渊源吧?这事现在是我心里唯一的慰籍。
外面鬼闹腾的厉害,其实我早知道他们很早就觊觎我的血了。只是秦时在这里,怕秦时什么时候醒来,若看见他们有伤害我的举动,肯定叫他们魂飞魄散,所以他们只能把这种欲望压制在心里。
想起以前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但是我的内心纠结着。我怕那个叫木苒的女孩打破了这种美好的生活。
就是在那个女孩出现以后,秦时对我的态度才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我的心里很是疑惑。为什么呢?秦时看样子不是那种人啊,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怀疑着,但是始终不敢去问。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让我可以为他争风吃醋。
至少我的心里是这么感觉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勇气,能让我在这里守护这么久,好像是内心深处驱使自己必须这么做似的。
“秦时,其实我对你也不知道有什么感觉。我希望的是你不是像别的男人那样,只是玩玩而已。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愿意和你相处。我是一个吃醋比较厉害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突兀的吃醋,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价值?但是我知道我确实已经拿你当朋友了。我总是矫情的说着人鬼殊途,可能看起来有点小气。在我内心深处,我已经彻彻底底把你当朋友了。当你跟我说冷话的时候,你又知道我有多失望吗?”说着,泪水纵横在脸上,甚至自己都不曾察觉。
我的眼泪。顺着眼睑。轻轻的滑落到秦时的脸上,滴落进他的嘴里。他的嘴角微微蠕动,出现一点点光泽。
我慌忙擦拭眼泪,激动的摇晃着他的身体道:“秦时,秦时你是不是可以听到我说话,我知道你是可以听到的。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任性。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可能对你真的有那么一种感觉了,我之所以对你生气,是因为,是因为你对那个叫木苒的女孩,太好了。所以我…”我说这话时还不停的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