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华贵的衣袍有意无意的将身下人挡住了大半,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流出小半个玉白肩膀。
他如同那肆意妄为的好色纨绔,丝毫不顾美人意愿,只一心想替美人破珠,享受这世间极乐。
……
隐藏在深海中的美丽蚌壳被人拾取,采珠人手拿刀子,动作粗鲁强硬的掰开壳膜,用刀子四处搜索着珍珠。
突兀遭到这样凶悍粗.鲁的对待,蚌壳主人陷入了过度的惊惧恐慌中,同时蚌壳内部地形也被锁的死紧,柔软蚌肉顷刻间变的僵硬无比,难以扣开。
可面对主人这般强硬的拒绝,那混不吝的鬼公子毫不在意,他残忍的用刀子一点点凿开僵硬石壁,然后亲身挖掘出一条幽暗的通道。
只为了找寻蚌壳中那颗被隐藏至深的极品珍珠。
殷红血水从蚌壳边缘溢出,无声无息的滴落在血色砖石之上,两者融为一体,竟再也找寻不到一丝痕迹。
而于此同时,鬼公子也终于找到了那颗被蚌壳藏的极深的“珍珠”,那颗独属于仙人的“珍珠”。
在蚌壳主人那越发害怕的颤抖中,鬼公子肆无忌惮的染指了那颗至纯至美的“珍珠”,将无暇染上污浊,将纯净变的肮脏。
彻底玷污了这方空间的洁净,将仙人把玩于掌中。
仙人受此刺激,渗血唇瓣发出一声细弱呜咽,紧接着,他紧咬住贝齿,防止自己再发出任何难堪声音,
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痛苦,他身体瑟缩着,整个人极其不自然的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可身上男人却死死掣肘着他的身躯,让他连隐藏自己都做不到……
茶色的琉璃眸无神的望着高空中由锁链组成的笼子,耳边听着台下种种尖闹的欢闹笑语,一瞬间,这场极为怪诞离奇的杂技表演,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此刻的他竟恍若是一场小丑剧里的主角,用自己的惊惧痛苦,来博得台下观众的热闹掌声。
用自己滑稽可笑的形象,用以获得戏剧主人的认同。
脑子已经彻底宕机,思维陷入泥潭,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恐怖的一切……
好难受,好难受啊!
眼里是一片破碎的崩坏之色,每一片散碎的涟漪里都氤氲着泪水,不知是疼还是因为过度羞涩,那滴泪水迟迟不落,欲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他身体在不停痉挛发抖,他害怕极了……
如同被逼到绝境的猫儿,慌张绝望的无法逃离,只能被死死钉在这里害怕的无助发抖。
在台下观众疯狂的尖叫欢腾,还夹杂着不堪低劣的笑语谩骂里,鬼公子似乎被看的有点不悦。
他扯落自己身上的紫衣,将宽大衣袍覆盖在身上,同时也将身下濒临崩溃的仙人困在这片由衣物遮挡而组建成的黑暗中。
由光明转向黑暗……
可就算面对这样黑暗幽闭的空间,惨白如纸的仙人却依旧没感到丝毫安慰,他惊惧不安依旧,可眸中那滴泪水却缓缓落了下来,滴落在紫袍之上。
他身子控制痉挛不止,这荒唐可怖的画面几乎击溃了他的神智,被当众“表演”的荒谬感填满了整个脑海,脑子里空空如也,身体却如坠冰窟。
黑暗只能带来一时安抚,而台下众人那尖叫嘈杂的谩骂声却不绝于耳。
他们都知道笼子中的他们在做什么,他们都在看他,他们都在议论他,浓烈的羞愧绝望感压迫着他的神经。
精神因为极端的惊惧窘迫,导致他几乎感觉不到鬼公子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始终僵硬麻木的身体,无论怎样的安抚都放松不下来。
这无疑是一具无趣乏味的身体,僵硬麻木,不知变通,让人不喜。
黑暗中传来一丝哼笑声:“宴主的珠子可真漂亮,今日在下能亲身替宴主破珠,可真真是不枉此生啊。”
他一点一点击碎那人本就濒临崩碎的心理防线,一字一句刺激他越发脆弱的神经:“宴主可真是被思靡楼教导的极好,这身段,这肌肤,不愧是被精心娇养出来的“头牌”,天生就是来伺候男人的。”
“放心,规矩我懂,等本公子玩腻了,就把你赐给台下众人,不耽误月开宴主大摆宴席,招待四方来宾啊!”
恍若窒息的刺痛羞辱,白悦清面无血色,宕机大脑却仿佛听懂了男人的潜台词,如果他不好好配合,男人会将他赏给台下人。
台下人?
那到时候无一丝力量,衣衫不整的他被卷到台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被所有人……不,不,不要!
所有的痛苦难堪都化作深刻的惊恐,他开始剧烈挣扎,被缚住的手骨疼的钻心,却依旧无法阻止主人因为身上男人的威胁而陷入了恐惧的迷障里。
一节精致圆润的脚趾也因为主人的过度挣扎而重新流出了紫袍之外。
那抹刺眼的雪白在血红色砖石的上显的尤为显眼,台下顿时发出一阵口哨呼闹声……
鬼公子一时之间竟没制住身下人这不顾一切的抗拒动作,他低咒一声:“蠢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展示你“头牌”的价值?”
阴诡邪恶的嗓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呢喃:“如果宴主如此迫不及待,本公子倒是可以满足宴主想要大摆宴席的心愿。”
说着,他似乎要将身上那层紫色外袍彻底掀开。
“不,不要。”
因为过度的惊惧惶恐,导致白悦清嗓音颤抖沙哑的不成样子,绵软无力的手掌紧紧扯着头顶衣物,尽管手腕被折磨的鲜血淋漓,却依旧紧紧抓着头顶衣袍不敢放松。
他害怕黑暗,可同时也害怕黑暗之外的嘈杂光明。
他不想,他不敢,他不要把自己彻底无遮拦的像货物一样展示在台下那疯狂的人群中。
他害怕,前所未有的痛苦耻辱折磨着他的心脏,他从未被如此恶劣的对待过,也没有经历过如此狼狈荒唐的一幕。
原本纯粹简单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生活在光明美好中的仙人根本就没有应对黑暗的法子,初次堕入黑暗的他因为极端的羞涩难堪,只能无助茫然的颤抖。
他被保护的太好了。
玄泰师祖只是把他当成一件需要精心照料的法器,帮他隔绝外界一切纷扰,一心督促他修炼,要求他心境明澈,灵台纯粹,其他什么都没教。
离开玄泰师祖独自下山历练的仙人遇到了伏安,虔诚信徒会帮他扫除一切障碍,面面俱到的替他考虑周详。
被保护太好的仙人骤然被拉入了绝望地狱中,一切美好繁华的假象都被撕碎在他眼前,曾经的纯粹也被黑暗侵蚀。
他痛苦无助到了极点!
“呵!那就给本公子听话点,放松点。”鬼公子的话语中全是昭然若揭的恶意。
男人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可他却无法回答这句羞辱味十足的话语,更没有办法反驳,只能默认似的把自己屈辱藏在由掠夺者衣物所组建而成的狭小空间里,任其肆意妄为。
精神上过度的窘迫侮辱,和骨子里深藏的内敛羞涩,使仙人根本无法感觉到除了疼以外的其他感受。
只有疼,无尽的疼,钻心刺骨的疼。
除了疼,还有冷,极端的冷。
又疼又冷。
这和伏安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
这不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他骗了他!
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耳侧,与乌发相互融合,茶色眸子里早已浮上一片涟漪水雾。
这是由极端苦涩绝望的果实所酿制而成的靡丽美酒。
青涩微苦的味道中带着令人心惊动魄的迤逦艳光。
恍若一池透明干净的溪水,被那混不吝的浪荡画家放肆添上各种颜色。
而各种被逼出来的混杂颜色在始终都是惊惧透明的美丽面容上格外显眼。
干净而妖娆蚀骨。
清澈而驳杂污浊。
苦涩却甜美醉人。
这无疑是一壶绝世美酒!
……
在这荒唐嘈杂的斑驳闹剧中,清冷仙人被彻底扯落泥潭,徒染一身脏污泥泞。
一枚烙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烫在了皮肤之上。
导致仙人往后再也听不得人声鼎沸的喧哗欢腾之声……
……
清尧门的合仙冠盛宴即将结束,随着最新一届魁首的出现,众人更是激动到了极点,只可惜临近结尾时,都不见那一身清冷矜傲的离阙仙尊出现。
并没有人觉的哪里不对,毕竟离阙仙尊向来喜静,不喜欢这种热闹场合也无可厚非。
……
被困在由衣袍组建的狭小空间里,向来喜静的离阙仙尊已然被逼到极致,涣散的琉璃瞳无法聚焦,眼里一片黑白盲点在不停闪烁。
捆绑的手腕青紫红肿的可怕,惨烈至极,可就算如此,那双手还在不停歇的轻微挣动。
或者说,他在结印。
最后一笔落下时,白悦清那白到透明的面容上多了一分神采,布满咬痕伤口的唇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只在瞬息间,一阵白光在笼中突兀出现,被衣物所遮挡的仙人也随着白光的熄灭而消失。
只除了地上一摊红色血液和周围散落的白袍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的极乐之事只是一场绮丽梦境。
鬼公子微微一怔,半响,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眼角微挑,残忍阴戾之气尽显。
他将身上那无用紫袍一把掀开,施施然的在台下人群的惊呼诧异声中消散无踪。
逃走了啊?
他本来还想用这个风流纨绔的身份把他买回去,好好囚起来玩几天的,可惜了,动作那么快!看来那双手还是不够废,竟然还有力道在他眼皮底下偷偷结印逃跑。
行动间,男人面目渐渐改变,五官变的更加深邃立体,原本阴邪乖戾的浪荡公子相也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冷峻妖异的俊美面容。
风流桃花眼也在瞬息间变成了狭长凌厉的凤眸,而原本弥漫至四周的张扬鬼气也渐渐被转化成了浓郁森冷的魔气。
呵,接下来,他会和他好好玩玩,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像优秀猎手捕捉猎物一样,先慢慢戏耍,好生作弄,最后将筋疲力竭,濒临崩溃的猎物彻底抓住,然后吞入肚腹。
他很享受这种捕猎前戏,也享受猎物被玩到崩溃绝望的一面。
既然敢招惹耍弄他,就要承受被耍弄玩坏的局面。
他不会放过他的。
玉无玦,这个开局见面礼你喜欢么?
放心,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加精彩,我会让你“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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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就过,不能过我就改,端的就是一个佛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