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他将会研究出更加完美的A药剂,他会带领存活下来的人类走出地球,在星际中占据一席之地,获得重新分配丰富资源,划分美味蛋糕的权利。
人类可从来都不是屈居于人下的生物啊!
狡猾伪善是人类无师自通的天赋,
掠夺贪婪是人类与生具有的本性,
侵略征伐,获取更大利益,更是紧紧的扯动着人类那颗敏.感脆弱的神经。
只要提供了一个□□,他们就会像惶虫一样拼命向上爬,啃噬掠夺着阻拦他们前进道路的所有物。
虽然他看不上自己的同族,却不可否认他的同族真的是很“优秀”,各种意义上的“优秀”。
何况,这个过程中真的很好玩,不是么?
而现在,一切几乎都准备就续,就差最后一件重要东西!
谨安唇角勾起一抹兴奋笑意,可假面似的笑容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
观察室中,面色寡白的金发男子毫无生机的躺靠在墙角,美丽纯粹的金色发丝披散住了整个脊背,甚至延伸到了洁白的地板上……
他整个人精致的如同哥特人偶,完美漂亮的五官暴.露在白炽灯光下,瓷白细腻的肌肤宛若玉人一般,冰冷,精致,毫无人气。
甚至在炽白光线的照耀下,越发显的他脆弱冷漠。
但不可否认,这个外星物种他真的很美。
强盛夺目的美,痛苦挣扎的美。
隐忍愤恨的美,虚弱无助的美。
任何一种形态由他做出来,都有一种令人忘怀的独特美感。
……
金属门扉开合的声音,并没有惊醒那那墙角沉睡的琉璃玉人,谨安甚至不自觉放轻了步伐,缓慢俯身贴近那安静沉睡的美人。
他太虚弱了,最近愈发频繁高压的实验,使他身体无可避免的衰败了下去,而定期的精神力抽取,也令他大部分时间都陷落在昏睡休眠的状态,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淡色指尖去描摹那张犹带病容的静谧容颜,那再也没了清醒时对他的警惕戒备,只显露出一副安静舒缓的沉睡模样。
眼角眉梢放松平和,缓和了他过于锋利冰冷的轮廓,就像一个在自己宫殿中卸下盔甲的小王子,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轻快笑意,口中喃喃翕动,似乎在述说些什么……
谨安动作一顿,不自觉侧耳倾听他的小王子在说什么!
“∨≦…℉…”
谨安脸色一沉,这就是他最为讨厌的一点,这头漂亮野兽总是在说他听不懂的话!
他也曾试图破译过对方这种语言,奈何资料十分有限,根本就没有参考数据给他分析研究,唯一完整掌控这种语言的活体标本不仅不配合,甚至还故意误导他。
再加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研究,破译小宠物的语言也就此耽搁了下去,转而开始勒令对方不允许在他面前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
他只要敢在他面前说一次,他就将对方送进刑审室待一天,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他的鞭子硬。
而现下,对方又犯了他的忌讳。
他故意加大了手中力道,硬生生将沉睡休眠的人给唤醒。
白悦清放松舒缓的面容开始变得不安,眉心紧蹙,蓝色眸子茫然睁开,尚且恍惚混沌的大脑却本能避开了在脸上作怪的手。
谨安眼里划过一丝阴鸷,手指若无其事的移开,缠弄着对方的淡金色长发:“你刚才在说什么?笑什么?是做了什么美梦么?”
以他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和骨子里的霸道□□来说,他不喜欢金发青年对他说陌生的语言,也不喜欢他流露出任何不属于他的神情。
他喜欢他的金发小宠物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透明的。
被强制唤醒,就听到对方这种三连质问的白悦清!
(……看你也是个人模人样的博士,讳疾忌医的道理不懂么?)
白悦清脑子渐渐清明,面色也冷了下来,他身体在残酷高压的实验中越发衰弱破败,导致本身警惕性下降,连黑发人类走到他面前都丝毫没有发现。
想到这几个月来的高压实验,再联想到这个黑发人类越发残酷的手段,他垂下眼睫,淡淡开口:“没什么。”
“没什么?王子殿下可要仔细斟酌一下再开口!不然的话,我不介意通过我的手段知道。”
科研人员都有一个追根问底的通病,而很明显,这个有病的黑发人类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悦清将不耐厌烦埋在眼底,他这几个月的经历简直如梦魇般令人黑暗痛苦。
每隔半个月,都会被黑发人类带去做特殊的精神实验,男人会用尽各种激烈手段来刺激他的精神力,电击,高温,窒息,次声波攻击……。
一旦他精神力触地反弹,被迫进行抵抗,脖子上早有预料的颈环就会如同饕鬄一样贪婪可怖的吸收他的精神力。
他精神力被一步步蚕食鲸吞,只堪堪维持在崩坏破损的边缘,摇摇欲坠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破碎。
就算他之前精神海有多浩瀚无垠,精神力又有多强盛,可都经不住对方这样一二再再而三的强行掠夺……
而最让人疯狂崩溃的是,这并不算结束,每次黑发人类都会在他精神力被抽空后,在他意识最薄弱的时候问他各种问题。
这也就是他口中的,通过他手段强行知道的方法!
白悦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中沸腾的怒火,他刚才在梦中回到了琉森坦尔,还见到了父皇母后,不过这些他都不想和面前这个讨厌的黑发人类说。
只是随口扯了一个理由:“我梦见家乡的树开花了。”
“噢?那颗树有什么寓意?花开的很漂亮么?为什么能让你笑的那么开心?”
白悦清:“……”
谨安歪头微笑:“怎么了尊星殿下?我只不过是想要和您聊几句话罢了,殿下这么不给面子?”
不,我并不认为和每天折磨我的罪魁祸首有什么话好聊的!
停顿半响,白悦清冷冷开口:“没有。”
他满眼都写满了抗拒,没有寓意,什么都没有,他并不想和对方谈论自己家乡琉森坦尔的任何事物。
“既然什么都没有……”
谨安缓缓收起笑容,眼里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我希望殿下能够管理好自己情绪,不要再说那些让我忌讳的陌生语言,也不要再露出不属于我的表情!”
话语间,完全把白悦清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宠物就应该有宠物的自觉,怎么可以对着其他事物随意露出笑容呢?
这太不应该了,不是么?
白悦清抿着唇,他的母语竟然是一种忌讳,一种不允许被说出口的禁忌话语,这简直就是可笑,他死死攥着拳头,可终究是偏过了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每一次惹恼对方的后果他根本承受不起,对方的镇压手段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凶残。
他每天都疲于应付黑发人类加诸在他身上的各种实验,抽血抽骨髓那都是家常便饭。
最加让人痛苦的是,他每日都会对方注射各种药物用作研究。
每一样药物实验……都在竭力挑战着他的忍耐力,强硬试探着他的身体底线和承受力。
他身体状态的高低,更是被对方随意拿捏在手中把玩,身体数据被当作机器上一个精密数字任意调控,他完全没有任何自主能力。
这让他觉得无力又屈辱。
可那人却依旧不肯放过他,谨安伸出指尖挑起白悦清下颌,强制将他面容扶正:“我的殿下听懂了没有?”
莫名的,此时那声轻慢戏谑的王子殿下,在这样的场合下,显的更像一个笑话,
白悦清冷着眉眼,忍了又忍,终是克制不住开口讥讽:“听懂什么?不允许做梦啊?”
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做不做梦?目前这个三无星球应该还没有这种技术。
谁料,谨安还真的凝眸思考了半天,才轻笑一声:“殿下,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目光越发黏腻软和,其中带着一种逼仄压抑的癫狂之色:“我的意思是,殿下只能梦到我!”
(答应我,不要讳疾忌医好么?)
(如果真的梦到你,那完了,美梦直接变噩梦!)
白悦清声音冷的像冰渣子:“你做梦。”
谨安故意曲解:“是啊,所以殿下您一定要努力梦到我啊!”随后,他似浑不在意的又接了一句:“你那个妹妹好像快活不成了!”。
白悦清胸中怒火一滞:“什,什么?皎月她怎么了?”
“她快死了啊。”谨安回答的漫不经心。
白悦清瞳孔一震,身体僵硬,虽然他成功找回了玄星石,可玄星石里面的本源能量消失殆尽,和普通石头无异,现下只有一种方法……
他低下头,声音艰涩:“我要见皎月一面。”
谨安却答非所问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什么?”白悦清神情诧异!
谨安唇角笑意渐深,漆黑眸子暗不见底:“当然是答应我,以后在梦中,只能梦见我。”
面对对方这个荒谬又无理的要求,白悦清深深压下心中那一口郁气:“好,我答应。”
对此,黑发人类也很爽快:“好,我也答应你,让你去见你妹妹最后一眼,不过……”他话锋随即一转:“我需要你再做最后一项实验。”
这个黑发人类聪明又奸诈,只一番话,就诱骗白悦清答应了他两件事,而他只需要应承下来一件。
这是一个极端精于算计的可怕人类。
而‘最后’这个词,带着一种即将解脱的喜悦和阴戾悚然的不详。
有种隐秘深沉的恶意慢慢扩散在空中。
黑发人类的目光,极具穿透力的盯着白悦清,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施舍之意。
很明显,对方并不认为白悦清会拒绝他最后一个实验的邀请。
沐浴在这种充满恶意的打量视线下,白悦清咬着下唇,恍惚中有种被对方彻底看穿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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