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不重要的人(第一更)
“那天你还送我到了车站,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苏珈萱突然提到的这件事,让江慕温不由得跟着一顿——这位苏小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说异地恋情侣的心思会更敏感一些,但苏珈萱的这番话,目的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江慕温不语,她安静地看了一眼温亦辰之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苏珈萱的身上,她倒要看看,这苏珈萱到底要干什么。
“不用谢我,伞是悟空的。”温亦辰淡然地道了一句,话语之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温亦辰一边说着,一边顺势烫了几块牛肉卷,而后又慢条斯理地蘸上了酱,贴心地放到了江慕温的碗里。
“……”温亦辰的这般回复,自是让苏珈萱愣了一下“那你那天是怎么回来的?”
温亦辰“叫了个专车。”
“那天我本来就想叫个车的,只不过顺路把你送到了车站,那里也比较方便专车停靠。”见苏珈萱没有说话,温亦辰便又补了一句。
语毕,江慕温心里便忍不住窃笑了一声——她要是苏珈萱,她脸肯定都得气绿了。
不得不说,温亦辰这位大直男直白起来,真的是一种暴击。
温亦辰刚刚那话,换个意思讲,不就是“我只是顺路,并且我坐专车也不带你”吗?
苏珈萱“……”
空气安静,好像还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
悟空见这氛围有些怪异,便主动开了口,企图缓解空气中的这份尴尬“我说这伞怎么没了呢……原来借给小萱了呀……”
苏珈萱见悟空开口说话了,才尴尬道“那我下周直接把伞还给你就好了。”
“不急不急。”悟空顺着苏珈萱的话接了一句。
语毕,苏珈萱便冲着悟空笑了笑,然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了。
……
不知为何,江慕温总觉得这顿晚饭的氛围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在这里,还是因为苏珈萱在这里……大家似乎都没有放开,特别是悟空,全程就埋着头在那里吃吃吃……
晚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便陆陆续续回去了。
待客人们都走了,屋内的空气便又缓缓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温亦辰理着桌上的残羹剩菜,江慕温在厨房里洗着碗。
忙完了之后,江慕温便进浴室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温亦辰正坐在沙发上。此时此刻,他正阖着双眸,安静地靠坐在了那里。
温亦辰听到了开门声后,密长的睫毛才跟着稍稍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目光缓缓地落在了江慕温的身上,嘴角跟着轻轻地向上扬了扬“洗完了?”
温亦辰轻声开口问了一句,刚睡醒时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哑,比平日里更加撩人了。
江慕温嗯了一声,她看着温亦辰,而后不禁想起了今天苏珈萱也跟着过来吃火锅一事,虽然这件事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但江慕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像是长了个疙瘩似的。
江慕温这个人吧,脸上也藏不了多少情绪,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把不开心写在脸上,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温亦辰还是察觉到了“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低声问了一句,低哑的声音,好像能酥进江慕温的骨头里似的。
江慕温看着温亦辰,然后悠悠地朝着温亦辰那里走了过去,见温亦辰朝着她稍稍张了张双臂,江慕温便自然地坐到了温亦辰的怀中。
刚坐上去,温亦辰便顺手将江慕温环住了,他看着江慕温,目光与她平视“不开心吗?”
温亦辰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
“一点点……”江慕温软声应了一句。
“怎么了?”温亦辰关心地看着江慕温,见她没有立刻开口说话,温亦辰便又开口了“让我来猜猜看?”
江慕温不语,等他说话。
“是因为苏珈萱吗?”温亦辰淡然地问了一句。
从温亦辰口中听到了这三个字之后,江慕温心里便下意识地颤了一下,她并没有开口承认,但话题却还是没有从苏珈萱的身上离开“她什么时候和你们玩得这么好了?”
“她被分到了我们这一组,低头不见抬头见,时间久了,就……”温亦辰耐心地和她解释着,每天都要见面的同事,太过生疏,好像也有些奇怪。
但,温亦辰对她是真的没有半点感觉,顶多也就是同事之间的那份情谊,她开口说帮个忙,他也就顺手帮一下,私下里更加不会去联系她。
“那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江慕温委屈巴巴地问了一句,小手跟着扶上了他的肩膀。
“不重要的人,觉得没什么必要和你说。”温亦辰平静地解释道。
“那——”江慕温看着温亦辰,稍稍拖长了一会儿尾音。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了“那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江慕温问得不响,似试探一般,她知道这么问好像显得她有些不够大气,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一句。大概是温亦辰真的太优秀了,亦或许是因为异地的关系,她的心思也变得有些敏感脆弱了,她真的好怕别的女人趁她不在的时候把温亦辰抢走。
还没等温亦辰回答,江慕温便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她在公司是不是人缘很好啊?”
语毕,温亦辰才忍不住笑了一声,大手缓缓地攀上了她的脑袋,宠溺地揉了两下“她在公司里的人缘还不错,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慕温楚楚地望着温亦辰,没有说话。
“她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毕竟——”温亦辰一边说着,一边幽幽地拖长了尾音,望着江慕温的眼眸中也跟着泛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眼前这一只比她可爱、比她好看多了,我放着眼前的这位不看,去看她干什么?”
温亦辰说得很轻,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好像能酥进江慕温的骨头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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