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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当个女村长_分节阅读_第198节

  D-!”王香草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马有成再次上上下下在王香草身上打量了一阵子,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哗啦一声关了门,顺手插上了门闩。

  看着他再次进了屋,王香草心里就开始打鼓,紧缩起身子,说:“你别闹腾了,我浑身又酸又疼,这会子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对吧,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咋就不对劲了。”

  “坏人会轻易放过了你?再说了,要是没啥状况,你会晕倒在外面吗?整整呆了一宿才回来。”

  “没有……没有,真的不骗你,谁骗你不是人!是……是小狗……小母狗还不行吗?”

  马有成说我这是关心你,你该对我说实话。

  王香草说她是被摔晕的,大半宿才苏醒过来,连滚带爬的回了家,你就别再闹腾了。

  “看看你吧,咋就像个孩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香草突然鼻腔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马有成坐到沙发外侧,两眼直勾勾看着王香草,说道:“看看你弄出这个熊模样吧,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王香草吸一下鼻息,不无委屈地责问他:“你要是真心对我的话,咋就那么不相信呢?”

  马有成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是因为你晕过去了,担心在你人事不省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遭了黑手。

  王香草说没事,绝对没事,连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呢。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王香草……王香草……你在家吗?”

  “坏了……坏了……让人给堵门子了!”王香草咕噜爬了起来,晃着死猪一般的马有成,低声说道。

  马有成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望着王香草,问:“咋了?”

  王香草伏在他耳朵上,说:“外面有人喊呢。”

  “谁?”

  “不知道呀,没听出来。”

  “别慌,好好听一下。”

  外面那人还在喊,并不时晃着门板。

  倒是马有成耳朵尖,他说:“那不是范满仓家娘们嘛,是她……是她,肯定是,没错!”

  “一大早的她来干嘛呢?”王香草问。

  “谁知道呢?你出去问问去。”马有成说。

  “我敢开门吗?万一她进屋呢?”

  “你把她堵在外面不就行了,真笨!”

  王香草下了床,对着窗口喊:“谁呀?你是谁?我咋没听出来呢。”

  “王香草,是我,秋分呢。”

  “哦,是满仓家嫂子呀,你有事吗?”

  “是啊……是啊,出事了……出大事了……这不才急火火过来找你了。”外面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很悲凉,也很焦灼。

  “出啥事了?”

  “这……这……那……”秋分支支吾吾着,像是不好开口。

  马有成忍不住了,侧过脸,狠狠瞪王香草一眼,说:“你傻呀,她家一定遭歹事了,能在大街上喊么!”

  “还能有啥大不了的?听上去人不是好好的嘛。”王香草叽咕着,又转向外面喊,“那你等一下啊,我这就出去。”

  外面女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王香草去西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再随手拢了拢头发,走了出去。

  当她敞开院门,打眼看到秋分时,瞬间惊呆了——只见她头发蓬乱,面色蜡黄,右边眼眶乌紫,看上去就像个大熊猫,嘴角还凝固着一丝血迹……

  “王香草……王香草,我……我,呜呜呜……”一见王香草,女人竟然哭着扑了上来,紧紧拽住了她的胳膊。

  “秋分……秋分,你别哭……别哭,有话慢慢说……慢慢说……”王香草茫然安抚道。

  秋分哭过一会儿,然后说:“王香草,夜里头我被……被……”

  “你被咋了?”

  “我被坏人给……给欺负了,还……还……”话没说完,秋分放声大哭了起来。

  “秋分你别哭,慢慢说……慢慢说……”王香草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早已经猜到又发生啥了,紧紧拥住了秋分。

  秋分声泪俱下哭过一阵后,说:“王香草,有些话在外头没法说,咱到你家里说好吗?”

  “好……好……”王香草随口答应下来,刚想抬脚往院子里迈,突然想起马有成还躲在里屋,赶忙找借口说,“屋里太乱了,喘气都不利索,咱还是坐到院子里说吧。”

  秋分也没心思多想,就擦着眼泪跟进了院子,坐在东墙根大树下的木凳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秋分说她昨夜里睡得比较早,像是睡过一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很杂乱,还嘁嘁喳喳说着什么。

  她心里一阵紧张,担心自家院子的羊被偷走,就穿衣下床,抄起一根胳膊粗细的烧火棍就出了门。

  壮着胆先去羊圈里看了看,见四只羊一只不少,都乖乖卧在那儿打着盹呢,心里就轻松下来。

  再满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见有啥异常动静,就想回屋接着睡觉去。

  不料,就在这时候出事了。

  第324章 恶意报复

  她刚刚转身,突然就听到身后一阵嚓嚓的脚步声,顿时毛骨悚然,头都大了。

  不等回过神来,一个袋子模样的东西就套在了她的脑袋上,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

  她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烧火棍早已滑落到了地上。

  因为出来的急,秋分下身只穿了一件短裤,又肥又大的那种。

  那人一看就起了歹心,粗鲁地动起手脚来。

  秋分奋力反抗,手撕脚踢,还嘤嘤哭了起来。

  一听到哭声,那人停下了动作,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别哭,再哭用棍子打死你。”

  秋分就不敢再哭闹了,哀告起来:“好汉饶命,你想咋样就咋样吧,只要留我一条活路就中。”

  那人说:“你要是不老实,真的打死你。”

  “别……别,求求你,看在……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秋分苦苦相求。

  “奶奶的,想当年我也是这样求你爹的,他就是把我一脚踹到了河沟里,魂都丢了。”

  “你是……你是人还是鬼呀?”秋分战战兢兢地问道。

  听上去那人咬着牙根说:“是人,也是鬼,说到底,人跟鬼还有啥两样呢?嗯,你说!”这样说着,他随手摸起了旁边的烧火棍,朝着秋分的身子狠狠地拸了下去。

  一阵难忍的疼痛,让秋分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继续苦苦哀求着:“好人……好人……你别……别……留我一条活路吧……俺爹对不住你,做下了孽,也不该报应在我的身上啊,求你……求你了……”

  “奶奶的!这叫父债女还,你知道不知道?”那人鼻音很重,接着说,“我他妈不解解气,报复一回,死都不瞑目,等到了阴曹地府,再去找你那个王八爹算账。”

  秋分绝望了,想到这一回自己是非死不可了,就松松垮垮地摊开手脚,恹恹地说:“你打死我也不要紧,我认了,那是报应,但你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呀,总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去问你爹吧!”

  秋分觉得身上咝咝往外冒起了寒风,瞬间就变成了空壳。

  那个歹人还是不肯作罢,再次举起了木棍,朝着秋分拸去。

  有那么一阵子,秋分想着与其这样被他折磨死,倒不如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了事!

  但不知道咋回事儿,她心里明明白白,身体却就是活动不了,特别是手脚,就像被死死困住了一般。

  无奈之下,她彻底丧失了信心,只得直挺挺瘫躺在那儿,任那个歹人胡作非为着。

  ……

  秋分复述完了自己被摧残的过程后,先是惊恐万状地瑟瑟抖动了一阵,接着又身子僵直,双眼呆滞,木头人一般。

  “秋分……秋分,你咋了这是?”王香草晃了她一把。

  秋分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悲戚地说:“王香草,你说我爹做下的孽,咋就报应到我身上了呢?”

  王香草说:“秋分嫂,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这样了,还是正确面对吧,咱分析分析这事儿,或许能猜想出坏人是谁。”

  秋分说:“当时我都被吓懵了,眼睛被蒙着,耳朵也失灵了,懵里懵懂的,根本分辨不出那声音像谁了。”

  王香草说:“是啊,那情景也太吓人了。不过吧,听那意思,他肯定是咱们村上的人了。”

  秋分说:“这点是肯定的,要不然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吗?”

  王香草问:“你就没听说过,你爹活着的时候得罪过啥人没有?”

  秋分摇摇头,说:“俺爹脾气不好,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可都是小事小非的事情,也不至于招来这么重的报复呀。再说了,他那一茬人都上岁数了,七老八十的,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啊!”

  “那……那活着的还有几个?都是哪些人呢?”

  秋分说:“细数数也还有那么十来个,可他们都老得动不了了,连吃喝都要别人伺候,哪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呢?”

  王香草突然想起了啥,问:“你说他……他没有特别的地方吗?”

  秋分说:“就是……就是感觉比一般的男人强装,下手也狠,不是一般人难做到的。”

  王香草猛然间就想到了李木头身上,难道是这个老家伙贼心不死,又出去为非作恶了?

  从秋分的描述中,可以听得出来,那个歹人身体的特征,尤其是手法与传说中的李木头极为相似;

  还有那个恶毒的狠劲儿,估计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来;

  再从年龄上分析,李木头的年龄应该比秋分她爹小不了几岁,小时候被欺负也是极有可能的。

  更何况李木头打小行为怪异,劣迹斑斑,少不了惹怒别人,恨极了被往死里教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还有,昨夜里高明堂导演了一场闹剧,马有成带着崔玉柱他们满村子搜索,搞得鸡犬不宁、呼天唤地,这样的处境之下,他竟然能够轻松自如地翻墙进院,镇静自若地用尽卑鄙的手段去“行凶”,这样的雄心虎胆,怕是全桃林峪村也只有李木头才有。

  “王香草,你咋不说话了,是不是吓着你了?”秋分见王香草低头不语,招呼道。

  王香草说:“我在想呀,这事十有八九是本村人干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王香草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时候一定不能把李木头给喊出来,一来没有事实依据,只是自己的推测;

  二来他毕竟是自己本家叔叔,传出去有必然有损李家的名声,自己脸上也不光彩。

  于是她就说:“这事儿不好随便说,你都跟他面对面了,还让他给得了手,又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没能听出来是谁,我只是凭空想一想,咋能知道他是谁呢?”

  秋分说:“是啊,那人吧,他一直用夹着嗓子,用鼻音说话,怪里怪气的,但总的感觉不是个年轻人。”

  王香草说:“那就奇怪了,你说上点岁数的人,咋会有那么大的劲呢?还有你说的那个啥,上点岁数的人可做不到。”

  秋分说:“是啊,确实是厉害啊,就跟个野兽似的,我身上都淌血了。”

  王香草问:“现在还淌吗?”

  第325章 她说只是做了一个梦

  秋分说:“应该不淌了,我醒过来后,进屋用盐水洗过了,又垫上了厚厚的一层的软布。”

  王香草说:“要不就去医院看看吧,千万别发炎了,那可不是好闹玩的,万一溃烂了,那就麻烦了,再说了,自家男人也会怀疑的,搞得自己身心遭罪不说,再换来不守妇道的罪名,那你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秋分长叹一口气,说:“谁说不是来,做个女人可真难呢!”

  王香草说:“要不这样吧,我先陪着你去镇上医院看看吧。”

  秋分摇摇头,说:“不去,传出去还不丢死人啊!”

  王香草说:“那万一被感染了呢?”

  秋分说:“我觉着不要紧的,等我回家后,再用温水清洗一下,然后吃点消炎药就成了,没事……没事的。”

  王香草说:“秋分嫂,以我的看法吧,这个事儿应该没有多么复杂,那个歹人肯定是咱村上的,就算是拉出来一个个排查,也能逮着他,可不能不声不吭放过了,让他继续祸害村里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秋分问:“王香草,你的意思是……是报案?”

  王香草断然说道:“对,报案,让警察来破案抓人!”

  秋分狠狠地说:“那个坏蛋是够恶毒的,就跟野兽似的,真该把他抓进大牢去,要不然村里的女人还得遭殃。”

  王香草说:“对,就是这个理儿,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了。”

  “王香草,你说警察一来就能知道是谁干的吗?就能直接把他抓起来吗?”秋分傻乎乎地问道。

  王香草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警察也不是好随随便便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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