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_分节阅读_第2节
D-来不要命,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是看好自己家的孩子要紧,可千万别吃了眼前亏啊!”
话音刚落,又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了马有成跟李德福两个人。
马有成的脸上也有了仓皇之色,呆着脸问李德福:“你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吗?”
马有成抬脚走进了办公室,掏出了电话,边开机边嘀咕:“不行,必须报案,不然会出大事的。”
李德福跟进屋来,按住了马有成的手,说:“瞧把你给吓的吧,我不这样说,怎么替你解围?他们闹来闹去的,你不心烦啊?”
马有成望着李德福的脸,松了口气,说:“你这个小子,到城里几年,硬是学坏了,会编瞎话哄人了不是。”
李德福人模狗样地说:“这叫策略,不是瞎话,这个你老比我懂。”
马有成放下话筒,点燃了李德福递上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有策略?啥策略?说来听听。”
“叔,凭良心说,你觉得这事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开荒种地吗?又没干啥,何必小题大做呢?”
马有成瞪大眼睛嚷:“只是开荒种地?你小子说得轻巧,他那只是个幌子。人家校长说了,他是趴在地上往上瞅的,眼珠子直勾勾,你说,他还算是个正经人吗?”
李德福傻了半天,等缓过劲来,低声说:“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事或许不是真的,可都是从别人嘴上传过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不怀好意糟蹋他,老东西前几年不着调,跟村里的很多女人好过,会不会是哪家爷们记恨在心,故意编了这么个由头来折腾他?现在又没有实据,我看这事不见得就当真,你看呢有成叔?”
马有成冷笑一声,虎着脸说:“还不当真?我实话告诉你,人家胡校长都给他录了像了,这还跑得了他!”
“叔,你看过那个录像了?”
“没有,人家校长捂得紧,不让外人看,说是就等交给办案的民警看,那可是铁证呢!”
“那胡校长的意思是想去报案了?”
“现在不是还没报吗?我看你啊,还是赶紧去找校长扯一扯,让他高抬贵手,放你二叔一马。”
“怎么个扯法?”
“你都在城里呆那么久了,见多识广的,这个还要我教你?”
“叔,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表示一下意思呗。”
“表示一下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好哪一口?”
马有成点了点头。
“那校长他都喜欢些啥?”
“不知道,听说他喜欢的可多了,人家要的他都想要。”
李德福告辞,恹恹地走出了村委会。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离村子三里地的小学校。
他不是去找胡校长的,而是绕道去了厕所后面。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更没人过来如厕,厕所这边静悄悄。
李德福来到厕所外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瞅了一阵子,心里就骂开了:他奶个蛋的!这是啥糊涂蛋规划的,竟然把厕所建在了校园外头,外面就是一片荒地,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李木头不看,王木头也会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李德福前后左右端详了一阵子,却犯起了疑惑:不对呀,这样的角度能看到里面?
再说了,他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会犯那种无聊的错误?
从这点看,不排除是蓄意陷害。
不行,绝不能让干屎抹到人身上!
想到这儿,李德福干脆趴到了的地上,他想亲自验证一下,在这个位置上究竟能不能看到里面。
当李德福紧贴了地皮,吃力翻着白眼往上方望去时,登时目瞪口呆、气喘不畅,他竟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嗨!你小子在干嘛呢?”一声断喝在身后响起,不亚于一声晴天霹雳。
李德福被吓得一哆嗦,瞬间软成了一团面,贴在了地上。
“起来,你特马的给我起来!”那人高声喝道。
李德福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双铮亮的皮鞋,脊背上直冒冷汗。
第5章 狼狈不堪
“是……是您呀校长,我是想,想……”李德福边起身往上爬,边扭头望着校长一张阴沉着的脸,结结巴巴地说。
“你还能想怎么着?你无非也想跟你叔一样,胡作非为吧?是不是你们李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德性啊?”胡校长怒声呵斥。
李德福面红耳赤地辩解道:“校长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怎么会做那样呢?”
“那刚才在干什么呢?”
“没……没干啥,我只是想,想弄清楚我叔他……他是怎么胡作非为的。”
“弄清楚了吗?”
“我觉得这好像不大可能,啥也看不到呀。”
“小子,狡辩吧?”
“怎么会是狡辩呢?我,我确实啥也没看到啥呢。”
胡校长瞪大眼睛,大声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啥也没看到是不是?那好,你转身好好看一看!”
李德福缓缓转身,随着胡校长的指向看过去,瞬间便没了底气,他竟然看到了刚从厕所出来的孙秀红老师,脸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无力地辩解道:“我真的没看到,啥也没看到。”
胡校长往前迈了一大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你叔一块进班房?”
“我又没犯事儿,胡校长您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胡校长扬了扬手里的小型摄像机,冷笑着说:“想耍赖是不可能的,都装在这里面了,你叔的在前头,你的在后头,这是确凿的证据!”
“胡校长,不是那么回事。”李德福急眼了。
“你还嘴硬,录像机能骗人吗?这里面的影响足够把你们爷俩送到大牢里去,你信不信?”
李德福心火狂燃,恼羞成怒,伸手去夺摄像机。
胡校长早有防范,连退几步,满脸不屑,说:“李德福,你小子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敢胆大妄为,后果更严重,你知道吗?”
“胡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只是想看看里面的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是能随便看的吗?”
看上去胡校长很生气,喘息几秒钟,接着说:“之前我觉得你这几年进城长了见识,学了些规矩,看来是禀性难移,照样是个渣滓货色,比李木头那个无赖强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一路货色!我告诉你,要是敢胡来,那就别怪我胡某人不客气了。”
“你想怎么着吧?”
“你要是再嘴硬,我就报案了。我这里有足够的证据,非你进去不可!”说着腾出右手,做出掏手机的架势来。
李德福意思到再跟他强硬下去肯定要吃亏的,毕竟他手中握着所谓的“罪证”,。
好汉不吃眼前亏,该屈服时就屈服。
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压低声音说:“胡校长,刚才是我不好,话说冲了,咱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你竟然敢抢摄像机,胆子也太大了!”
“我……我哪有那个胆呀?这不是急眼了嘛,我真的不是来干坏事的,求求您放过我这一回吧。”李德福软了下来。
胡校长捋一捋垂在额前的一撮乱发,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说道:“你们这些人吧,真的是太愚昧无知了,连一点点最基本的法律意识都没有,就你们的这些行为,足够判你们几年,甚至几十年,你信不信?”
“信,信……”李德福频频颔首。
“看在你们一家老小的份上,暂且饶你这一回,如果再敢胡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听您的,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
胡校长威严地喊一声:“那好,下不为例!”
“那……那我叔那事呢?”
“他的事另当别论,你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
李德福羞愧难当,心里憋屈得要死。
他抬头朝四周望了望,见不远处站满了瞧热闹的人,低下头,灰溜溜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里,见媳妇王香草不在家,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时候王香草已经知道了男人在被校长羞辱的事情,她是在去商店买东西的路上听好姊妹姚桂花说起的。
姚桂花大老远就喊住她,快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她:“香草,你知道德福出事了吗?”
王香草一怔,问:“出事?出啥事了?”
姚桂花偏要卖关子,拐弯抹角地数落起来:“你说你这人,真是个一根筋,当初不让你嫁给李德福,你死活不听,这回应验了吧?”
王香草急得直跺脚,冲着韩枣花喊:“啥事啊,你倒是说呀!扯远了有啥用呢?”
姚桂花翻着白眼说:“我都懒得说,嫌脏了我的嘴!”
王香草越发急了:“枣花你算个啥人呀?含一半吐一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弄得人家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姚桂花这才把李德福照着他叔的模样,偷看厕所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王香草听得半信半疑,她觉得自己男人不该是那种人,更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下流事来。
但反过来一想,都说人有两面性,没准他心里面冷不丁的就蹿出一只肮脏的小怪兽来。
见王香草杵在那儿直发傻,姚桂花安慰她说:“算了,你也别太拿着当回事了,就算他真的看了,又有啥?”
“你说得倒轻巧,要是你家男人偷看了呢?”
“那我就装聋作瞎。”
“我可没你大度。”
“都啥年月了,只要他不把女人领到家里就成。”
“你是你,我是我!”
“死心眼!等男人们进城了,我单独给你上上课,帮你解放解放思想。”说完嘿嘿坏笑起来,直笑得胸哆哆嗦嗦。
见姚桂花笑成那个样子,王香草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剜她一眼,转身去了村长马有成家。
到了马有成家,见院门紧关,王香草握着门把手敲过几次。
见里面没人应,刚想离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了声响,回头一看,见虚掩的门缝隙间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叔,您在家呀。”
“香草你有事吗?”
“是啊叔,我想跟您说说话。”
“你想跟我说啥?”
“就是……就是……”
“在外面不好说是不是?那好,你进来吧。”
第6章 登门求情
王香草也没多想,抬脚迈进了门槛。
刚刚走进院子,马有成就把大门关了,还悄悄插上了门闩。
王香草心头一紧,有点犹豫,但想到自家男人犯下的丑事,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她问马有成:“婶呢?她在家吗?”
“她去县城买衣服去了,你找她吗?”
“哦,不找她,我找你。”
“我这不是在嘛。”
“那你大白天价,还用得着关门吗?”
“我知道你找我为了啥,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女人,咋到了关键时刻就犯浑呢?来吧,还是到屋里再说吧。”马有成边说边先一步进了屋。
王香草已经没了退路,跟在后面进了屋,心里不住地劝慰自己:一个长辈,又是个村干部,还能咋样?不会连脸皮子都不要了吧,都是自己多想了。
等进到了屋里,马有成招呼王香草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又去屋里拿了瓜子,然后坐了下来。
他抓一把瓜子攥在手里,说:“我不关门不行啊,胡校长都来过我家两次了,非缠着我要我给他们搬厕所,我哪有那个闲钱,反感他再来瞎叨叨。”
“搬厕所?搬啥厕所?”
“学校的厕所呗,说起来都都怪你们家一老一少两个混球,怎么好偷偷摸摸去那种地方呢?”
“不是说了嘛,李木头只是开荒种地,又没干坏事。”
“没敢才怪呢,狗改不了吃屎!”
“叔,那个老东西他干啥了咱先不说,你相信俺们家德福他会做那种脏事吗?”
“我是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可胡校长手头有证据呀?”
“有啥证据?”
“录像机呀,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录在了里头。”
“那只是一场误会,他只是去察看一下地形,想弄明白他二叔偷看人家的事是不是真的,咋就硬说他也是去做那事了呢?”王香草为男人辩解着。
马有成边嗑瓜子边慢条斯理地说:“可谁又能证明他无罪呢?一旦报案,上头的人只看证据,只要他做出了那个动作,就成事实了,任你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非抓人不可,不判个三年五载才怪呢?”
“叔,有……有那么严重吗?”香草脸色惶遽,瞪大眼睛望着马有成。
“是啊,这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