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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经捕灵师_分节阅读_第25节

《非正经捕灵师》 醉卧疏楼 4358 2021-05-02 03:24

  D-想春风得意,还是夜夜笙歌?要啥有啥。”

  “谁要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苏把门关了,”宋遇踢李外宁一脚,“你现搓两粒补药,这位爷说怎么搓,你就怎么搓,少不了你的钱。”

  苏勉十分无奈,上前把门关了。

  这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账啊,给皇帝的药都敢作假。

  钟离清也不是个好东西,害自己舅舅。

  “补药?”李外宁一拍大腿,“包我身上了。”

  钟离清说了下大致的几种药材,他就去屋子里找去了。

  药丸子的药不全是假药,半真半假,吃不死人,药铺里不要的当归碎、黄芪碎、山楂碎、再加上豆子面,浆糊,就差不多了。

  “你要说这药不补,里面的当归和黄芪可不是假的吧,还有五谷杂粮,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整个汴京城,再没有人会的。”

  他一边弄一边得意。

  钟离清心道皇帝日后倒是可以多吃点这种药,清清肠胃。

  常年的在外微服私访,胡吃海喝,人都吃胖了不少。

  等药丸一搓好,连大小都一样,气味上也差不多,带点酸味。

  “一两银子一粒,公道吧。”李外宁打量钟离清非富即贵,不宰那是王八蛋。

  钟离清取出来两颗银珠子,一颗正好一两,官造的,一点假都不掺。

  宋遇中途截住,自己留下一粒,给了李外宁一粒。

  “下次还找你。”

  李外宁心里愤愤不平,心想你就在这里站了一气,力气是我出的,药材也是我出的,竟然还要五五分账。

  然而他怕宋遇,一个字不敢说,将那一两银子收了。

  钟离清拿了药,赶紧往外走。

  还没走到巷子口,他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捧了个大蜡人,边走边说,看着像是在跟那个蜡人说话的样子,便停了一下。

  这蜡人还不小,做的跟泥人一样,带穿衣服戴帽子。

  “灵?”

  宋遇点头:“这是老窦家的大儿子。”

  “不是,我是说蜡人。”钟离清又回头看了一眼。

  宋遇道:“我说的就是蜡人,蜡人就是老窦的大儿子,窦老二是化生来的,蜡人是老大。”

  七月的时候,用蜡油做成个婴儿的样子,叫做‘摩喉罗’,用来求子,晚上将其放在清水碗里,放在床头,就是“化生”。

  芙蓉殿上中元日,水拍银盘弄化生,是汴京中元一景。

  而摩喉罗是佛祖在俗时之子,在母腹中藏了七年,降生于释尊成道之日,传言化生出来的孩子,都是佛子。

  “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留着这蜡人?而且还招来了灵物。”钟离清十分疑惑。

  没人会把蜡人留这么久。

  宋遇道:“窦老二不爱跟人说话,也不爱出门,他娘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让蜡人陪着他,后来那个蜡人太小,还特意重新融了打的,天天跟活人呆在一起,不招灵就怪了。”

  复杂的灵,太多了,宋遇在外城见的尤其多。

  有的灵会蹲在人家里,跟着人同出同进,有的灵喜欢泡在井里吓人,还有的灵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

  这个灵,很显然属于游手好闲那一类。

  “不用管吗?”钟离清问。

  “不用管,也就窦老二拿它当个宝贝,”宋遇直接往龙津桥走,“大人,吃宵夜去吗?”

  她想让钟离清去付账。

  苏勉一听吃宵夜,也是两眼放光:“正好吃最后一摊。”

  一过完中秋,汴京就是秋风扫落叶,冻的人直搓手。

  棉衣都要上身了。

  三个人在冷风中出了巷子。

  谁也没看到蜡人身上伸出来一只半透明的手,抓住了窦老二的衣服。

  蜡人和窦老二几乎要融化在一起。

  灵物太自由了。

  捕灵师数量太少,九鼎消失不见,无人能拘束灵物,它们已经自由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窄小的街道上,金黄的杏叶被风扫到一起,传来一声奇异的鸟叫。

  蜡人里的影子钻出来的更多,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咕咕咕”

  声音像是应该从婴孩喉咙里滚出来的声音,窦老二一点也没听见。

  阴影落在了面院街上。

  他抱着蜡人回家去,家里正好有客人,是他姑母来了。

  “老二,快叫人啊。”

  窦老二感觉到屋子里的人都看着自己,窘迫的脚指头都抓地了。

  他很害怕别人这么看着自己,仿佛他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他们挑肥拣瘦,还会动他动刀子。

  看他的人越多,他就越觉得窒息。

  “姑母。”

  他蚊子似的叫了一声,然后一溜烟跑回了自己屋子里。

  外面几个女人哈哈大笑,想必很快就会把他叫出去再问上一回。

  “大哥,快,咱们两个换换,我不想出去了,你出去帮我应付这些人。”

  他将蜡人放在箱柜上,恳求起来。

  很快,蜡人那光滑生油的手上就伸出来一只半透明的手,从窦老二的眉心钻了过去,然后窦老二的眼睛从焦虑和羞涩变成了呆滞。

  外面果然响起了叫人的声音:“老二啊,我要去夹点果子,你来陪陪姑母啊!”

  窦老二僵硬的站起来,脸上神情木然,似乎要努力做出一个笑意来,但是这笑意让他显得更加诡异起来。

  等走出门去,他的行动变得自如起来,已经和窦老二一模一样了。

  而窦老二的魂魄四处乱转,他不能离开太远,只能在这四周游荡。

  他娘在厨房里弄咸酸适口的果子,用来配茶。

  椒梅、姜丝梅、酸黄瓜,还有一样炒玉米粒。

  窦老二的魂魄就在他娘旁边站着,看他娘给玉米粒放盐,急道:“哎呀娘,咸了,都有咸菜了,怎么还能放这么多盐。”

  他娘自然是听不见的,自顾自的往里面放盐。

  “盐不要钱的吗,哎,算了,晚上再跟娘说吧。”

  第四十八章 意外

  窦老二出了厨房,转悠到外面的鸡笼。

  鸡早就睡着了。

  他喜欢这样自由自在,自己可以到处乱逛,但是没有人看到他,也不会有人叫他过去说话。

  “咕咕”

  鸟叫?

  窦老二看了看天,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有鸟叫,而且这鸟叫的声音十分奇怪,阴森森的,像是从地底下翻出来的声音一样。

  奇怪。

  怎么会有这样的鸟叫声。

  窦老二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没有发现,隔壁是李寡妇家,家里只有她和她儿子。

  鸟叫的声音不停,就是从她家里传过来的。

  他荡过去一点,再过去一点,上半身从墙边穿过,鸟叫声越来越多,无数大大小小的夜枭就聚集在李寡妇家门口,在夜里发出可怕的声音。

  “咕咕咕咕”

  它们用暗沉沉的眼睛看着窦老二。

  夜枭是报丧鸟。

  窦老二哆嗦了一下,只是他心里哆嗦,这个灵魂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哆嗦的样子。

  李寡妇的屋子里有灯火,地上拖着一个庞大的影子,像是鸟,又不是鸟,张开的不一定是翅膀。

  屋子里传来咀嚼的声音,一下一下,非常有力,不知道在吃什么。

  报丧鸟叫的更起劲了。

  滴落在地上的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水。

  窦老二不知不觉的到了李寡妇的窗户外,他不敢往里面看,却又十分好奇,悄悄向里面张望了一眼。

  这一看,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屋子里一只巨大无比的黑手,将李寡妇整个人抓小子崽子一样抓在手中,紧紧捏成一团。

  李寡妇浑身骨头拱起,发出“咔嚓”断裂的声音,白骨从肉中钻出来,根根交错,尖利如刺。

  饶是如此,李寡妇却还没断气,只是两只眼睛已经散了光,已经疼的叫不出来了。

  “娘啊!”

  窦老二心中大惊,想要逃走,可是已经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眼看着一排刀剑一般森然的利齿从黑影中亮出来,将李寡妇连骨带肉一通啃嚼,然后巨大的黑影看向了窦老二。

  钟离清将药丸给了康明,跟着去俊义桥了开眼界。

  结果第二天他上吐下泻,伤风咳嗽,直接病危,将家里吓了个人仰马翻。

  宋遇毫不知情,去了解密司点卯。

  李必看她没提扣钱的事情,心中大为安慰,果然是一岁比一岁要懂事,总算是长大了。

  “织金洞这个灵物,如果能够一直沉睡在织金洞,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万一”

  他非常担心。

  宋遇道:“将乌金山封起来吧,免得被人误入。”

  人误入都是小事,灵被惊醒,离开织金洞才是大事。

  李必点头,在卷宗上记下一笔。

  “这个灵,我想想叫什么。”

  宋遇道:“叫永夜。”

  光永远也照不亮的黑暗深渊,就是永夜。

  不是人间,而是地狱。

  它的眼睛就是通往地狱的通道。

  或者说,它就是地狱的一部分。

  李必提笔写下永夜二字:“少跟飞天的人来往,听到没有。”

  “为什么?”宋遇不解,“而且飞天又不是今天才出现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李必简单的说了一句。

  飞天出现的时间,甚至比解密司还要早。

  但是飞天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处理灵。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行事更像是和灵为伍。

  甚至于到了将人命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因为灵附身之后的种种奇异之处,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十分骄傲。

  直到后来,灵物反噬,飞天的人才从此消声灭迹。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李必都觉得他们所图不小。

  李必这一把年纪了,可以说是看着宋遇长大的,自然不希望她平白丢了性命。

  宋遇不以为然:“我都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怎么去找他们,我走了!”

  她看李必在屋子里乱转,悄悄丢了一坨狗屎在李必凳子上。

  李必伤风,没闻到,还是王占眯着眼睛路过,问李必是不是拉在裤子里了才知道。

  “宋遇!!!”

  宋遇早就开溜了。

  苏勉不在家,去推牌九了,她一个人在家等着苏勉带吃的回来,没等来苏勉,等来了钟离清的娘。

  他娘坐在马车里,就从一个缝隙里看了宋遇一眼,问康明:“是不是她?”

  康明没看到苏勉,心想苏姑娘和小宋大人是一伙的,那也算吧,于是点头答应。

  他愁眉苦脸,显然是被逼无奈。

  然后这位大人物就从缝隙里递给宋遇一个荷包,里面全是金豆子。

  “以后再也不许你跟我儿子说话。”

  说完,她就让康明赶车离开了。

  宋遇对着这一笔意外之财,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梦想实现的这么快。

  从小她就希望有一天,有一位纨绔子弟的娘能提着钱来找自己,让自己离她儿子远一点,没想到竟然应验在了钟离清身上。

  金豆子!

  发了!

  大宅院,我来了!

  她坐在屋子里一粒一粒开始数,一边数一边咬。

  真金啊。

  一个荷包是一百粒,她得先去银楼称了,然后再存到钱庄里,换成银票。

  为钱而忙,开心。

  还没开心完,门又被敲响了。

  还是康明,苦着张脸,不过这次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钟离清。

  钟离清一晚上的时间病的几乎脱了相,形销骨立,苍白着脸问她:“我母亲给了你多少银子?”

  宋遇心道不是打算要回去吧,小心翼翼道:“也、也没多少,就是一个荷包。”

  “我给你双倍,”钟离清取出两个荷包来,“不许听她的。”

  两个荷包的金豆。

  宋遇当场就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她被金子砸的头晕目眩:“好、好的,都听你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钟离清这才满意的离去。

  他喜欢和宋遇、苏勉在一起,跟他们在一起,吃的药都是甜的,喝下去的水都像是酒。

  苏勉中午回来的时候,宋遇还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点钱。

  “吃馄饨去我的娘,眼睛都给闪瞎了,哪里来这么多金子?”

  “钟离清要娶我,给我的聘礼。”

  “呵。”

  苏勉起身写了四个字,拎着宋遇要她抄一百遍。

  “知心亡想,什么意思?”

  “是痴心妄想,看到知字上面是什么了吗?是个病字头,说明你病的不轻。”

  宋遇立刻哼了一声,认为苏勉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对爱情狗屁不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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