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妻难为:相爷勾勾缠

第72章 申冤

  第72章 申冤

  

  

   甘琳到的时候,差不多是傍晚了,途中突然下了雨,弄得她越发烦燥。

  

  

   陪同她来的白苹,掀开马车的帘子,朝前方的丁字路口瞟了一眼,眼尖的看到了楼晓晓下了马车,正撑着油纸伞往进城南陈家庄的路走去,她好奇的问:“表小姐的马车也来了,会不会也是去看大少爷他们的?”

  

  

   “哪个表?”甘琳磨牙问,现在她闻“表”字就恨得牙痒。

  

  

   这种极品的问法,亏得白苹也懂了,回说林晴与楼晓晓都在,还挺聪明的问:“小姐不想见那两个坏人,要不我们先回去,等明儿再来吧。”

  

  

   甘琳想都不用想的拒绝:“被那两个贱人知道了,还会以为本小姐是怕了她们。更何况,她们俩要是真来找振哥儿他们,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可不能让振哥儿他们吃亏。”

  

  

   白苹倒是对甘云振信心十足:“振哥……大少爷可聪明了,才不会上她们的当。”

  

  

   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浩浩荡荡地,从天穹深处倾倒下来,简直像是要把整个大地都淹没。

  

  

   甘琳忽然想到,前世的江东县在瘟疫爆发之后,整个江洲都因为连天大雨遭遇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只是那时候江东县腐尸盈野,疠气弥漫,也没几个活人,洪涝灾害造成的伤害倒是没有瘟疫让她的印象深刻。

  

  

   她回去了得提醒爹,做些防洪防涝的应对措施,趁眼下大雨刚开始下,做些相应的预防措施,不管是人员还是财物,都能减少损失。

  

  

   马车再往前驶到丁字路口,就被迫停在一条横过路面的豁口前。原来楼晓晓跟林晴也是不得己才下车冒雨步行,都顾不上地上的泥会污了她们的衣裙与鞋子,也是蛮拼的。她们俩的马车是雇来的,车夫看到甘琳带着白苹也下车步行,还跟甘家马夫打听:“陈家庄是有什么喜事吗,都冒这么大雨赶来?”

  

  

   进了陈家庄,还能听到那些在廊檐下聊天的婆子妇人也相互打听,是哪家有什么喜事。等到甘琳与白苹到甘云振老师家时,竟已有看热闹的陈氏族中妇人济济一堂了。

  

  

   楼晓晓正在苦口婆心的说:“振弟,论亲疏远近,以我娘跟你爹的关系,难道不比你跟甘琳更亲近些,我能帮你的,自然是要帮的。在甘家,我也是寄人篱下不好帮你们母子说话。可是,要我坐视婶子那样冤屈的死法,就算是看着你们兄弟,我做表姐的,又怎能忍心不告诉你们实话。”

  

  

   白苹一听就怒了,张嘴要骂,却被甘琳手快的捂住嘴,只静立在小院的门口,隔着挤看看热闹的陈家族人,看楼晓晓演戏,还有,甘云振会如何回答?

  

  

   整个小院静了片刻,又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气。

  

  

   甘云振兄弟亲娘曲氏的死因,官方结案是曲氏投毒弑婆母未遂,畏罪自杀。陈家人都是听说过的,但是楼晓晓的话公然给曲氏叫屈,而且她眼眶盈泪,样子无比真挚,看得林家这些人好感大增,尤其是甘云振的师娘平氏马上热情的招呼楼晓晓与林晴进屋喝茶,还含着泪说:“我就说看看振哥儿的品性,他亲娘不可能是那般恶毒狠辣的人,总算天可怜见,还有你这做表姐的肯为两个可怜的孩子说公道话。”

  

  

   楼晓晓一贯会装好人,这时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给平氏福了福身,哽声道:“只可恨真凶可以在江东县一手遮天,我人卑言微,不能为舅母申冤,这些日子以来也是食不甘味,睡不安枕。”

  

  

   平氏倒是一笑,很有几分风骨的傲然说:“我们为振哥儿请了讼师,县里不接状子,就到府城告状,一定要为振哥儿母亲申冤。”

  

  

   “到府城也是无用的。唉,秦大人……”楼晓晓说了半截又咽回去,接着抹泪,留下给人想象的空间。

  

  

   好嘛,合则楼晓晓冒这场大雨赶来,不仅是要给他们父女抹黑,还要连秦煜也一块儿拖下水,谁给她的胆子!

  

  

   甘琳挑了挑眉,感到白苹扯了一下衣袖,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接着看戏。

  

  

   陈家人中有人冷笑道:“林家也不是没人在朝中为官的,实在不行,就进京告御状,总归是不能让这俩个可怜的孩子蒙受这等冤屈。”

  

  

   听到这里,甘琳倒是奇怪了,平时也没听说陈家人有多么急公好义,怎么现在都像是巴不得事态闹大的搞法,竟然有人鼓动告御状,周围人也没拦一下的。

  

  

   就在这时,甘云振突然开口了,声调不高,但很冷:“我是要为母申冤,却不会傻到被你利用。你就死了心吧,不要再来了,就算来一百次,你也是白费心机。”

  

  

   不说别人,就是甘琳都愣了。本来她都做好被甘云振误会的准备,可是听他的话,似乎跟她想的不一样?

  

  

   林晴怒了,尖酸刻薄的骂:“姓甘的,做狗腿子忠心到你这份上也是一绝了!她那种人值得你侍候吗,连亲婶子都能逼着给她顶罪,死的是你亲娘啊!我们来是给你指条明路,真是个贱胚子,不识好歹!”

  

  

   “白苹,给本小姐打!”甘琳怒了,厉喝一声。要不是她大病初愈,没力气,就冲上去自己动手了。这一怒极之下,也忘了白苹年纪小,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林晴呢!

  

  

   好在,白苹从小性子就泼辣,自家小姐说打,她个子矮,从人缝里钻进去,跳起来给了林晴一耳光:“贱胚子,骂谁呢!”

  

  

   这一下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看了白苹,又转头看向门口。在甘琳走进来人,挡路的人自动让开,由着她走到厅堂中央,走到甘云振与他师娘对面。她给平氏行了个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微笑道:“陈夫人安好,甘琳不请自来,还望林夫人见谅。”

  

  

   甘云振目光复杂的看着甘琳,嘴唇一直在颤抖着。可是,甘琳也没看他,给平氏行了礼之后,又转身来,给陈家在场的人行了礼,问候了一声,再扫眼看了林晴与楼晓晓。

  

  

   楼晓晓还穿着在甘家做的旧衣裳,倒也罢了,可是林晴那一身粉白罗裙,裙摆上绣着深深浅浅的花瓣,外罩浅绿云纱袍子,走动间似绿雾展动,雾中隐有花飞,煞是好看。

  

  

   只是,这身衣裙不是楼晓晓的吗,是这姑嫂俩好得能共衣穿了,还是林家穷得连做衣服的钱都没了,连林晴都要贪图楼晓晓的衣裳了?

  

  

   “你们姑嫂穷疯了,穿着用我家的钱做的衣裳,还跑来找我弟弟搬是弄非,想从他手里骗多少钱啊?”

  

  

   甘琳的毒舌,一开口就让楼晓晓风度心尽失。

  

  

   楼晓晓平时最会以温柔善解人意迷惑众人,一般很难看到她正面与人争执。只是,这阵子在甘琳手里吃亏多了,看到她出现就方寸大乱,这时听到甘琳的话,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也分不清是羞窘还是愤怒,尖着嗓子叫道:“甘琳,谁骗钱了,分明就是你投毒杀亲祖母未遂,事情败露,却用振哥儿兄弟的命,威胁舅母给你顶罪,你没有人性!”

  

  

   林晴也指着甘琳鼻子骂:“你没有人性!”

  

  

   白苹瞅着机会又是一耳光抽上去,抽完双手叉腰叫骂:“贱胚子,你们才没人性!”

  

  

   陈家人,尤其是平氏,看到甘琳带的一个小丫环都如此嚣张,深深地觉得楼晓晓的话更可信,怒道:“这是林家,不是甘府,还请甘大小姐管事自家奴才,休要太过放肆!”

  

  

   甘琳很无语,难道她长得像坏人吗,平氏竟然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偏帮楼晓晓跟林晴两个贱人?她也不想跟平氏辩解,扭脸看向甘云振,认真的说:“婶子的事,姐姐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她的本意,是婶子的死不管怎样,都是跟甘家有关,是婶子要为她解围,她就该给堂弟们交待。这话听在不同耳中,便有了不同涵义,尤其是楼晓晓就跟抓到把柄似的,马上说:“表姐,你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害得婶子送了命,就轻飘飘的一句给个交待?”

  

  

   林晴脸上的妆先时在被雨雾里浸湿,又挨了白苹两巴掌,半边脸颊都红了,越发狼狈。心里却乐开了花。

  

  

   所谓富贵险中求,楼晓晓说过,她要想顺利嫁进甘家,就必须除掉甘琳这个眼中钉。现在甘琳自己说了蠢话,林晴说话不清楚,还装出一幅正义凛然的样子喊:“做人不可以这样丧尽天良,甘琳,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场的陈家人都怒了,一时间群情激沸,纷纷指责甘琳。

  

  

   白苹的小脸憋得发红,却护在甘琳面前,大声的嚷:“小姐是好人,不许污蔑我家小姐,不然就叫人把你们抓起来!”

  

  

   这一下更像是捣了马蜂窝似的,众人更怒了,说话也更难听,林晴更是不遗力煽风点火,楼晓晓眼里笑意更浓,嘴里却悲愤的斥道:“难道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平氏更是一声冷笑:“想在陈家把人抓走了再杀人灭口,妄想!”

  

  

   白苹才后知后觉的悟出说错了话,吓得赶紧辩白:“我才没有说杀人灭口!”

  

  

   林晴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含浑不清的说:“你个贱婢当着众人都敢把我打成这样,若是把人带到县衙,还能活吗?”

  

  

   好嘛,真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了,甘琳也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不过,她还是觉得陈家人,尤其是平氏的表现有些奇怪。她偏头看了看平氏,又回头对甘云振说:“你师娘对你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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