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嫡妻难为:相爷勾勾缠

第49章 无巧不成书

  第49章 无巧不成书

  

  

   被掀了山顶的恶鸦山上,一片狼藉。原本越来越浓的雾,被山风吹散。就算是不懂阵法的人,也清楚阴穴被毁后,聚疠之阵也彻底报废了。

  

  

   奚樵不仅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在修炼的紧要关头,受到阵破的反噬,张口一道血箭喷出,带出不呼内腑碎块,发狂般咆哮,下了一道令人发指的命令:“给本座杀杀杀,不要留一个活口!”

  

  

   除了锦衣卫,竟然还有很多黑衣蒙面人,也听从奚樵的命令,一道灭杀山上的活人。整个恶鸦山以及山区范围内,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除了秦煜等人,还有百变天狐等少数被抓捕后逃脱的人,也遭到锦衣卫的追捕。

  

  

   “周三,你带主子先走,其他们,跟我断后!”

  

  

   保护着秦煜逃下山来的护卫杨逍,眼看着追兵阴魂不散,而秦煜伤重几近昏迷,他一咬牙,下令轻功最好的周三带上秦煜先走,他带着其余人断后。

  

  

   断后,意味着要拦截数倍于己的敌人,杨逍等人几乎是必死,可是没有一个人犹豫。

  

  

   “杀!”

  

  

   所有断后的人一齐拔刀反冲,杨逍更是朗声大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能破坏阉狗那个丧尽天良的计划,老子死而无撼!”

  

  

   反观追兵们,再冷血无情,也不是完全泯灭人性,气势一弱再弱,毫无斗志,反倒节节败退。但是,追兵到底是人多,还是很快稳住阵脚,压制住杨逍等人。

  

  

   被周三背着的秦煜,一直强撑着没有昏迷,可是他咽喉被奚樵的铁爪抓伤,无法说话。他只能默默的看着忠心的手下,一个个以身染血,仍奋力拼杀。

  

  

   兄弟们,我秦煜以你们为荣!

  

  

   染血的泪水,从秦煜眼角滚出,他也终于撑不住昏迷了。等到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水里,而周三倒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断了一臂,身上也是多处带伤。

  

  

   “周三!”他试着叫了一声,咽喉处传来一阵剧痛,发出的声音沙哑难辨。

  

  

   周三没有动,一条水蛇游过他的身体,从礁石的另一侧游走。

  

  

   秦煜心里一紧,明白周三是死了。应该是昏迷后,周三带着他又遭遇了追兵,被打落山崖。他没死,也是周三拼死相护。

  

  

   在恶鸦山出现在黑衣蒙面人,他一眼就认出是秦家暗卫军。嫡母好猖狂,公然派出秦家暗卫军来杀他这个秦家少爷!

  

  

   假如不是秦家暗卫军插手,只凭奚樵跟他手下的锦衣卫,他的人不至于伤亡惨重到几乎全部覆灭。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秦煜缓缓地闭上了眼,压下心中如岩浆翻腾的恨意,默默的发誓。

  

  

   “扑嗵!”

  

  

   他头顶上方的松树上,一只调皮的小松鼠扔下一颗松果,砸在水里,惊起一只在水面啄食的雀儿。雀儿飞起时,爪上勾起一根黑色的水草……不是水草,是头发!

  

  

   然后,秦煜听到很轻的一声呻吟声,怎么像是甘琳的声音,不会这么巧吧?

  

  

   跟甘琳分开后,他就开始后悔,就算不能带上她一起走,也该留下一个手下保护她。可是,她那么突兀的出现,还炸掉了清凉观,让他惊奇兼惊喜,却忘了她只有十几岁。

  

  

   重伤的瞬间,他才想到:甘琳有没有安全离开?

  

  

   这一刻,他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相隔二十多米的水面,犹如隔了一条天堑。他手脚并用,借着水的浮力,慢得像蜗牛爬,总算是爬过去,抱起浸泡在浮沫与水草间的女子。

  

  

   她像是死了,全身都凉了,一动不动。

  

  

   秦煜怕得无以复加,撩起她脸上的乱发时,指尖抖得像打摆子。

  

  

   是甘琳,真的是她!

  

  

   他把手伸到她的鼻子下,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息,顿时有种死了又活过来的狂喜,“甘琳,太好了,你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甘琳活着,只是气息已经相当微弱了。秦煜费力的把她弄上岸上,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里面装着疗伤固本的血芝丸,但是只剩了一颗,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塞到她嘴边。

  

  

   山里的春日,早晚气温都低,尤其是这个终年阳光难以照到了崖下,气温更低。两人身上的火折子都湿了,崖下的树枝跟杂草都太湿,秦煜伤得太重,也没办法弄到干柴生火。甘琳又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又冷又痛,牙关咬死了,药丸根本喂不进去。

  

  

   他真没想到要占便宜,只是着急喂不进药,怕她身体扛不住,咬碎了药丸,嘴对着嘴的把药渣用舌尖抵到她的唇齿间,还把她的鼻子给捏住。

  

  

   甘琳不满的哼了一声,总算是张了嘴,他趁势用舌尖把药送入她的嘴里,却不防被她咬住舌尖。许是饿了,她用力的吮着。

  

  

   血芝丸的药力,已经见效,甘琳的身体也开始发热,神智却没清醒,只是身体的本能在扭动,在他身上抓挠,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他血脉贲张,要不是伤势实在太重,体力耗尽,他就该化身为狼了。

  

  

   好容易等她松开他的舌尖,秦煜喘着气叫了一声:“甘琳醒醒!”

  

  

   甘琳倒是抬了抬眼皮,只是眼神迷蒙,根本没有清醒,梦呓般说:“秦煜,我看到秦煜了,我们都死了是不是?”

  

  

   听到这话,秦煜心痛得狠狠一抽,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甘琳还是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明明看到了秦煜,也只认为是在做梦,被咬了,也是软软的嗔道:“痛啊!”

  

  

   “痛,就是我们都活着。”秦煜柔声说,带着笑,眼里却有泪意。他从未有像这一刻,感觉到活着真好!

  

  

   可惜,甘琳还没清醒,无法跟他共鸣,反而由于血芝丸的药力太强,而且她比不得有功夫的人,虚不受补,身体像着了火,更热了,神智也陷入一种狂燥的状态。

  

  

   她本来是被秦煜抱在怀里,用力一挣,让本来就摇摇欲坠的他歪倒,然后……就是不能说的然后了。

  

  

   惊飞的雀儿又飞回来,在他们上方盘旋,叽叽喳喳的叫了好半天,直到秦煜低吼一声,才吓得它又飞走。

  

  

   “甘琳清醒点!”他喘着气低吼一声,都快要被她笨拙而粗暴的动作,弄得崩溃了。

  

  

   甘琳竟然哭了,难受的抓挠着胸口,在雪腻凝滑的脖子上抓出一道道血痛,触目惊心。她是本能的扑倒秦煜,撕扯掉了彼此的衣服,却是不懂接下来要怎么做,折腾半天,只是让身体越来越热。

  

  

   她的哭声,是压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煜终于没办法再坚持……

  

  

   天色微明,甘琳醒来,睁眼,眸色迷蒙,看得秦煜心神一荡,身体又有了变化。只是,他怕甘琳身体受不住,才强行忍下,温柔的问:“醒了?”

  

  

   他的声音入耳,甘琳打了个激棱,彻底清醒过来,猛地坐了起来。哪怕在她累极睡去后,他把彼此的衣物都穿戴整齐了,但是,她的记忆一点点涌现,包括半昏迷状态中发生的一切,都一点点的想起来。

  

  

   无媒苟合!

  

  

   四个字,像天雷劈中了她,让她脸上血色尽失。

  

  

   “下面有人!”

  

  

   突然,山崖上有人喊道。秦煜的脸色,顿时由春水凝成寒冰,一跃而起,低而急促的说:“你躲在下面别动。”

  

  

   甘琳才发现睡着时,被他移进了崖下的石隙里。她默不作声的坐着,看着他闪身出去,又移来一块石头挡住石隙入口处,她的心又揪紧了。

  

  

   很快,上方有个尖细的嗓音高声吼道:“是秦煜,他还没死,不要放他逃了!”

  

  

   甘琳听得心悬起来,奚樵竟然派人追杀秦煜,还是不死不休的架式,看来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奚樵在江东县制造瘟疫的计划,是有上头支持的,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秦煜也想到这一层,断喝一声:“奚樵竟敢派你们追杀朝廷命官,是谁给的胆子?”

  

  

   “区区一个小知府,也敢坏我家少督公的大事,你该死!”那人口风也紧,并不多说,但是那嚣张的气焰,却从另一方面证实了了秦煜跟甘琳的猜测。

  

  

   “那你们就去死吧!”秦煜冷酷的喝道。

  

  

   横过山崖的石梁上,秦煜腾身跃起,一跃到了崖上,与对面的锦衣卫还隔了七米多。他话音刚落,身形已如电迅疾扑过去,那锦衣卫想躲,可是身后有同伴挡住,被秦煜一掌拍在脑门上,当场爆头,他手里的刀也被秦煜劈手夺下。

  

  

   然后,秦煜一脚踢掉死去的锦衣卫,刀气纵横,如老梅吐艳,带出一道道耀眼的刀花,激射出去,就听数道惨叫声一齐响起,石梁上的锦衣卫纷纷中招,胸口、脖子和脑袋上爆出一个个血洞,转眼音死伤十来个。

  

  

   “你……不是受伤了吗?”

  

  

   最后一个锦衣卫问完,才砸倒在地,死不瞑目。

  

  

   秦煜收刀,往地上一插,刀没至柄。他那张冰山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红晕。他能说,本来是伤重濒危,但是跟甘琳那啥了之后,消除体内元阳之力太旺的弊病,伤势自愈不说,实力反而大进了吗?

  

  

   下崖,秦煜移开石头,进了石隙,看到倚石而坐的甘琳,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甘琳看到他的瞬间,脸却绷紧了。

  

  

   “你后悔吗?”

  

  

   两人齐声问,又一齐摇头,然后对视苦笑。

  

  

   “我会尽快上门提亲。”秦煜说,耳尖微微的红了。

  

  

   甘琳有些跟不上节奏,刚才还是那么沉重的话题,一下子就跳到提亲上去,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脸色却是唰的一下白了,一丝血色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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