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圣战
宗灭生叹息。
“是男人就要学会承受这些得之不易的情绪；
不舍，离别，伤感，这些东西都是人生阅历最好的导师。
虽然这个世界以武为尊，但不可否认的是，影响武道的最直接因素就是情绪的把控；
你需要知道当下的你最该干的事情是什么，而不是沉寂在悲伤之中。
好歹在你离别的时候有人为你分担了一半，人要学会知足。”
隋缘闻声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勉强笑道。
“您说的没错，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嚯？”
宗灭生和魂傀煞相视一眼，轻笑道。
“突然就斗志激昂了起来。”
隋缘道，“就算是强大的阁主大人，在离开时看向冰神殿主的目光也尽是担忧，可见我要走的路还有很远很远。”
宗灭生汗颜道，“你小子真是闲，离开时竟然还有工夫观察我？”
隋缘干咳道，“余光。”
魂傀煞终于忍不住插画，耸肩道。
“你俩要是再这么聊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边走边说不行吗？”
“哦。”
两者同时应声，从进入空间裂缝到现在足足十分钟的时间，三人总算是开始移动。
“对了。”
同一时间，隋缘和宗灭生异口同声的道出了这两个字。
宗灭生轻咦一声，说道。
“有事你先问。”
隋缘应了一声，不好意思道。
“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了解了一些人魔的信息，但有一点一直弄不明白。”
说到人魔，魂傀煞和宗灭生两人的神情便凝重了起来；
加之，他们对隋缘的认知，两人的精神也开始集中。
因为，他们有预感，这次交谈可能会从隋缘那里得出另外的消息。
“哪一点不明白？”
魂傀煞认真问道。
隋缘沉声道，“尽管阁主和魂老两人说过，人魔并不算强，可我总计遇到过三次异魔。
其中封魔两次，甚至两次都遇到过拥有领域之力的封魔；
从这两次来看，他们的实力明显不弱，而且还拥有我们无从得知的能力和宝具。”
“这么说，叛徒一事基本上可以落实了。”
魂傀煞眯了眯精湛的双目，神情越发冷厉。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大陆面临危机的时候，竟然有强大的武者倒戈魔族，成为他们的‘走狗’。
“还有一种镇压力量极强的封印，当初镇压第五兽皇的便是那种东西。”
接着，隋缘便将黑色结晶的详细形象描述了一次，甚至在魂傀煞和宗灭生的要求下以精神力映射出那根黑色柱子镇压第五兽皇的景象。
“这就是异魔的宝具......”
不得不说，任凭他们对魔族的研究已经历经了数万年，可隋缘所见所述的事情他们却从未察觉！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异魔明明拥有这种强劲的助力；
即便明面进攻也应该有能力与人类强者分庭相抗才对，可它们却依旧小心翼翼的隐匿在黑暗中，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便是隋缘心中最大的疑问。
按照他从炎龙老祖与魔幽魔冥的战斗来看，虽然战局看似一边倒，但那也是因为炎龙老祖的强悍程度超越了人类的认知。
这一点从他与寒山的战斗便可看出，完全是大人欺负孩子，无论是战技，秘法，还是战斗经验和实力判断，一切都高出无数个等级。
可真正去推断异魔和寒山的实力对比后便会发现，圣神之境与封魔之间有着无法弥补的差距，那便是不死之身！
一对一的情况下，拥有领域的封魔绝对可以与圣神一战。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给予解释。”
听完隋缘的分析，魂傀煞从思索之中醒转，严肃道。
“说句实话，异魔的实力原本异常强大，比我们强大的多，但那也仅限于以前。”
“以前？”
魂傀煞嗯了一声。
“据先辈的记录表述，三万年前圣战中的异魔无比强横；
不但拥有真正的不死之身，更是能够施展完全超出人类认知的强悍秘法。
但异魔就是异魔，它们并不属于极武大陆，所以它们施展秘法的力量来源必须从外物中摄取。”
“而这所谓的外物，便是人魔大魔王手中的异魔权杖。”
宗灭生中途插入，眼中附有深深的忌惮，就仿佛他真的经历过当年的圣战一样。
“说具体点应该是魔族权杖上的那颗黑色晶石。”
魂傀煞又补充道。
“有了那颗晶石，异魔便能发挥出他们原有的力量。
可反之，如果没有那颗晶石，异魔便如同失去了力量源泉。
想要施展战技和秘法，就必须消耗一种叫做魔魂的东西，而魔魂对于异魔来说就等同于生命之力。
你仔细想想，见了这么多次异魔，可曾见过他们真正释放过战技秘法？”
“这......没有，真的没有！”
被魂傀煞这么一讲，隋缘立即将脑海中有关人魔的记忆全都调动出来；
结果令他震撼的是，人魔似乎也只是施展了一个叫做天魔解体的增幅类秘法；
至于其他的战斗，竟然全都是爆发魔元之后利用或者兵刃硬憾！
“这便是人魔不愿与人类正面交锋的原因之一。”
不等隋缘惊讶反问，魂傀煞继续道。
“人魔主要依靠魔元晶石。”
“在没有晶石的支援下，异魔便无法进行数量的增幅，所以你现在见到的这些异魔，几乎全都是三万年前残留下来的。
本来残留的异魔数量很多，但是在这三万年的接触消磨中已经达到了一个界限，再继续下去，异魔自己就会灭亡。”
宗灭生闻言结合隋缘的所知的讲述，接话道。
“这样一来你从灭生和雪圣那里听来的信息也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合起来；
异魔不敢太过凸显自己，就是因为如此。
所以他们才会想方设法的同化人类，强化人类的弱者作为储备力量，时机成熟，便会操控他们对人类发起进攻。”
“原来如此。”
隋缘恍然，的确，哪怕异魔的心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聪慧，但无法肆意的使用战技秘法；
此刻与人类相拼，绝对是飞蛾扑火，毕竟人类在数量上的优势实在太大。
更何况对于异魔来说，最棘手的存在并不是人类，而是魔兽！
如果正面想抗的时候魔兽也参上一脚，那么它们就会陷入绝境。
“那晶石呢？”
隋缘不由下意识的问出。
魂傀煞道，“每一只人魔大魔王都拥有一颗这样的晶石；
当年，圣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人类神境大能和异魔的神境大魔王同时消失于这个世界，晶石自然也跟随它们一同消失。”
“可是如果事情的发展是这样，为什么还有一个人魔大魔王留了下来？”
宗灭生解释道。
“世间的机缘巧合总是令人手足无措，这只人魔大魔王是在双方神境消失之时才突破的，所以他便成为了留下来的唯一帝级存在。”
“这......”
摸了摸鼻子，隋缘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原本以为一波平复，却奈何一波又起。
有了神境存在的人魔和失去了神境存在的人类魔兽还有可比性吗？
宗灭生同样叹了一口气。
“有了神境异魔和新诞生的晶石力量，之后的战斗人类和魔兽几乎节节败退，到了最后只能不断的躲避逃亡以求苟活。
可以说，那时几乎是极武大陆自诞生起最黑暗的时间。”
讲述起那段历史时，宗灭生和魂傀煞同时露出悲凉的神情，就仿佛他们真的见过那个场面一般。
说起来，他曾经也听过龙傲天说起过圣战与凌霄阁的过往，但怎么和两老口中所述的有些出入。
“你这是什么表情？”
魂傀煞似乎看出了隋缘所想，轻笑道。
“继承先辈的记忆和大陆的耻辱也是圣神的义务，我们之所以会流露出这种情绪，自然是因为我们真切的看过那些景象。”
“你这是什么表情？”
魂傀似乎看出了隋缘所想，轻笑道。
“继承先辈的记忆和大陆的耻辱也是圣神的义务，我们之所以会流露出这种情绪，自然是因为我们真切的看过那些景象。”
“真切的看过？！”
这么说龙傲天所知晓的内容并不是真实的。
由此可见，其他人知道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当时的战斗太过悲壮，具体过程总有一天你会凭借自己的力量知晓，现在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影响到武道的修炼。”
宗灭生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隋缘识趣点头。
“我明白，所以不会多问，只求两老告诉我一件事。”
宗灭生踌躇了片刻才说道。
“什么事？”
隋缘道，“我想知道圣战结束的真实原因。”
此话一出，魂傀和宗灭生面面相觑，两人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件事？”
隋缘解释道，“因为我曾经听他人说过，圣战结束以及凌霄阁的诞生的过程，但是今天听了两老对圣战的描述后，总觉得与他所说的有些出入，所以我......”
“所以你在怀疑他说的真实度。”宗灭生闻声说道。
隋缘有些不好意思，点头嗯了一声。
宗灭生无奈道，“也罢，告诉你结果也没关系，因为外界所知的圣战结果和凌霄阁诞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我们将其的一些数据模糊化了。”
“数据模糊了？”
魂傀点了点头，“流传外界的史实是以数百位圣境大能的自我牺牲为代价，布下亘古大阵；
然后诱骗了所有的人魔，最终结束了这场战斗。
可是这数百位到底是多少位？
牺牲的圣境大能又是什么实力，所有人魔是指的哪部分；
当时来的，还是残存的全数？
这些都没有说明。”
对啊！
仔细一想，隋缘发现这些能够让史实变得更为真实的数据竟然全都没有，可是为什么？
难道说当初牺牲的圣境大能并不止这些？
“数百位圣境大能，可以是两百位，可以是九百位；
而当初自我牺牲的却是七百三十七位；
圣境大能可以是圣境一印，亦可以是圣境巅峰，而当初的布阵的却无一不是圣境巅峰。
七百三十七位圣境巅峰的人类强者，你可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概念？”
魂傀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痛苦，声音也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七百三十七位巅峰圣者......嘶！”
刹那间，随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