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交换（八）
梦时楠被裁判带下台，夏梦衍一步一步登上了比武台：“果然是你。”
柳玉吃下裁判发的回复药丸，全身灵力，体力恢复到了巅峰。
他看着夏梦衍，露出了谨慎的目光。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夏梦衍的能力，一个准玉六阶的人到底是怎样才能让梦时楠这个凝星一阶的人视为敌人。
“你跟我拥有一样的东西，但是你永远都无法打败我。”夏梦衍还是一副优雅的样子。
“什么？”柳玉瞳孔一缩。
什么一样的东西？
“你可以来试试啊。”夏梦衍一脸挑衅的样子。
柳玉放弃使用长刀，直接上前向夏梦衍打去。
夏梦衍一动不动，柳玉的拳头好像马上能够打到他。
柳玉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就这样打到了？
但是柳玉这一拳落在了空处，夏梦衍站在他的拳头一寸的地方。
“怎么了？不敢打我吗？”夏梦衍推开了柳玉的拳头。
什么情况？打不到？柳玉想起了自己当初释放的震界·湮灭，那种程度的攻击都没有办法打到他，自己现在的能力能够打到他吗？
柳玉不信邪，可无论他出拳还是出腿，都打不到夏梦衍，夏梦衍永远距离自己的攻击只有一寸。一开始柳玉以为夏梦衍后退了，但是他仔细一看夏梦衍居然在原地没有动。
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这世界没有人能打败我。”夏梦衍看着柳玉一脸冷漠。
“那你要怎么才能打败我？”柳玉不服气，你这么能躲，可是准玉六阶的实力能怎么样我？
“你很自信啊。”夏梦衍随便挥了挥手，一个光球飞了出去。
光球飞的很快，但是还在柳玉的应付范围之内。
“天阶·瞬闪！”
柳玉刚出现，那个光球就打在了他的左手上。虽然一点儿伤害都没有，但是柳玉还是不敢相信。
他是怎么打中我的！
“我要说，下一个是右手，你信不信？”夏梦衍又挥了挥手，一个光球飞了出去。
柳玉仔仔细细看着光球的飞行轨迹，在光球快要击中的时候，闪到了一旁。
但是柳玉刚出现，光球准确无误的打到了他的右手。
“我要说这次打你的头呢？”夏梦衍一只手开始蓄力，光球一点点变大。
柳玉终于体会到了夏梦衍的可怕，这该怎么打？
柳玉才不会坐以待毙，他上前，各种攻击朝着夏梦衍打去。
但是没有用，夏梦衍一动不动，柳玉的攻击全都落在了空处。
“你还不明白吗？”夏梦衍并不想就这样赢了：“你其实跟我有一样的能力的。只有出于本源的力量才能伤害到我。”
什么力量？我怎么不知道？柳玉拼命的回想，他只知道自己是钥匙，钥匙，能打开一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不对，有一种力量，有一种力量好像就是自己没办法掌控的，他第一次在学校使出了天阶瞬闪，但是按理说，那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办法使用天阶瞬闪的。第一次打败夜瑾轩的时候，新生大会的时候，之后很多很多时候，那种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力量。
那个符号从柳玉的眼底升起，璀璨而又炫丽，柳玉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种力量的存在。
“没错就是它！完美之心！”夏梦衍眼神变得狂热起来，他把光球甩了出去。
这一次柳玉准确的避开了夏梦衍的攻击。
这种状态很神奇，虽然没有直接提升柳玉的攻击力，但是好像能驱动世界的伟力一般。
柳玉一拳打到了夏梦衍的身上，夏梦衍直接倒飞出去十几米，差一点就跌出了比赛场地。
“哈哈哈！”夏梦衍却大声的笑了起来：“我等了那么多年，果然没有骗我！”
“完美之心，那是什么？”柳玉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给你说一下完美之心的能力吧，它能把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夏梦衍难得神色正经：“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事，它就越是能把这件事变成功。”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相信？”柳玉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当然不会相信，因为你有完美之心，你永远都不会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的。”夏梦衍对柳玉的表现毫不意外：“你还不知道你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每当你遇见一件事，你就想这件事不可能成功，这样这件事就一定会成功，这世界上就再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柳玉震惊了，还能这样用？
但是……但是……
“你这样欺骗自己的心，真的好受吗？”柳玉低声说道。
夏梦衍怔住了：“没想到你倒是比我看得开。”
他抬起头：“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你努力很久的事情却没有办法实现。这时候有人告诉你，你拥有这种力量，你不会心动吗？”
柳玉心动了。
最近他都在想这个，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你不是我，所以永远不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你没有可能赢我的！”夏梦衍声音慢慢平静：“当你打开明华之心的一瞬间，你失去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取世之极善兮，铸天月明华。”
一道光晕从夏梦衍的身体里迸发出来，七彩的光芒在他身周环绕，夏梦衍身上的气势节节攀高，一直到了凝星一阶。
“现在才是开始！”夏梦衍一抬手一个巨大的光球就凝聚，直接向柳玉砸去。
柳玉没有硬接，直接躲开，出现在夏梦衍的身前。
“不灭圣日炎！”
“影蛇。”
夏梦衍的身体变成一道幻影，柳玉的攻击落到了空处。还没等柳玉找到夏梦衍的身影，夏梦衍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
“盘蛇。”
柳玉的身体感到沉重，反应缓慢了一大截，夏梦衍的攻击接踵而至：
“束缚。”
柳玉的身体被各种蛇缠绕，但他却没有找到夏梦衍的身影。
“圣炎爆天击！”柳玉挣开长蛇，双眼变得闪亮：“圣炎·真实世界！”
“不灭圣日轮果然名不虚传。”夏梦衍的身影出现在柳玉的眼前，他轻笑了一声：“但是想要打败我还是不可能的，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比赛失败会有惩罚吗？”
柳玉一愣，确实啊，这个家伙一直都在说这句话，比赛失败就会有惩罚，到底是什么惩罚？
“你难道不觉得我对这两种能力了解的非常深刻吗？为什么呢？我们两个可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也不知道你有完美之心，但是为什么我就知道会有惩罚呢？”夏梦衍的话，让柳玉出了一声冷汗。
难道一切都在某人的监控之中？
“失败的人的能力会被剥夺，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这是命运啊！”夏梦衍打断了柳玉的猜测：“天心生完美和明华，一个代表希望，一个代表绝望。”
“你拿到的是希望，我想要。”夏梦衍眼神出现了波动：“一定要拿到。”
“先打败我再说吧！”柳玉对这些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想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
“影蛇·炼狱！”
比赛场地一下子消失了，连带着夏梦衍的身影。柳玉一脚踩在蛇群上面，他的双眼居然看见不穿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一条条长蛇像是利剑一般向柳玉刺去，这些东西虽然对柳玉没什么威胁，但是一直消耗下去还是对他不利。
可是他没办法破开夏梦衍的招数，如果用天阶的话，会直接瞬闪出场外，一时间柳玉陷入了僵局。
柳玉突然想起了猴二曾经给他说过的话，天阶瞬闪，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空间功法。在混乱之地，猴二能在千里之外找到时萌他们，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难道不仅仅是空间吗？难道还有什么能凌驾在空间上面？柳玉回想着第一次猴二使用天阶瞬闪躲开那个老人的空间封锁的时候的感觉。空间封锁还能使用的空间功法，恐怕就只有天阶瞬闪了。
光？
柳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他们好像不是瞬移了，有一种被点燃的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光了。他封锁了空间，但是没有办法阻止光的传播。
“天阶·瞬闪！”
一道光晕散开，一刹那柳玉捕捉到了夏梦衍。
“不灭圣日炎！”柳玉直接一拳打到了夏梦衍的身上，夏梦衍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圣炎爆天击！”
夏梦衍本身的身体素质并不比梦时楠强，这一套打下来，直接就丧失了行动能力。
“果然还是不行啊，我太想赢了，结果就赢不了了。”夏梦衍浑身是血：“你说的对，欺骗自己的心，一点儿都不好受。”
“完美之心能够让你认定的不可能变成可能，代表希望；而明华之心却是事与愿违，你会失去你想得到的东西，会得到你不想要的东西，代表绝望。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自己。”
“我不相信你的明华之心也是天成的，因为我就不知道我拥有完美之心。”柳玉并不可怜夏梦衍：“我感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说的对，一切都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夏梦衍开始讲述：“那是我还没有拥有明华之心的时候。”
那时的画面逐渐清晰在夏梦衍的脑海里，那个无法言喻的开始，那个无可奈何的结局，那些改变他命运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