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老财迷的招儿太损
吭哧了半天土大款才哭丧者脸问罗大神棍：“罗道长，要不我也跟着老刘在观里住几天，烧纸念经攒攒阴德吧。”
既然有人上赶子送钱，罗大神棍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对着土大款冷哼一声：“还攒阴德，你先把欠的债都还了再说吧。”
土大款脸色一苦，自觉的跟着狗场老板的脚步走了。
等俩人的脚步声消失，罗一忍不住问一元子：“老爷子，你说咱这么套钱，没什么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马上有大笔的人民币入账一元子老道正高兴呢，撇了罗一一眼说：“咱虽然赚了钱，但他们也确实积攒了阴德啊，再说这事一过，世上又多俩行善积德的好人，不管哪头都得记咱们的好不是。”
罗大神棍一听，表示完全同意。本来心里那点歉意瞬间就不知飞到哪去了，心里琢磨：“反正这俩人的钱也都不是什么好道儿来的，不坑他们坑谁啊。再说他俩积了阴德也确实要感谢自己，收点劳务费天经地义！”
最后罗一和一元子经过一番不怎么平和的磋商后，决定这次所有香烛纸钱一元子都成本价提供。所得收入香烛店拿六成五，上清观得三成五。
其实按罗大神棍本来的想法给一元子两成就不错了，但又一想要是一旦有什么不妥，还指望一元子那老财迷跟自己一起背锅呢，所以就多让了点。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罗大神棍又在拎着把大卡印给烧纸盖章中渡过，一起的自然还是苦命的王乙丙同学。因为这单生意算两家一起做的，王乙丙这次就是出工不算帮忙。
俩人一直忙活到晚饭点，折印好的烧纸已经差不多把外屋堆满了。吃了口晚饭王乙丙开始蹬着倒骑驴一趟一趟的把折引好的烧纸往观里拉。罗大神棍则把无量度人经拷贝到U盘里，到外面找了间打印社打了两份溜溜达达的去了上清观。
土大款和狗场老板下午就各自回家把该交代的事儿交代了，拎着铺盖回到上清观准备常驻沙家浜。罗一已经跟他们说了，每天天黑前过来就行白天随便。特别是土大款，又没什么“冤狗”等着报仇晚上根本不用在上清观过夜。但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儿做的太多了，表示这段时间就算闭关了，什么事儿都放下，专心的住在观里消消罪恶，最好还能积攒点阴德。
罗一到的时候俩人也刚吃完晚饭，客房大炕上放着他俩的被褥，中间小桌上还摆了套茶具，估计是一元子给准备的。
把无量度人经往小桌上一扔，罗一跟他们交代了一句没多呆就回了店里。高人就得有高人的做派，跟俩人交流多了容易让他们觉得变熟，从而心中少了敬畏。
天黑透大街上摆摊的基本都散了以后，上清观偏院里开始烟火升腾。罗一呆着也没事儿，就喊小柯一起过去看热闹。小柯对看人烧纸没什么兴趣要留在店里上网，罗一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过去。
院子里土大款和狗贩子一人守着个火盆，周围散乱的点了不少蜡烛，不知道是一元子给俩人摆了个什么阵势。俩人一边慢慢往火盆里填烧纸，一边捧着无量度人经磕磕绊绊的念着。
至于香烛，大殿里上次老太太儿子添置的还没烧完，他俩的还得往后排。
“我说老爷子，你这观里多久香火没有这么鼎盛过了？”罗一用胳膊肘点了点身旁一起看热闹的一元子。
“呵呵，老道托你的福，托你的福。”老财迷这时候笑起来还不忘带上一丝出尘的气味。
“汪，汪汪！”观外面隐约的一阵狗叫传来。
“哪来的狗啊？”上清观四周没几户住家，平时根本听不见狗叫，罗一纳闷的问了一句。
一元子老道听了也不回答，站那笑而不语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王乙丙从外面跑回来，到了一元子身边说了一句：“师父，办妥了。”
一元子老道听了微微颔首，转身走了，离去的步伐不急不缓一有道之十的样子。
“你干嘛去了？”罗一问王乙丙。
“师父让我到下面厂子里找几条狗牵到观外面。”王乙丙回头看了眼确定他师父已经走了后小声回答。
罗大神棍一阵无语，半晌听着外面的狗过一会儿就叫一通，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你用什么招让外面的狗叫个没完没了啊！”
“我找了个游魂，给了它点钱，让它今晚就围着观外面晃悠。”王乙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也是你师父教的？”
“呵呵。”
“你也不怕狗吓死，造孽啊！”
“没事儿，狗都是分开拴着的，隔挺远呢。游魂就是远远的来回溜达。它们最多闻着味儿不对叫几声。”
“……”罗大神棍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老财迷也太损了。
罗一这面跟王乙丙唠着，狗贩子那面可吓坏了，拿度人经的手都直哆嗦，一旁的土大款也连带的被吓得胆突的，一面不停的往火盆里添烧纸，一面磕磕巴巴的读经文，头都不敢抬一下。
“师兄，有客来拜访师父。”一中年道士冒出来对王乙丙说。
上清观里道士不少，但一元子真正的徒弟就王乙丙一个，其他的都是没什么灵根只是挂名弟子，所以都叫王乙丙师兄。
王乙丙跟罗一说了一声就赶去前院了，过了一会传话的中年道士又来，这回是来找罗一的。
“罗道长，师父请您去偏殿。”中年道士叫王乙丙师兄已经习惯了，但现在叫罗大神棍这个从头到脚跟道士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家伙道长，脸上还是流露出了怪异。
罗一没去理他，转身去了偏殿。说是偏殿其实就是一元子老道没事儿清修的地方，一间外屋，里面是卧房。
罗一到的时候见外屋里除了一元子和王乙丙外还有一个中年道士。
道士满身的风尘仆仆，一看就是从远地放赶来的。也就四十岁不到，一身道装白净的脸上双眼精气很满。
道士见罗一进门，先打了个揖礼然后说：“请明阳道友安。”
这礼和问候让罗大神棍很不适应，愣了一下才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礼，有心还想学人家问声好，但有不知对面这家伙叫什么，只能有些尴尬的说：“安，你也安。”
“……”道士估么着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能来这么一句，忍不住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说：“贫道遇山派栾本水。”
罗大神棍听了心里就是一乐，这有山有水的介绍还挺让人容易记住。不过面上肯定不能笑出来，客气的问：“栾道友是有事找我吗？”
栾本水从桌上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给罗一说：“鄙派掌教将于十月初一进行传位大典，诚邀请天下道门观礼。听闻贵派苍空真人云游在外，还请阳明道长携师弟妹莅临。”
罗大神棍听后其实很想说，哥们现在身边就一师妹，还是鬼修，平日里还得开店赚钱，真的没空去。但又对传说中的传位大典真心好奇，接过请柬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阳明代表你师父跑一趟吧，正好我这把老骨头不良于行准备让乙丙代往，你们可以搭个伴。”
罗大神棍听了心说：“你是怕你那傻徒弟一个人出门走丢了吧，抓我当保姆。”不过有外人在面子还是要给一元子的就点头应了。
栾本水发完请柬，又跟一元子打听了几个门派现在在哪。一元子说了两个自己知道的后，这哥们就要告辞。一元子留宿，栾本水说还要赶十二点的火车马上就得走。
罗一见他包里还背着一堆请柬呢，虽然离大典时间还有很多，但不少门派要么位置偏远，要么现在在哪落脚都还不知道呢，怪不得栾本水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