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果真不凡
一种融洽而又自如的掌控感,远远不是之前那次,在山林中冒险重塑的身体可以相提并论的。
相比起那种略显粗糙的感觉,现在的身体可谓是精致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身为主人的方晨,都有一种想要急切去探寻了解的冲动。
因为就刚才接连出手间,就已经让方晨觉察到了,这次重塑出的身体,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神秘。
别说还先后融合了先天混沌之气和混沌天书了,甚至就连此时保护着方晨的混沌归元甲,他都要重新去做详细的了解。
感受着战甲贪婪的吸收着周围浓郁到雾化的玄气,却又丝毫不影响身体对于周围玄气的自主吸收,两者之间仿佛是在极其短暂的时间里,就形成了高度的默契一般。
方晨很享受这种感觉,且不说心中那股让他忍不住想要现在就立即开始探查的冲动,就单单是周围这浓郁到雾化的玄气,都让他有即刻开始修炼的打算。
但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稍稍退开一些,只能透过这茫茫白雾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人影,方晨还是忍住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之后,方晨抬头看向面前不远处的人影,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父。”
闻言,也不见这人影有什么动作,但周围星罗密布的寒芒,却是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仿若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来去皆是没有产生任何的波动。
下一刻,人影起步上前,等拨开了茫茫雾化的玄气来到了方晨面前时,这才是停下了脚步。
来人,不是云飞扬又能是谁?
只是,此时站在方晨面前的云飞扬,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复杂,就这么静静的看了方晨一会儿后,抬手将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的方晨扶起,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你没事吧?”
看着浑身笼罩在混沌归元甲中的方晨,云飞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直接去查探方晨的情况,而是在微微顿了一下话头后,直接问了出来。
“师父放心,弟子没事。”
抬眸看向云飞扬,方晨的心中多少有些复杂,但更多的却是愧疚,只是,他没法后悔,更不能后悔。
在方晨的心里,他的师父始终都只有一人,就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云飞扬,即便是上一世他走错了道路,选择了无情之道,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
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否认这一点,哪怕曾经在九天的时候,有机会可以拜入更好的宗门,得到更好的修炼机会,但他始终没有选择这么做。
尤其是这一世,在明白了云飞扬的良苦用心,完全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在照顾后,也就更是如此了。
但就在刚才没多久,他却是叫了另外一个人师父,同样没有带半点的敷衍,也同样是诚心实意的,因为那是他该叫的!
可是……
尽管并没有什么规矩明确的说过,一个人不可以有多个师父,甚至有许多为了修炼高深功法,或者为了能够在修炼的道路上更进一步的,不止是拜了一个师父。
可在方晨的心里,却始终是一个疙瘩。
因为他是一个剑修!
因为在剑修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一人一剑一师,古往今来,并未听闻有那个剑修拜过第二个师父,可他刚才……
“不用那般谨慎,现在已经安全了。”
“嗯?”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后,方晨抬头便看到了种种情绪已然退去,脸上重新变成了像是亘古不变的淡然,只是此时,那抹淡然下却是多了几分笑容。
尽管这几分笑容很浅,也都淹没在了淡然之中,可方晨依旧能够从中看出那份掩饰不住的欣慰和……骄傲。
师父在为自己骄傲,在为自己的成长感到欣慰,可自己……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方晨微微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时,似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可就在方晨刚准备开口的时候,云飞扬却是抢先了他一步,“事情暂时已经过去了,不要把自己绷的难么紧,张弛有度才有利于以后的修炼。”
见云飞扬轻笑一声,似是有所指,方晨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此时的他身着混沌归元甲,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其中,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可不就会让人误会是依旧全副武装吗?
“额……这个……”
突如其来的尴尬在瞬间便打消了方晨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定,尤其是在看着面前的云飞扬轻笑着指了指他身上的混沌归元甲后,方晨就更没了开口的勇气。
只是,同样的,方晨也不知道这混沌归元甲该如何收回去,就像他一开始得到的时候,一经穿上便是全副武装,等脱下的时候,他已经濒临死亡了。
可就在方晨纠结着该如何告诉云飞扬,脑海中刚刚闪过一个如果混沌归元甲也能和归元剑一样,随着他的念头变化那就好了的时候,混沌归元甲竟像是突然收到了他的心意似的。
悄无声息的就和刚才归元剑一模一样,迅速收敛融入到了他的体内。
“嗯?”
“嗯?”
两道诧异声同时响起,两人下意识抬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看向了同一处,只不过不同的是,云飞扬看向的是方晨,而方晨看向的则是他自己。
因为刚才归元剑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所以这一次,方晨轻车熟路就找到了混沌归元甲的所在。
只不过与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是,混沌归元甲并没有如归元剑那般直接缩小,藏在他的体内,而是由先前的将他包裹在了其中变成了,被他包裹在了其中。
仿佛是和他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似的,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与混沌归元甲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恐怕方晨都感觉不到混沌归元甲的存在!
“不愧是太古神物,果真不凡。”
看着这身战甲从敛去到完全消失不见,竟是没有发出半点的动静,甚至在敛去之后都察觉不到丝毫,饶是以云飞扬淡然的心性,也不由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