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只能看热闹
因为身份的不同,素泽成固然想要承担起这份使命和责任,如果让他为此粉身碎骨的话,穆老毫不怀疑他一定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素泽成除了身负这份责任和使命外,他更是一宗之主,御兽宗的一众弟子都命系于他,他如何能够狠下心来?
所以,在关键时刻,他会将一切都托付给穆老,如此一来,既完成了他们的使命和责任,对于御兽宗众弟子的愧疚也可以由他素泽成一人承担。
尽管这更多的只是一厢情愿,同为造化一脉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但也总归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晚辈元尊,见过御兽仙前辈。”
“晚辈武天,见过御兽仙前辈。”
一看清来人之后,一旁的元尊和武天便是立即躬身行礼道。
没错,能够在此时赶到,还能有如此阵势的,除了御兽仙外,还能有谁?
闻言,御兽仙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两人,反而是继续缓缓扫视众人,直到目光自然落到两人身上后,这才是淡淡的开口问道:“怎么?连元家和武家也都心动了吗?”
“并非如此,晚辈此来仅是因为受命观此一战。”
哪怕身为元家现任家主嫡子,又身负盛名,可在御兽仙面前,元尊却并未表现出半分的傲意来,反倒是谦和有礼,满是真正的大世家出身风范。
而相比起元尊来说,武天则要显得直接的多,但也同样不失礼数,反倒是多了几分真实,“晚辈此来,只为今日能不缺席眼下动荡,同因受命。”
相比起与穆老之时,现在的元尊和武天的回答,又有了一些出入,但大体还是一样,无论是元家还是武家,都是来做一个看客的。
只是,相比起穆老而言,御兽仙似乎并不在乎他们的真实目的,又或者他早就已经心里清楚,不过碍于苍青大陆第一和第二世家的盛名,走个过场问一下罢了。
众人是这么以为的,但等御兽仙又接着开口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还真是小看了御兽仙。
不过也是,御兽仙一直久居蟒青山脉深处,除了镇守和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变故外,就只有潜心修炼了,他们只知有御兽仙这个人,但见过的却并没有多少,不了解自然也正常。
“原来如此,那各位呢?气势汹汹的想要灭了我御兽宗,这连苍青大陆第一第二世家都不敢参与的事情,你们竟是有如此勇气,老夫是该说你们自信呢?还是无知呢?”
在方晨的印象里,那个慈爱温和的老人,此时脸上写满了漠然,既有强者的威严,又有出手杀人的冰冷,目光慢慢在面前的各方势力人群中扫视着。
直到话音落下后,御兽宗突然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了远方的某处,“各位还这般躲躲藏藏的,是要老夫亲自去请你们来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似乎是不明白御兽仙在说些什么,但站在众人面前代表着各方势力之人,却是面色如常,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而穆老在听到这话后,眸中神色却是明显轻松了不少,紧接着后退一步与素泽成站在了一起,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松了一口气。
御兽仙会这么说,那就代表他要亲自出手解决此事了,以眼下的情况而言,如果御兽仙能够亲自出手的话,那不管对于穆老还是素泽成亦或是整个御兽宗而言,都是好事。
就像之前穆老费尽力气去拖延时间,其中的主要原因自然是为了给方晨和素微澜争取时间,但同时也不乏等待御兽仙到来。
尽管一直都没有御兽仙的消息,但穆老却是很清楚,除了蟒青山脉深处外,他是不会去其他地方的。
再加上此处聚集了如此多的人,就算御兽宗找不到御兽仙,御兽仙发现这异常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眼下,自御兽仙话音落下不过片刻,虚空之中再次荡起阵阵涟漪,紧接着,竟是有二十多位玄圣境,接连出现在了各方势力的人群之前。
“哈哈,小辈胡闹,不在一旁盯着点儿还真是不放心,许久不见,老仙儿可好?”
“谁说不是呢,都这把老骨头了,也就只能看看热闹喽。”
“哎,老了老了还是不得安闲,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不用管这些麻烦事呀……”
尽管以这样的方式出场很不体面,一点都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和实力,但一个个的却是故作轻松的自言自语着,丝毫没有被人揪出来的觉悟。
当然,除了个别的是沉着一张脸外,大多的玄圣境强者还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只不过这和善是表面上的还是真心的,那就无法辨别了。
“转身离开,你就可以不用管了,反正都一大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又何必自找不愉快呢?”
只是相比之下,御兽仙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若是方晨在此,定然会觉得这与他所认识的御兽仙,完全就是两个人。
“哎,谁说不是呢,只是今日事已至此,实难回头,不如就御兽宗让一步,解决了此事大家各自散去可好?”
“放你妈的屁!怎么不让你姬家滚回圣裁城呢?你们都滚回去了,今日这事自然也就解决了!”
一位满脸笑意,周身没有半点玄气波动,就如同是一位邻家的老人一般,只是这笑意吟吟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怎么中听,起码就直接让御兽仙爆了粗口。
姬家那位玄圣境刚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未再次开口,就又是有一位道骨仙风满是儒雅的人站了出来。
此人精神奕奕满面红光,若不是竖起的发冠中有着几缕灰白,恐怕就连年纪都难以看得出来。
“粗鲁,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御兽宗有错在先,再者而言,若非是看在你这个老家伙的面子上,你以为他们可以拖到现在吗?”
明明是神色淡然的一番话,可从这位玄圣境口中说出,却给人一种仿若真理般的感觉,就好像一切到了他这里,都已经分出了是非黑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