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兄弟说得没错!甘愿保护国内人民的,才是军人;心存百姓者,才值得尊敬。只会破坏境外安宁的,只是魔鬼;刀屠平民者,最应当诛杀。破神剑!”
关河洲说着,背后的“破神剑”出鞘,直取纸衣少年舒阁下。
舒阁下刺向崔嵬咽喉的一招,早已被墨守成挡下。
那位昆仑派的老者在一旁冷眼看着,只顾对着身边的少年道:“金玉公子,你看到那位手拿判官笔的家伙没有?我跟你说,像这种使用奇门兵刃的人,基本上都是二、三流的货色,登不上台面的……”
墨守成将纸衣少年一脚踢飞。“破神剑”快如闪电,早一剑刺穿了舒阁下。
白烟起,舒阁下已不见了踪影。“破神剑”上,只挂着一张白纸,随风飘荡。
“不好!金蝉脱壳!”关河洲暗叫不妙。
空中,苍鹰悲鸣,怪蛇嘶嘶。倾盆血雨从天降!
“破羽剑!快命令‘扑天神鹰’们撤退!破人剑、破蠃剑!快去帮忙!”关河洲调度宝剑道。
一道黑影冲天飞起,正是墨守成。他看准了半空中的一个人影,五指箕张如鹰爪,一把扯住那人的小腿,猛地一用劲,便将那人从天上掼了下来。
“舒阁下”掉在地上,化作了一张白纸。
白烟起,‘毒书生’舒阁下还是好好的站在众人面前。
“‘毒书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关河洲质问道。
“清除不守教规的废物。”舒阁下冷冷道。
“你清除归清除!可你屠杀我‘名正盟’的鹰儿干什么!”关河洲生气道。
“是废物,就该死!”舒阁下边回答,边朝着黄袍巨人走去,“那些没用的蛇,也算是我文房国的兵力,你的老鹰攻击它们,就该死!还有,我明了告诉你,我是故意杀了它们的!你们那些老鹰整天在边境监视着,跟防贼一样防着我们,我很讨厌!”
“唔……”不远处,黄袍巨人手捂咽喉,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你该死!”纸衣人舒阁下站在黄袍巨人的面前,冷冷道,“没用的东西!”
广场上,一位油头粉面的少年望着那老者,说道:“您不是说,他只是二、三流的货色吗?怎么这么能打!”
老者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便道:“他跟咱们昆仑派的高手相比,确实只是二、三流的货色!不信你看!”
老者突然偷袭,将掌心中生出的熊熊火焰,猛地打向纸衣人舒阁下。
舒阁下动也不动,任由老者出手。猛烈的火光,已将舒阁下包围。
油头粉面的少年马上奉承道:“离地焰光掌!师叔,这可是咱们昆仑派最顶级的掌法呀!您真厉害!”
昆仑老者对那少年也十分客气,非常世故地说道:“金玉公子!你年少有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你就先看我怎么收拾这些文房国的侵略者们!咱们回去,也好跟掌门有个交代!”
“你玩够了没有?”舒阁下冷冷道,“虽然我不愿与昆仑派为敌,但是…你再不住手,我就会杀了你。”
“他怎么还能说话!”老者大惊。
地上的火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舒阁下的纸衣上,红色的火苗迎风摇曳,形成了一副会动的图画。纸衣上的火苗渐渐隐去,直至完全消失。舒阁下毫发未伤,纸衣依然如旧;只是胸口处的黑色拳印仍在,那是墨守成打的。
“郭添寿,你回去告诉‘昆仑王’!我文房国的‘叛徒’,由我们自己处理,不牢他费心!”舒阁下道,“你若敢说半个不字,就会死。快滚,我不想见到你。”
那个油头粉面的华服少年冲着老者眨了眨眼睛,说道:“既然此间事了,你们昆仑派的人也该回去复命了。咱们五毒派可与你昆仑派没有瓜葛呀!”
老者本来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听了少年的话,心中想到:“金玉公子虽是这一届弟子的大师兄,在昆仑山一带的名气也不小,可文房国的妖人必定不认识他这刚成名的人物。有他留在这里打探情报也好,我先回去禀报掌门。”
老者走了。自以为的机智的华服少年留在场内,盯着舒阁下的一举一动。
舒阁下根本没将昆仑派的二人瞧在眼中。他杀完人,只顾着自己离去。
“喂!你打伤我崔兄弟!屠杀我关兄弟的老鹰!你就这么走了!”墨守成不高兴道。
“对了!还有一个人忘记杀了,”舒阁下回头道,“还有那些老鹰和‘巳蛇军’的余孽,我一只都不会留!”
崔嵬被踢,在“侠骨”灵力的作用下,伤势很快便好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墨守成、关河洲的身边。
“你刚才好像侮辱我文房国的军官了吧?”舒阁下用判官笔指着崔嵬道。
墨守成正欲发作,空中突然传来了妇人的笑声。
一根绣花针,轻轻落在了舒阁下的判官笔上。
舒阁下的手臂开始抖动。
“锵”的一声,一把宝刀插入了地下。
“千牛刀!”崔嵬眼放金光,大喜道。
崔嵬赶紧上前,一把握住刀柄,郑重道:“好兄弟!咱们又见面了!诶呀……”
千牛刀从空中坠下,插得太深。崔嵬猛地一用力,非但没拔出,身子反倒向前倾了。
一阵清香飘过,一个美艳的妇人飘然落下。
妇人笑吟吟地看着崔嵬,说道:“哎呦!原来你还是这么生龙活虎的呀!害得我还担心…担心你被疼死了呢?”
崔嵬一见到妇人,也不记“仇”,高兴道:“大姐,你也来了!”
崔嵬拜妇人所赐,功力大增。而且他心里也总觉得,妇人的那一刀,并非是真的要取他性命。
妇人故意板起脸来,严厉道:“你叫谁大姐呢!你这小子,我之前差点要了你的命,难道你都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别把精力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你又忘了!”
崔嵬认真地问道:“大姐,我也不是傻子!我想问你,你上次…是真的要杀我吗?”
妇人想要狠起心来,可又不忍失去她与重义之人的交情,只得如实说道:“当然不是!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开启‘先天星灵侠骨’吗!不过,人心险恶,你以后要是再这么傻了吧唧的,说不定哪天就要真的被坏女人给刺……你还不傻!”
崔嵬闻言,知道了妇人的用意,心里开心极了。
妇人用手指轻轻一弹,千牛刀破土而出,她道:“接刀!”
崔嵬急忙双手捧住刀柄,他又重获至宝。
妇人看着崔嵬,认真道:“抓紧它!你一定能成为‘镖帅’的!那一天,我等着!”
听着妇人的鼓励,崔嵬也有些忘情,竟忍不住在广场上大喊:“大姐!我一定会成为‘镖帅’的!你等着那一天吧!”
妇人开心地笑了。周围的人,当然是更加开心地笑了。
“哼!”舒阁下斜了斜嘴角,冷笑一声。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舒阁下的脸上。
“啊哟!手疼!”妇人捧着手,自语道。
火红的掌印烙在舒阁下的脸上,转眼便消去了。随后,他的纸衣上也出现了一个掌印。纸上的掌印渐渐消失。
舒阁下的判官笔刚要脱手,他只觉背后一凉。地上的藤蔓连着一把金钩,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跳啊!你怎么不跳了!”妇人愠怒道,“哼!军官!哼!是杀人魔王吧!我就侮辱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杀人机器了!你一个…那什么东西,竟敢跑到我大唐国来撒野杀人!还耀武扬威的!喂!你听好了,附近的百姓一直都生活得很快乐,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要是再敢多杀一人,全武林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我第一个饶不了……”
判官笔打散了妇人的残影。
妇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闪过了最致命的一击。
“都说五毒教的谢子静是个蛇蝎美人,心肠狠毒。今日亲眼见到,才知道她不论对敌对友,都是这般心慈手软!唉!她刚才若是能稍微狠心点,那家伙早就……”薛兰笑道,“幌金红绳,疾!”
聂仙娘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一条红绳飞出,瞬间便将舒阁下牢牢捆住。
舒阁下笑了笑。红绳不见了,而舒阁下的纸衣之上,却多出了一张幌金红绳的图像!
“这是怎么回事!”崔嵬看了看墨守成与关河洲,惊道。
一把匕首飞出,寒气刺骨,势不可挡。聂仙娘匕首一碰到舒阁下的纸衣,刀刃竟一点点地消失了!最后,匕首化为图形,呈现在了纸衣之上。
片刻之后,舒阁下纸衣上红绳与匕首的图形,全都不见了!
“这是什么妖法!”薛兰笑大惊。
“妖人!我们的国土,绝不容许他国的军官践踏!”一个血性的江湖好汉大喊着,冲上前去就是一拳。
泥牛入海。拳头打在舒阁下的身上,纸衣顿时化作一片沼泽,拳头陷了进去!黑色的漩涡飞快地旋转,将那好汉的臂膀撕裂!
妇人闪电般出手,她凝气于指,化气为刀。妇人用力一击,“气刀”便将那好汉的手臂生生砍断。妇人随即封住了那人周身的穴道,助其止血。
红衣少女红绡精通医术,她赶紧上前,为好汉包扎疗伤。
“这妖女果然心怀不轨,不是善类!她竟然帮着别国的妖人,残害我们的同胞!咱们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广场上的众人纷纷说着闲话。
“闭嘴!”薛兰笑冲着他们大声叫道,“这位姐姐是在救人!她不这么做的话,这位好汉就要被妖人的‘妖术’给杀害了!以一条手臂换一条命,有什么不对!这事就在你们眼前,你们的嘴这么厉害,刚才怎么没见你们出手相助!哼!”
薛兰笑的一张小嘴比谁都厉害,周围的看客谁再多言,她便反唇相讥。不一会儿,她便说得众人哑口无言。
“纸衣人!”妇人道,“穿在他身上的,是文房国四大宝物之一的‘陷魔纸’,这东西水火不侵。只要纸衣在身,任何攻击对他都是无效的!刀剑碰到他的纸衣,便会化作图画,最终永远消失在图纸的世界里!而人的外力和内力,若进了那图画的世界里,也根本毫无意义!普通人的拳头碰到他的纸衣,会被立刻卷入其中,在化作图画的过程,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撕扯得粉碎!因此,绝大多数的人对他出手,都是徒劳无功的!也就是说,他的纸衣是一块最强的盾牌;而这世上,几乎没有可以刺破他‘盾牌’的‘长矛’!”
舒阁下不卑不亢地站着,笑而不语。他承认,妇人说的话完全不假。
崔嵬、关河洲与一众女侠听了,俱是束手无策。
墨守成却道:“这位大姐说的话,我也听不太懂。不过,你小子竟敢打我崔嵬兄弟,还屠杀我关兄弟的老鹰!我就要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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