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服务殿内,崔嵬、墨守成与国王三人联手,大战温王温忠良。
空中,拳影纷飞,那温忠良好似生了六条臂膀,十分厉害。崔嵬他们从三面夹攻,也难取胜!
天色已暗,漫天的星光洒下,落在崔嵬的身上。灵力急速汇聚,崔嵬的身子开始变重,其刀法渐如神。
墨守成的丹田之力游遍全身,灼烫的真气令他的身子化墨如沸,拳劲陡增数倍。
面对不断变强的崔嵬和墨守成,温忠良接招时,颇感吃力。他在心中叫苦道:“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煞星!赵大哥……”
温忠良已无心恋战,只想着快点逃跑。可周围尽是剑阵、铁索,这大殿如瓮,温忠良也成了此中之鳖。
关河洲在一旁观战。他虽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得出来,那国王上场,崔、墨二人的许多手段都施展不开!
“喂!国王!你快下去吧!你在这里,我和崔大哥怕打伤了你!”墨守成喊道。
“墨兄弟说得对!”崔嵬道。
温忠良闻言,忙对国王嘲讽道:“喂!国王,你的手下嫌你武功差,让你滚蛋呢!你还不快逃?”
“不!我的王位,我死也要守护!”国王固执道。
“哼!”打斗中,墨守成见国王没有丝毫的退意,脾气也上来了,他怒道,“你再不走,小心我连你一块打!”
“国家官吏,各司其职,天下才能太平。打架也是一样…”关河洲道,“你是国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需要我们来多言吧?快退下吧,你的武功…这温忠良,就交给我们‘西牛镖局’的人来对付吧!呃…我忘了,你听不懂我们说的大唐话!”
“哼!我可是昴国第一勇士!温忠良!你我来决一死战!”国王用昴国话大吼道。他满脸病容,而悍勇之色不减。
“妈的!这里就你武功最差!还第一勇士!”温忠良怒骂道。他深陷剑阵中,始终无法走脱,心中十分焦躁。
“定!”关河洲口中默念。
七剑齐飞,在国王的身边围成了一个剑圈。剑阵成,灵力生,国王好似穴道被封,再也无法动弹。
“去剑!”关河洲一声令下,国王手中的宝剑飞出,与另外七剑相连。
八剑如牛,将国王轻推到墙角边。
国王一走,崔嵬、墨守成两兄弟配合无间,拳脚也都放开了,顿时威力大增。
“五方四御阵。”八剑合一成大阵,关河洲祭起了他所能掌握的最强剑阵。
“噗!”温忠良喷出了一大口血来。纵然他是“北俱五虎”之一,也难当这剑阵之威。
高手鏖战急。此刻,崔嵬和墨守成出招也更加得心应手了。他二人,一个星灵之力源源不绝,一个化墨之身深不可测。打斗中,旁人的力气只会越来越弱,而这两兄弟拳脚上的力量却在不断加强!
温忠良的拳法慢了,他左支右绌,已难招架。
“哈哈哈哈!又是‘北俱五虎’!哈哈哈哈!不过如此啊!”虬八的声音传来,“镖行的规则由你们来定?哈哈!你们‘北俱五虎’,连两个小孩子都打不过!丢人啊!哈哈哈哈……”
一阵青烟飘过,殿内突然多出了一人。这人长身玉立,英俊之极!他不避刀剑,视对手如无物。
“呃…小心!你踩到……”关河洲见男子突然闯入剑阵,连忙提醒道。
电光闪过,崔嵬和墨守成手下一空,温忠良已不见了。
进来的男子已在墙边,他单手扼住温忠良的脖子,装“笔”道:“青龙教的流氓,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咳……五方四御剑阵?不简单!”男子被关河洲的剑阵所伤,而温忠良的脖子已成了枯木。
“唉!杨玉山!你怎么进来了!我们正打得起劲,你干嘛?”墨守成叫嚷道。
来人正是杨玉山。他的眼神中,满是悲伤和愤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温忠良原是青龙教的长老,后被镖王李元宗招安,当了北俱镖行的五虎将。一个作恶多端的匪类,摇身一变,竟成了大唐第二品的总镖头!这大唐的官场,也真是混账之极。
杨玉山目中的怒火渐渐消失,又变得冷酷起来。他闭上眼,说了一句:“算了!算了…报仇?不报了!既然西牛镖局的当家开口了,我也不敢拂他的面子!”杨玉山松开手,温忠良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悠扬的琴声传来,秦塞通也到了。
杨玉山背过身去,冷冷道:“姓温的…你,去跟他们打!要是打赢了,我就放你走!你们这些当恶人的,可别说我们仗着人多,欺负你!崔嵬,墨守成,你们别手软!这个人,杀了…不提了…不提了!你们昆仑奴大叔的‘民奴军’兄弟,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
青烟去,杨玉山已没了踪影。
“哈哈哈哈!”温忠良也没了惊怕之色,他发了疯似的狂笑起来,大吼道,“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真当我‘北俱五虎’都是摆设!瘟癀双剑!”
温忠良猛地抽出腰间宝剑,一时光耀大殿。殿外,星光胜皓日,一时犹如白昼。
“你们一起上啊!哼!老子威震武林的时候,你…哎呀!你们怎么偷袭!”温忠良大吼着,挥起双剑便砍。
温忠良勇猛,崔嵬和墨守成各执刀剑相迎。
“铿、铿、铿……”刀剑相交,发出金铁之声。奇怪的是,崔嵬和墨守成手中的兵器一与瘟癀双剑相碰,他们便头脑发热,手上也没了力气!
“好厉害的侠骨!”关河洲喃喃道,“布阵!”
剑阵再起。墨守成凝神运气,墨烟护体,片刻之后,便再也不受那瘟癀双剑的影响。崔嵬迎击双剑之时难受万分,可之后,他有星灵之力护身,也能抵御得住那一对怪剑。
温忠良借来这满天的灵力,暂时不惧崔、墨二人联手。他出手老辣,剑法狠毒,十招一过,崔嵬的身上便多出了两道口子,而墨守成的身子也被双剑贯穿。
崔嵬靠星灵之力愈合伤口,墨守成的墨体更是金刚不坏。他二人越战越来劲,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从没有放弃的念头。崔嵬倒地又爬起,屡败屡战,他虽带伤,可仍在顽强地拼着命,打得那温忠良怀疑人生。
温忠良的武功虽胜他们一筹,可心境太差,难有胜算!
崔嵬的身子在逐渐变大,刀上青气横生。外放的青气,逼退了瘟癀双剑的剑气。
星灵如水溢,崔嵬体内的灵力已快满了。丹田风生燃内力,红线游穴解瘟病,丝线如柴烧。十二正脉一齐开,崔嵬体内的灵力沸腾了!崔嵬和手中的千牛刀都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
墨守成拿出了自己的真实手段,出手毫不保留,与崔嵬并肩作战。
“砰!”“砰!”
刀里夹掌,剑中生拳。崔嵬身法缥缈,他心意到处,一掌印在了温忠良的胸口。墨守成全力施为,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温忠良的脸上。
“你们!”温忠良捂脸抚心口,气道。他欺软怕硬,敌强他便软!温忠良的心中,怯意又生。
崔嵬的千牛刀上,紫气纵横。紫气渐蓝,再变青,又成绿,接着由黄入橙。刀上的颜色每一变,刀气的威力便陡增一倍!
崔嵬奋勇劈砍,墨守成吼声助威。不移时,温忠良的一把剑上满是缺口,而另一把宝剑竟生出了青草。
殿外星光渐黯,瘟癀双剑光芒不见,温忠良身上的青草也在迅速地枯萎。崔嵬却灵力大涨,身上橙光四射。
鬼金侠骨逞威风,青草沿着瘟癀剑,一路缠绕,直至温忠良的脖子处。
墨守成回想起虬八教他的“朱离神掌”。崔嵬的丹田真气牵引着的沸腾的灵力,依次流过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和足太阳膀胱经之上的各个穴道。崔嵬的肩头上,一股灼烫之极的灵力渐渐成形,有如火焰。成形的灵力沿着臂上的经脉传入掌中,再由掌入刀。
“铿!”刀剑相交。“轰”的一声,温忠良的剑和半边身子都烧着了!
“哈!”关河洲心中笑道,“崔大哥还真是‘火命’啊!哈哈!他每次对敌,几乎都是以火攻取胜,屡试不爽。”
墨守成收起墨剑,他空手入白刃,先缴了温忠良的瘟癀双剑。其后,雨点般的墨拳打在温忠良的身上。火熄灭了,温忠良也没有再出手的勇气了。
“国…国王!大…大哥!我…我认输!我认输了!我…我求你…把我关进大牢!”温忠良用昴国话,向国王求饶道。
温忠良知道,自己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大人物”。只要进了牢房,他的命就保住了。几天后,崔嵬他们都走了,事情也平息了,温忠良凭借自己的“关系”,自然会被放出来。到时候,他还是一条“好汉”!权贵犯罪皆无畏,惩罚如儿戏,这就是“贵族”们的铁则!
关河洲撤去剑阵,他凭现在的体力,已无法布阵了。崔嵬虚耗过度,他赶紧运气调息。只有墨守成依旧十分兴奋,他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哈哈!咱们终于赢了!这家伙,好厉害!”
国王铁青着脸,一步步朝着温忠良走去。突然,国王掏出一把匕首,一刀结果了温忠良!他出手果断,绝无半分犹豫。
“背叛国家,罪无可恕!我…本王,不再是你的兄弟!”国王道。他的眼睛,又向崔嵬他们看去,其目中的凶光一闪而过。
国王来到门口,望着远处的烽烟,心道:“温兄弟!十镇节度使会反,我早已料到。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我!都城…也差点毁了…我派出去的十路兵马,也该回来了吧!唉!一城一池皆是肉,怎么不计得失!现在,都城里的百姓有多难过,我都知道…因为,我就是在战乱的环境中长大的,从小吃尽了苦头…我曾发誓,只要我当国王一日,就再也不会让百姓受苦…可…可我都干了些什么!唉!我有罪,有大罪啊!”
宫殿外,一片寂静,静得可怕!突然间,两条绳索飞出,死死地缠住了门口的国王!
崔嵬和墨守成见状,各出刀剑,砍向绳索。绳索的颜色好似人皮,刀剑砍下,断而复生。崔、墨二人连砍数剑,那绳索裂开后又相连,毫无断痕!
绳索如飞龙,钻入了殿内,一下子便把崔嵬给捆住了。另一条绳索穿过墨守成的身子,扑了一个空。
“散!”关河洲默念道。一时间,大殿四周的铁索全都落下,“禁足之阵”已除。
墨守成跳到门外,怒道:“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快放开我崔大哥!要打架就光明正大地打!”
“哈哈哈哈!崔嵬!西牛镖局!哼!我要杀了你们!敢杀我的黑白徒儿,还有我七弟!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了!”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来。
“王后!”国王惊道。
“闭嘴!我不是你的王后!你这个冒牌货!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你杀了他,又冒充他当了三年的国王!难怪…你三年来,一直都不肯碰我!”妇人道。她一会儿和崔嵬他们说大唐话,一会儿又和国王说昴国话。
这妇人曾入大唐拜师学艺,是那离恨派的女子弟。她是莲花城黑白道人的师父,太子的生母,七国舅的亲姐。她和太子受人挑唆,又发现了国王的秘密,立即就要造反。
现在,两个造反的头子,龙面捕王和温忠良都已偃旗息鼓,去找阎王实现野心了!还剩下王后和太子母子二人,他们为追求奢华的生活,造反有理。
奇怪的绳索,将崔嵬牢牢绑定。暗器贴着绳索飞来,十分隐蔽。崔嵬无法动弹,待他看见暗器之时,已经避无可避。
“夺!”暗器深嵌土地中。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崔嵬心念转动,身子突然缩小了许多,奇迹般地躲开了那一柄暗器!这正是他星灵侠骨的“缩骨之术”。
崔嵬缩骨,而那绳索也跟着紧缩,崔嵬依然无法逃脱。
“崔大哥!”关河洲见对方歹毒,也怒了。他走出殿外,朗声道:“放开你的绳索!”
“哈哈哈哈!放?”王后大笑道,“别急!你们一个都逃不了!还有你!你这个冒牌货!老娘我最恨的就是你!三年了,我们母子二人过的都是什么生活,每天粗茶淡饭,清汤寡水的!穿的也是粗衣麻布!说什么吃喝都是百姓给的,身为国王、王后理应带头与民同苦,我呸!你当老娘和那帮贱民是一样的吗!混账!老娘我受够了!冒牌货,老娘第一个就要杀你!”
绳索飞卷,缠绕住了国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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