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在这。”
“什么意思?”
“现在南国内政不断,留仙居还这么大肆待客,你不觉得有危险吗?”
“政客来去,和我留仙居有什么关系?”
夏萧摇头,不以为然。可他一外人,没准备多管留仙居,问;
“朝中大臣为何都抢着到禁地去?”
“我刚才说了,有的是为了邀功,有的是为了清闲。”
“还有呢?”
轻叶儿觉得夏萧在故弄玄虚,还能有什么事?莫非他们在争取看守的同时也一次次进去了?说到这个,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和朝中的昭武副尉有关,可夏萧怎么有一种知道的感觉?轻叶儿看向前者,他含着笑,就知道有过一些先例。这么大的诱惑摆在这,谁不想得到些宝贝?
“想起来了?”
轻叶儿怔了怔,随之点头,看来这个方欢,观察力强到能从自己的微表情里看穿自己的心思。轻叶儿也曾试着学习观察他人的细微表情,可始终盯着别人看是一种极为不礼貌的事,很快就会被看穿。但夏萧表现得极为平常,只是喝茶,或挑烛芯。
“朝中曾有一位昭武副尉,看守禁地一周后,突然疯癫起来,满口都是胡话。他说自己要回去,别人不能替代他,闹了两天,自杀十余次,最终以剑穿喉,结果了性命。派其看守禁地的是二品辅国将军,始终不承认自己让他进过塔,可似乎只有那么解释才解释的通。”
“我们也遇到过那种情况,从塔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外面,就是突然和自己对视,也不知为何。”
“这么邪乎?”
“我昨日打听了一下那座塔,说已存在百年,可没有名字没有实用。”
“是的,但皇室并不拆它。”
“有相关事?”
轻叶儿想了想,道:
“一次,辅国将军醉酒在留仙居,说起那古塔,只是含笑摇头。他一开始不言,最后才说,只是一个没用的老东西,拆或不拆都一样,何必深究?”
“不,没那么简单。”
夏萧起身,又摆出一副准备离开的样。
“走了。”
阿烛麻溜起身,跟在后面,可轻叶儿娇嗔:
“听完自己想听的就走?”
“要不我留下过夜?”
夏萧转身,脸上有狡黠的微笑,死皮赖脸的样似乎轻叶儿一答应他就脱衣服洗漱。可她只是白了夏萧一眼,还想留下过夜,真是想得美。可等这自称方欢和圆悲的人离开,轻叶儿突然觉得有些孤寂,像聚在一起过家家的孩子,突然全都走了,只剩她一个。
收茶杯时,轻叶儿惊了,那唤圆悲的女孩牙口也太好了吧?既然咬出这么多缺。幸亏她用的不是什么名贵家伙,否则得心疼死。可她对这两人,突然好奇起来,一个老奸巨猾的少年,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这种组合,倒是少见。
客栈中,夏萧于一道嘶声下拉开卷轴,以体内纯净不带五行的元气催动白色通讯符阵。等他将所有事都告诉前辈,后者惊讶于夏萧的办事效率,回答道:
“这种事,我得去找南国的教员学子问问,明天这个时候再给你答复。”
“好的前辈。”
“那个纹路,你给我大致形容一下,我也去找找相关的记载。”
夏萧形容起来有些困难,因为当时在塔中的感受太过虚幻,像做了一场梦。而现在梦醒,沉浸其中的切身感受早已飘渺尽失,即便手中有冰,可难以更好的形容。
为了说的更详细些,夏萧也算用出毕生词汇,可学院里,胡不归只在空中画了一个略显圆润的三角,下面的几条波浪线条极为随意,像孩子画出的鱼,头骨为三角,身子是柔软的线条。
挠了挠头,又摸了几把胡子,胡不归问:
“真的是这样的?”
“差不多。”
“我尽力去找,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放心吧,前辈。”
在得到准确的回答前,夏萧不会再去那塔。那股心悸,想想都后怕。
学院里,胡不归怎么看这纹路都觉得陌生。每当遇到这种事,他都好奇,可现在已是深夜,找不得别人,只有等明日再说。一边,豆豆怯怯的,肚皮贴在地上爬行,想离开这,到墙角睡觉。它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被胡不归叫到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慌张。
“明天继续训练。”
豆豆耷拉着耳朵,它都快死了,它不想再跑了,今天围着房间跑了两百圈,它狗腿都要断了。但胡不归不会放过它,他扭过头,阴阳怪气的说:
“你觉得狗肉火锅香吗?”
豆豆顿时不敢抱怨,它感觉胡不归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这才是阿烛离开的第三天,它已经很想很想她了。阿烛啊,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成火锅了。
“睡觉。”
胡不归打了个哈切,惊的豆豆立马闭眼。前者感觉到,嘴角微微勾起,现在的豆豆,是他每天的快乐源泉。这胆小狗,真是有趣。
躺在垫子上,胡不归已经累了,可这才第三天。但还好,夏萧那边有进展,自己明天也能下山一趟。
一到山麓,所有人都在问夏萧和阿烛的闭关如何,胡不归笑吟吟的,说一切顺利,就看他们能不能悟出些道理,突破当前的境界。这话一出,所有人继续忙碌,接任务,修行!
人呐,就是贱,不知道夏萧和阿烛的情况时,一个个都想知道。觉得了然于胸比较好,也算给自己一个动力。知道后又倍受打击,还不如不知道。可胡不归今天到山麓,是来找谢毅的,后者彬彬有礼,将一个南国人的儒雅展现的淋漓尽致。
说起家乡那塔,谢毅脸上也没多严峻,且一一道来。他没必要隐瞒,前辈要知道的事,即便他不说,也有其他途径,不如毫不保留的讲出来。
坐在许久没来的学堂里,谢毅说:
“当年我谢室落败,朝中乱臣贼子极多,眼看就要被小人夺政,国师便出法,说修一塔,震天下,将谢室的江山社稷皆封在塔中,谁都无法夺走。事后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谢室的地位的确牢固,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心理作用,只是让忠臣明将更团结。可这些年来,出了些变故。”
“我还未离开俞谷时,帝都中便传出谣言,说那塔下有名贵宝物,得到即可得南国天下,此后不过短短几天,各种谣言皆起,甚至有禁地镇邪一说。当时父皇想将其夷平,打散这些惑众的妖言。”
“可考虑到先祖的嘱托,便只加固了高墙,并让朝中大臣轮番值班,可没想有个副尉在看守途中既然疯了。自此,关于它的事便没消停过,若不是前段时间南国和大夏盟约出了问题,现在内政又乱,恐怕早就下定决心,将其推平。”
胡不归听得很认真,以好奇之由又问了关于它的不少事,谢毅一一回答。在后者眼中,只是有些乱臣贼子想用它制造混乱,可胡不归觉得还有猫腻在里面。既然只是迷信的守住江山社稷,为何会有夏萧说的那种纹路?看来有人借南国这一塔,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问完谢毅后,胡不归去了小西楼,在今晚深夜时,他将联系夏萧,将自己所得情况都告诉他。这是大事,马虎不得,而小西楼老妪给出的纹路阐述,令胡不归不淡定了。夏萧走之前说的话,既然成了真,看来今后学院要面对的,不止预料的那么简单。
第二百五十二章 竹篓里藏刀
阿烛醒来时,夏萧已经结束盘坐,撤除手印,和前几日一样。再看看自己,衣服都没穿好,真是没法比。
“早饭在桌子上,洗漱吃完,我们出去逛逛。”
阿烛以一声哦回应,夏萧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很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可罪魁祸首还是每晚的行动,他们每次回来都太晚了,她睡一觉就到了上午,不像夏萧,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修行。阿烛是不可能少睡觉的,起码得保证六个小时。
两人表现的很正常,每天上午都出去走走,一来二去,和店里掌柜也熟了。后者是个精明的老女人,妇道人家,赚了钱,便提醒几句。既然是来俞谷游玩的,便千万别惹事,死在异国他乡可不好。最后她又嘟囔几句,现在的俞谷,可不适合游玩,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乱着嘞。
街道繁华,女子们一袭长裙在身,手帕别腰,温婉如画。男子绾发持扇,颇有诗意。可夏萧眼里的寒光,令他永远和这些人合不到一块去,可他出来,也只是熟悉熟悉街道地形,以备万一。
若哪天他和别人斗起来,只需躲到一偏僻巷子,加上阿烛的掩盖气息,便可蒙混过关。可前提是熟悉这!
南国为水乡,即便俞谷土硬,也无溪流,可巷中还是经常能见到纵横交错的脉络水沟。其中流水清澈,可见其下石子,还养有几条小鱼,在里面追逐游动。
这等设计令夏萧蹲下身,看其中鱼儿,不由赞一句好。只是不知这些鱼儿能活多久,若是三天一换水,七天一换鱼,那还不如不养。阿烛揽着裙子,也蹲了下来,看这些小鱼时,默默的嘀咕一句。
“这种小鱼用剁椒一腌,特别好吃。”
夏萧抬头看阿烛,额头现了几道黑线。
“你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贼香,脆脆辣辣的。”
阿烛说着,口水都出来了。夏萧没了雅性,起身就走,阿烛跟在后面,指着不远处的鱼贩子说:
“我们去买些吧,晚上给你做。”
“你怎么无时无刻都在想吃?”
“民以食为天啊,世上那么多好吃的,不吃个遍,怎么对得起自己活过?”
“拿去买吧。”
扔出一块银子,阿烛接着就去,可跑了一段又回来。
“那天你给我的零花钱我没花完,这个你先拿着。”
将银子塞进夏萧手中,阿烛才跑到一边买鱼。她活泼的不像样,昨晚的害怕似全都消失。深夜里,夏萧的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治愈了她害怕的心,今晚的剁椒小鱼,将令她活力满满,恢复所有精神。
二十米开完,一个盖着菜叶的竹篓里闪出一道寒光,虽只是一闪,可引起夏萧注意。
顺其望去,见十余人从堆着烂菜叶的巷子里出来,走向一边的酒楼。他们要了茶水点心,大多都是花生瓜子,似在消磨时间。
还有一个时辰才到正午,这些人准备偷袭哪?既提前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还是说他们准备正午时发起进攻?这也太冒险了。
蹲在蔬菜摊前,夏萧拿了几根黄瓜,付钱后去找阿烛。不管是哪种可能,他们都得离开,被卷进未知的战斗是件极为不好的事。他们现在有任务在身,夏萧一直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而且这街道附近只有几家金银店,想必不是什么大事。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辣椒啊,不然怎么腌?一会我回去洗干净腌好,晚上就可以吃了,要不我们再买些果酒?简直不要太爽。”
“可以,但得快些,这边恐怕会爆发一场战斗。”
“明白了。”
阿烛动作很快,挑辣椒的手法极为老练,买菜的大妈都不禁问一句。小姑娘,看不出来啊,内行?
阿烛穿的像个大小姐,长得也像大家闺秀,甚至有公主之风,可挑辣椒谁不会?她算高估现在的人,比如学院的那些家伙,三百多人里,能从一堆辣椒中分清辣与不辣的人不过几个。这考验的是农民的眼力劲儿,阿烛是农民的孩子,会做饭种菜,还懂菜,这也是她能和食堂大妈大叔聊得来的原因。
回了客栈,阿烛忙她的,夏萧则站在窗边看先前的街道,但一直没有动静。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等于蓄谋越久,死伤也会越多。若是和自己无关的事,夏萧一般都懒得搭理,可隐约觉得不详,也不知从何而起。
下午,阿烛本想修行,可被夏萧拉着往外走。
“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才不陪你出来呢,浪费我修行的时间。”
刚走到街上,没过多久,夏萧便往回走。可走了几步,又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他这来回走的架势将阿烛弄懵了,令其问:
“你要去哪?”
“留仙居。”
“你不是说大白天不能去吗?”
“因为晚上它将消失。”
阿烛不懂,夏萧犹豫一会,还是解释,免得她一直问。
“先前街上有人,竹篓里藏着武器,我以为只是简单的抢些金银,可这根本不是南国人的做事风格。所以我带你出来,见他们还在酒楼谈天说地,一桌子菜吃了不少,可没有喝酒,应该是怕误了时间。可他们这么早出来,还不动手,表明目标不在此处。”
“那和留仙居有什么关系?这离那远着呢!”
“可他们一直在看留仙居的方向,一分钟内,十一个人,最少都看了留仙居两次,他们在等时机,等那边的信号,然后冲过去。”
“你什么时候看的?”
“路过酒楼一分钟,便看了一分钟。”
“你是把眼珠子扣下来了吗?”
阿烛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