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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绘画开始的东京生活_分节阅读_第10节

  D-边的近卫凉花见了这一幕,想到了刚才东野司对她漫不经心说的话。

  “我速写画得一般,不算太好。”

  不、不算太好?

  近卫凉花摸了摸脑袋,看上去有些憨憨傻傻的。

  她是真不知道东野司那些说得是真话,那些说得是假话了。

  第十六章.学艺术的,都挺耿直的

  福岛学姐,本名福岛圆,她在去年就拿下了东京青年绘画大赏银赏的好成绩。

  甚至还有人相传她就是下一任美术部长的言论。

  北义塾与武藏野艺术大学一直都有合作,作为北义塾的美术部长,进入武藏野艺术大学可是有加分项的。

  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捧着福岛圆。

  见她这捏着手机认真拍照片的模样,旁边一大堆小女生都有些疑惑。

  她们互相对视一眼,好奇地来到东野司的画架前。

  然后

  “啊呀...”

  “这...”

  美术部的女学员脸都红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看见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福岛圆放下手机,转而问道:

  “凉花,你说的那个男生喜欢你吗?”

  “啊?!”

  近卫凉花一直站在旁边连话都不敢说,这一下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满脸迷茫。

  看着她这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福岛圆也不废话,侧身示意近卫凉花过来看。

  近卫凉花低着脑袋,犹豫地走过去,接着瞥了一眼,这才张大嘴巴

  “啊哇哇哇...”

  她樱粉的唇瓣激烈颤抖,低着的脸蛋已经完全被染红。

  虽然还是显得有些阴郁,但整体比起刚才来要好很多。

  东野司画纸上留着的是一张速写。

  上面是正在努力认真的近卫凉花的侧脸速写。

  发梢向里卷曲,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捏着画笔,眉毛下压,显得踟蹰,不知道如何是好。

  三分怯懦,两分小心翼翼,五分认真。

  简直把近卫凉花的阴郁怯懦又认真的形象入木三分地再现了出来。

  “画得好像啊...”

  福岛圆开口了,但很快她就皱起了眉毛:“不对...又有些不太像...但是...”

  她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两眼近卫凉花的脸与画上的近卫凉花进行对比,自己都有些弄不懂了。

  好像...但是又不像...这是什么鬼?

  正当所有人都大脑有些发懵、宕机的时候,身后有人传来了声音。

  “这其实是艺术性。”

  “岗野老师?”

  不知何时,画室的指导老师岗野良子已经站在了所有女学员背后。

  她点头,算是回应刚才有人叫她,随后走上来问道:“这画是那位老师过来画的?”

  这大概是哪位老师过来画了个范图吧,确实画得好,很有艺术感。

  只不过这画法...岗野良子印象里,学校里面应该没有这么厉害的老师。

  不过算了。

  不等学员回答,她才开始点评:“各位都看见了,这就是标准的速写范本,这位老师的绘画对象是近卫凉花同学,但画上的人物却与近卫同学有细微的不同之处。”

  岗野良子指着画上的近卫凉花:“你们看眉毛、眼睛这个地方,是不是有很细微的差别?”

  众人看去,发现正如岗野良子所说。

  画上的近卫凉花细眉压得很低,显出十分卑微,怯懦的模样,那双扑闪着的大眼睛也让人感觉有些痛苦。

  但现实中的近卫凉花显然不是这样的,她确实性格阴郁,但眉毛从来没压到这种地步,目光也基本上是憨憨的,不会给人痛苦的感觉。

  再仔细看过去,其实画上近卫凉花的脸型也有与现实里的近卫凉花有所出入。

  “这就是所谓绘画的艺术性了。”

  岗野良子觉得自己能借着这幅范例讲很多东西。

  “就如同章也需要比喻、拟人这些修辞手法,绘画也同样离不开这些,这幅画的对象来源于近卫同学,但画出来的却与近卫同学不完全相像。”

  她竖起一根手指:

  “这是因为,这位老师不是死板的按照现实里近卫同学形象一笔一画临摹,他画的是在他的脑海中,他印象里的近卫同学。”

  这其实也就是为何同样的东西,大师画出来的总比其他人要来的出色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止是单纯临摹相似,更重要的是抓住第一印象去画。

  “福岛同学,你有个坏习惯,那就是死搬硬套画画,画画可不只是画得像就行了。”

  “唔...”

  一直旁听的近卫凉花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

  因为她刚刚从东野司的嘴里也听见了这句话。

  难道东野同学的画技已经比得上老师了吗?

  她的小脑袋瓜子不禁如此想着。

  但下一刻,近卫凉花就听见了岗野良子的感叹声:

  “这画得也太好了,这幅速写画就算收录速写范本,打印出版都没问题的,我是做不到。这究竟是那位老师画的?”

  岗野良子一向都是做得到就不会谦虚,做不到也不会死撑的人。

  这一点近卫凉花是很清楚地就知道的。

  可是最让她吃惊的果然还是后面那句话

  打印出版都没问题、我是做不到...

  这就让近卫凉花止不住地咽口水。

  东野司...东野同学他这么厉害吗?

  这都已经是能够打印出版的等级了?

  对于近卫凉花来讲,学好水粉就已经是她目前的一大追求了。

  再往上是画油画...

  但你要说打印出版...这就触碰到她的知识盲区了,她还想不到那么高。

  她一时间恍恍惚惚的,愣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见福岛圆的声音:

  “凉花说是今天刚入部的东野同学画的。”

  福岛圆其实心情有点复杂,因为她以前就是美术部被捧得最厉害的那个,现在突然冒出来个东野司,自然情绪方面接受不了。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哎呀,这其实不算什么的话。

  毕竟她是专程学美术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与这尚未蒙面的东野司之间的差距了。

  这就好像是小电驴和大卡车比。

  对面碾过来,自己那两个小轱辘估计就不保了。

  “啊,是吗?等等?东野司?这是学生作品?”

  岗野良子听罢,先是随意啊了一声,接着才猛地回过神来。

  “东野同学花了三十分钟画出来的。”

  “...是吗?”

  岗野良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刚才还在说说这是老师作品,结果没想到,现实比她所想的要魔幻得多。

  这居然是今天刚进画室的东野司的作品。

  不过

  “画的确实很好。”

  岗野良子点着脑袋,像是感叹,话里依旧坚持了自己的观点。

  没办法,画得就是好嘛

  挺多学艺术的,性格方面都挺耿直的。

  第十七章.给我来份马里亚纳海沟的鲈鱼

  东野司并不清楚自己画的速写情况如何了。

  他也就是随手画一幅画来应付应付那边的部团活动而已。

  至于他是不是对近卫凉花有意思...?

  这就是在开玩笑了。

  也就是近卫凉花在他身边,他随手画了画而已。

  与其在意那个,东野司更关心的是今晚究竟吃些什么。

  “昨天吃了鸡肉饼的,今天就吃猪肉纳豆的吧。”

  东野司从速食冰柜里拿了两个便当,接着走向柜台,与柜台穿着便利店服的男性笑着打了个招呼:“井野店长,还没下班啊?”

  “啊,是东野桑啊,哈哈,正如你所见,接班的人还没来,暂时还下不了班呢。”

  井野店长接过东野司手上的便当,乐呵呵地回答。

  他与东野司算是熟人了。

  准确点来讲,这一块区域,便利店老板,水果摊老婆那家,炸熟食肉饼的店长,卖鱼的鱼店老板,基本上都与这个长相清秀帅气,和蔼可亲的年轻人关系不错。

  当然,为了打理好这些关系,东野司也下了一些本钱与时间的。

  他经常提着一些小礼物去拜访,时不时还在他们店里买些东西,蹭蹭空调,还陪着老人聊天。

  这就让这条街的人都对他的感官不错。

  此时见到他,井野自然也显得有点热情:“最近这附近来了不少流浪汉,记得让你家那个别到处乱跑,很危险的。”

  你家那个...这指的就是东野千早了。

  实际上东野司也就是这么频繁拜访周围邻居街坊也正是为了东野千早,希望他们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照看一下东野千早。

  “喔?还有这回事?我挺有兴趣的。”东野司笑着,从旁边的关东煮炉子里取了一串关东煮,付了钱,递给井野:“井野店长还没吃饭吧?垫垫肚子,正好我也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其实就是前几年丢了工作的那些流浪汉嘛,很多人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一蹶不振,喝醉了酒就在地上裹着睡着了。”

  井野没客气,咬了一口干豆腐后回答。

  “喔...原来如此。”

  东野司若有所思地点头。

  2003年的东京,流浪汉的数量确实庞大,再加上足立区治安本就是日本东京排位倒数。

  很多愤世嫉俗的醉汉晚上睡着了,就哐哐哐地砸垃圾桶,抱怨世道不公,很有犯罪分子的感觉。

  也难怪井野提醒东野司。

  “谢谢,我知道了,井野店长。”

  “那有,客气了,东野桑。”

  东野司含笑与井野寒暄两句,这才转过身离开。

  但他还没走两步,就被隔壁有个卖水果的老婆婆叫住了。

  这老婆婆名叫千代,人家都叫她千代老婆婆。

  她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个美人,说话很泼辣,所以也有下城町昔日花的称号。

  “东野桑,刚才我看见你家那个了。”

  她说话说得很急,被称作昔日花的那张脸也憋得通红。

  东野司见这模样,立刻走到旁边问炸肉饼的阿姨要了杯水,递给千代婆婆的同时还拍了拍她佝偻的后背:“别着急,千代阿姨,你慢慢说。”

  不管什么时候,说女人年轻都是加分项,东野司这一叫就小了一个辈分,自然就让千代婆婆很高兴地眯起老眼:

  “好、好,我慢慢说。”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捏着水杯战战兢兢地说道:

  “我之前看见东野桑你家那个往前面去了,走得很急,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是吗?”东野司听着点了点头。

  虽然东野千早挺害怕出门,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出门。

  东野司每天会给她留五百日圆当零花,她自己也有个小猪类型的储钱罐。

  有些时候她会出门,用小猪储钱罐里的钱,自己买点想吃的零食。

  她很爱惜小猪储钱罐,里面的钱相当于她的命根子,就连东野司都不能碰的那种。

  她活动区域撑死了是这片商业街。

  这片商业街又都是熟人,所以东野司也不是特别担心。

  只不过怎么这个时候出门?

  东野司心里面有些在意,就没在这里浪费时间,粗略寒暄过后便告辞,一路问着人寻找东野千早而去。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问,十分钟后,东野司终于在鱼摊那儿看见了东野千早身影。

  此时的她正与另一个白头巾、穿着写有渔字围裙的老板说些什么。

  老板面露难色,连连摆手摇头。

  这就让东野司有点奇怪了,东野千早来鱼摊干嘛?

  “平坂老板,怎么了?”

  东野司走上前去,与鱼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他自然是认识对方的。

  “啊,东野桑,你终于来了。”

  平坂一见到东野司,就好似看见了救星,眼睛都绿油油的发光了,他把东野司拉近,立刻开口说道:

  “你姐姐总说要买马里亚纳海沟产的鲈鱼,还说是你说的...可我这里没有这东西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有些纳闷儿。

  他也不知道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马里亚纳海沟产的鲈鱼。

  还没等平坂说完,旁边的东野千早也突然把脑袋凑过来了:

  “有的,阿司说他喜欢吃,那肯定就有的。”

  她很认真,语气都放重了几分。

  “你是不是担心我没钱,可我有钱的,我有好多好多钱的。”

  说着,她笨笨地低下脑袋,从她自己口袋里翻出纸币,还有好多好多亮盈盈的五百日圆硬币。

  东野千早用一只手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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