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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绘画开始的东京生活_分节阅读_第20节

  D-,很混乱。

  而东野司就在做分镜绘制工作,顺带着思考第三话的剧情。

  日本的读者是很逆天的,他们与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不同,他们看书是从右往左看,东野司花了不少时间才适应这神奇的习惯。

  这一思考就是一个多小时,作为画室的指导老师岗野良子也来到画室里。

  她一眼便看见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不断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的东野司。

  岗野良子其实是有些想批评教育东野司的,毕竟他这几天下来在画室露脸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听其他学生说,东野司每次过来就只待半个多小时,然后就走了。

  也因此,岗野良子这些天都没怎么见过东野司,弄得他好像是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不过岗野良子转念一想,东野司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学生,从速写这一类就能看出来他的基础能扎实。

  可能是东野司觉得他速写画得很不错,所以就对画室不怎么感兴趣。

  但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在其他方面比他突出的人呢?

  或许很多老师都是这样的,每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拖出来一个模范生你看看XXX同学平时的考试成绩...

  所以岗野良子想到这里,下意识地就看向福岛圆。

  福岛圆算是她的得意门生了,她的油画拿下过东京青年画赏的银赏,同龄人基本都没她的水平,拿她当教材来批评东野司绝对没问题。

  但批评教育也不能太过,以免打击到东野司的自信心...

  岗野良子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走过去细声细语地叫了一声东野司的名字:“东野同学。”

  “嗯?”东野司停下铅笔,抬头看向岗野良子:“有什么事吗?岗野老师?”

  “什么叫有什么事?东野同学,你这几天回去的都特别早,你看看福岛同学...”

  岗野良子刚打算批评东野司,顺带把模范生福岛圆拉出来让东野司看看她画的油画可话还没说完,岗野良子的目光就被东野司画架上的油画给吸引了。

  橘红的太阳融入冷蓝与淡橘的天空中,画笔扁平的笔触带着急促的跃动感,就如同闪着粼粼波光的水面一样,而太阳则像是融入水中迸发出光与热的红色火球一样。

  岗野良子甚至能从中感受到热量...

  画笔上的热量!

  “岗野老师?有事吗?”

  “哎?啊...没事...没事了...”听见东野司又一次发问的声音,岗野良子恍惚回神,本来想批评东野司的话,往外面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堵了回来。

  没办法。

  这画得未免也太好了!

  她下意识地拿福岛圆的画与东野司做了个对比,发现这根本完全没有对比性。

  岗野良子抓了抓头发,刚才打好的腹稿胎死腹中了。

  不过东野司明显没在意岗野良子,听见对方说没事后,他重新低下头,手指一动,又开始思考午夜凶铃第三话的分镜了。

  旁边的岗野良子继续看下去。

  太阳如炽热的发光物溶于天空,而下面的东京建筑被光线映亮,带着犹若雾气一般...丁达尔效应的质感。

  只是一瞬间,光与美有机结合在一起,一切都如同被光这一粼粼闪烁的介质给包裹了,模模糊糊的,只给人一种美的印象。

  这也是印象画的关键点。

  太漂亮了...

  这以至于岗野良子都忍不住提醒一句:“东野同学,这幅画应该是你参加青年画赏的成品吧?画的不错,我先拿走了。”

  成品?参加青年画赏?

  还在奋力对着画布拼搏的女学员纷纷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人赶在所有人之前交了成品毕竟大家都还在努力画呢,他那边就结束了?

  她们一抬头就看见了笑着抬起头的东野司,也听见了他下一句话:

  “是吗?但这幅油画里面的问题挺多的,岗野老师还是别取笑我了。”

  他这话一说,让岗野良子立马张大了嘴巴,再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东野司的油画。

  不是...问题...?问题在哪儿呢?

  怎么我完全看不出来?就只觉得很漂亮?

  可听着东野司很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嫌弃自己这幅油画的声音,岗野良子又有些迷茫,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力来了。

  自己不会真已经退化到看不出学生油画的程度了吧?

  但她的表情却并没让东野司退让,他只是有些无奈。

  这倒也不是为了在岗野良子面前炫耀,但这画确实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而且还要拿奖,他自然不能由着对方将其拿走。

  岗野良子有些自我怀疑,但旁边的女学员们已经走到旁边。

  看着东野司那凌乱但十分有序的笔触以及厚重的油画叠加手法,她们发出小声的赞叹,再看向东野司的时候,目光都改变了。

  炽热的太阳、冷色的东京、包裹着这一切,如水一样的粼粼光芒。

  这未免也太好看了吧!

  本来她们觉得东野司可能就只是速写画得不错,但没想到,他连油画都能画得如此出色。

  旁边已经有小女生咔擦咔擦地拍照了,不止是油画,手机相机还把东野司清秀好看的面貌也照进去。

  看着设置好的屏保,这个小女生很是心满意足,旁边甚至有人还让她把照片分享出来。

  “不管怎么样,东野同学这幅油画整体感觉很不错,几乎找不到任何问题。各位同学可以学习一下他的笔触以及颜料叠加的手法。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可以请教一下东野同学平时是怎么画油画的。”

  岗野良子作为教师自然要管理秩序的,虽然东野司画得确实很好,但她也没过多夸奖,只是稍作表示,以免一个天赋的年轻人飘飘然。

  而旁边,看着岗野良子与其他女学员讨论的样子,近卫凉花已经完全傻住了。

  她很迷茫地摸了摸脑袋。

  因为她记得东野司说过...

  这幅画似乎还只是草稿...?

  况且当时东野司还一副很嫌弃这幅草稿的模样。

  可听见岗野良子与其他女学员对这幅草稿的称赞声,近卫凉花也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了。

  她只能抓抓头发,瞪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东野司。

  他到底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第三五章.生日快乐

  到最后近卫凉花也没把问题问出来。

  因为在那之前,岗野良子就提前宣布了一件事。

  明天休息日所有人都必须要空出时间来,北义塾美术部明天要去东京都美术馆采风。

  其实说是采风,倒不如说是去欣赏东京都美术馆里一些当代画家的画作。

  要想在东京都美术馆上展示自己的画作其实并不难。

  因为事实上东京都美术馆就是一个公共性质的展馆,里面有些作品甚至还是就读于东京五大美院里的学生作品。

  通过接触这些也就比自己大三四岁同龄人的画作来寻找自身的问题,这就是北义塾美术部前往东京都美术馆采风的主要目的。

  但其实东京都美术馆展示的东西在东野司的眼中也就只算得上是一般。

  就好比他觉得是六十分勉强及格的作品在别人眼里是一百分一样,层次不同,看东西的角度自然也不同。

  也因此,就算不怎么想炫耀,东野司说的话在其他人眼中看着都有点傲气。

  挺多搞艺术的其实都是这样,明明你感觉你说的话其实都挺正常,可在别人眼里面就是的睥睨众生、除了我之外各位全部都是垃圾的傲气。

  话题转过来。

  作为公共性质的公募展,东京都美术馆里平时展示的大都只是一些大学生以及一些名气不显的画家的作品,他们就只是单纯借助东京都美术馆这个地方镀金的。

  毕竟在社会里,工作资历表能有一条曾在东京都美术馆展示画作这一条,自己画作的价格岂不是骤升?

  所以老实讲...东野司对这次采风并不感兴趣。

  不过镀金归镀金,要在东京都美术馆里开属于自己的画展还是需要一些实力的。

  因为展示作品与单独开展子完全是两回事。

  东野司前世有幸开过两次画展,在国内也属于小有名气的那一层,因此才不愁吃喝。

  传统画家这一行的水只有深,以及更深。

  用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不过既然岗野良子都说了这次活动不能缺席,东野司也犯不着找岗野良子不痛快,打算把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岗野良子宣布完这件事就离开了。

  毕竟带着这么多学生去参观美术馆还需要办理手续,校长那边的件也得拿到才行。

  岗野良子离开后,东野司也没有多留,他这幅油画就暂时放画室了。过两天,或者休息日的时候再过来画两笔也就差不多了。

  毕竟北义塾的画室休息日的时候也是照常留门的。

  他贴近旁边聚精会神画着水粉的近卫凉花的耳边,然后哇了一声,把她吓得整个人抖了一抖,接着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第三话的分镜已经考虑得差不多了,等会儿回家就能拿笔画,顺带打个电话给细川小春,让她抽空把午夜凶铃第二话带走。

  想到这里,东野司很快便走回家,顺带还买了许多食材。

  现在手头宽裕了,自然不可能一直吃便利店的冷冻便当。

  毕竟看着东野千早那营养不良的模样东野司都心疼,有种父亲心疼女儿的感觉。

  在买东西的时候,便利店的井野老板笑眯眯地叫住了东野司:“东野,平时承蒙关照,给你这个。”

  对方说着递过来了一盒包装精致的点心。

  “这是怎么了?井野老板?怎么突然送我点心?”东野司笑呵呵地应了声,顺手把点心接过。

  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人家都送了,他也没道理不收。

  “嗯?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井野老板一副你怎么如此见外的表情:“你小子,过生日也不通知我一声,这礼物都是刚随便挑的,你别嫌弃。”

  我生日?

  东野司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他没记错,原主的生日应该是十月四日才对,如今才七月四日...

  怎么到了井野老板这儿就成了自己要过生日了?

  不过他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好歹这也是井野老板的一番好意,东野司笑着感谢一声,便将其收下,并且表示肯定之后会有回礼。

  接着东野司走出便利店,往商业街走去。

  然后他就觉得更莫名其妙了。

  商业街他的熟人很多,这些人都专程上来送礼物,就算没礼物送的五六岁小女孩儿也上来笑眯眯地说一声生日快乐。

  “你们这些小家伙。”

  东野司笑着摇头,随后便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糖分给她们。

  这些小女孩儿是商业街老板们的女儿,平时最喜欢和东野司玩耍主要还是陪东野司玩的时候他会留糖给自己吃。

  伴随着两三声万岁的欢快童音,小女孩儿们跑得没影了,东野司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眼手中的大包小包,多少有些哑然失笑。

  今天他基本没掏什么钱,基本是走到哪儿,哪儿就有人给他送礼物。

  商业街嘛,大家送的礼物都挺接地气的。

  肉饼店的老板把绞好的肉饼送给东野司,鱼店老板则送了四切上好的鲷鱼,水果店的下城町的昔日花千代婆婆由于东野司夸了她风采不减当年,所以乐呵呵地多送了他一个果篮...

  除此之外还有挺多人送礼物的。

  这就让东野司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今天压根不是他生日啊。

  不过感受到这些年龄层面各异的朋友热情,东野司都是笑着把这些不贵重,但很有心的礼物全收了下来。

  大不了之后还礼就是了。

  又与商业街的大叔阿姨们寒暄两句后,东野司这才提着满手东西回家。

  只不过刚到家门口,东野司就听见了门内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似乎是东野千早在里面敲打着什么。

  东野司有些困惑地打开门,拎着东西整个人进入房间。

  接着他便看见东野千早满头大汗正捏着小铁锤,对着一块木板敲敲打打。

  “千早姐,你在干什么啊?”

  东野司皱着眉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东野千早旁边,一手捏住了她的手掌。

  东野千早白皙的手指上也在向外渗血,似乎是被铁锤砸到了。

  “阿司回来了?”见是东野司回来,东野千早丢下铁锤,很兴奋地拉住了他:“今天不是阿司的生日吗?我准备给阿司庆祝生日呢!”

  啊?

  东野司这才恍然回神来。

  他扭头,看向东野千早钉的那块木板。

  上面以歪歪斜斜的字迹写着祝阿司十七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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