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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源远流长

三婚三嫁:王爷轻点撩 雅诺 2215 2021-04-30 13:45

  “大胆的是你!”朱启令挺直腰杆,撕下伪装,“你一个小小的女儿家,一无官职在身,二无皇命在侧,堂而皇之站在上头对一众朝廷命官吆五喝六,你是跟谁借的胆子!甭说你是鄂大人的女儿,就是鄂大人的福晋在这里,也不敢像你这样放肆!”

  朱启令挺着大肚腩:“你口口声声是带着十四贝勒的旨意,依本官看不过是弄虚作假,虚张声势罢了!”

  “方才大人说,您这里有一封十四贝子的书信,巧的很,我这里也有一封”,我不急不恼,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抖落了几下,递给朱启令,道:“这是十四贝勒爷写给四爷的信,大人何不给大伙念念?”又说,“十四爷虽然身居边塞,险象环生呐,可也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四爷,记挂着咱们大清呐!”

  朱启令狐疑的接过,看到字迹的那一瞬间明显一震,念:“见信如晤”。读到这里的时候,就顿了一下,显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幸而未以为意,继续念道:“寤寐思服。暌违日久,拳念殊殷。知君抱恙欠安,甚为悬念。一别经年……弥添怀思。前此一函,海天在望,不尽依迟”。

  众百官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道:“十四贝勒璧坐玑驰,字字殷切,拳拳兄弟之情,令我等动容”。

  我轻舒了一口气,信了就好,这事便成了一半了。这些信都是十四贝勒写给我的,我偷偷撕掉了称谓,谎称是写给四爷的。幸而这朱启令虽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并未深究。

  我又道:“十四爷和四爷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虽然在政见上时有不同,可争归争,兄弟又毕竟是兄弟。记得十四爷刚走的那会,正值严冬,十四爷就捎来了书信说,‘入冬燥寒,幸自摄卫’;到了春天,又特意嘱咐,‘春寒料峭,善自珍重’;如今酷暑,来信上便说‘汗暑无常,伏维珍重自爱’”,我一面说,一面取出一摞的书信,“这些书信,四爷时常随身带着,不离左右。兄弟毕竟是兄弟,身上流着的是同样的血,打断骨头连着筋,岂容外人置喙。兄弟之间偶尔置气是一回事,可你们外人要想插足就是另一回事了。都把眼睛擦干净了,放点眼力劲!”

  我拿着信向朱启令抖落了几下:“你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家主子的信?”

  朱启令气势顿减,弯着腰答:“是”。

  我点点头道:“行,你认就行。看来,你的眼睛还没有全瞎,否则我还得请个眼科大夫!”

  朱启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否则……”,语气倏得转冷,“你眼瞅着那么多百姓饿死,怎么就能眉眼都不眨一下?!”

  朱启令大怒:“蓝若诗!”

  我:“上百万灾民等着捐款银子救命,洪水都快湮到嗓子眼儿了!你们倒好,穷奢极欲、纸醉金迷,逛窑子,听花曲,划醉拳。视人命如草芥,是谁给了你们那么大的胆子!”

  朱启令脸色顿变:“你血口喷人!”

  我:“我是血口喷人,那外面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也在血口喷人吗?他们倒是想血口喷人,只可惜皮包着骨头,连一滴血肉都挤不出来了。瘦黑的胳膊比衙门里的狗腿还要纤细!眼瞅着那么多灾民,天天在挨饿,天天在死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视若无睹!光计较着庖里的肥肉,厩里的肥马,视人命如儿戏!我说衙门里的狗怎么就那么肥壮呢?敢情你们是拿良心喂了狗了!”

  朱启令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我越骂越怒,转了个身喝道:“朱启令,你欺压百姓,鱼肉乡邻,违抗钦差谕旨,罪不可赦!来人啊,先脱了官服,仗打五十板子!”

  朱启令猛一甩袖,支开上前的两个差役,直起身冷笑道:“蓝若诗!我是看在鄂大人和十四贝勒的份上,又见你有十四贝子的书稿,才对你一直礼遇有加。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说白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甭说你无官无品,这朝堂之上,你做不了主。按理……你见了我还得磕三个响头呢,啊,哈哈”。

  众人皆笑。

  朱启令又说,“我乃朝廷命官,那是青鸾殿上封的,皇上他老人家亲点的,你一个被贬的格格,池里的王八,塘里的鳖,要想烂泥里翻身,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我笑:“你不认我不要紧,可你家主子的信,你总该认吧。”

  朱启令:“……”

  我继续道:“官场上我是做不了主,但你既然认十四贝勒是你的本主,那么我就以家法处置你”。

  朱启令嗤笑:“十四贝勒的信多如牛毛,难道随便一个阿狗阿猫拿着一封信就想处置我吗?”

  他字字句句心存侮辱。我心中虽是愤懑,面上却不动声色:“呵~朱大人,你可看清楚了。难道你没瞧见信的开头写着:‘见信如晤’吗?意思就是说,看到信就像看到了十四爷本人一样。”我这完全是强词夺理,在古代,见信如晤在书信中很常见,就和现代书信中‘你好’一样,是普通的问候语。我分明是指鹿为马,强钻了空子。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朱启令自然是满脸的不屑,正欲发作,我又附在他耳边说:“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敢打你?若不是授了十四贝勒的意,我一平民百姓哪里敢动他底下的人?!你如今犯了众怒,民愤难平,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连十四贝勒爷都保不住你。现在只不过是要打你五十板子……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朱启令面色微变。

  “呵~”我一声冷笑,大声道:“认还是不认,你可要想清楚了”。

  朱启令‘恍然大悟’,忙跪下咬牙道:“若诗姑娘高瞻,下官……知错!”

  情势骤转,众人皆惊。我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但听院子里板子呼喝不绝,仿佛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朱启令的惨叫声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刺激着神经。众官员富绅静若寒蝉,皆低头不敢言声。

  我微微一笑,又走到宣抚使司阎仕茂跟前。阎仕茂看到我脸上不阴不阳的笑容就打了个激灵。我道:“十四贝勒信上所说,字字句句,急尽盼望之意,你看清楚了吗?”

  阎仕茂低着头道:“看清楚了。”

  我又道:“像朱大人这样的人该不该罚”。

  阎仕茂:“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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