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丧心病狂
谦妃微微变色:“那……那是因为臣妾幼年时曾听公主提起过,也见公主画过这东西的模样。所以臣妾认得”。
我:“所以是爱妃是亲自去武大人的府上搜的吗?”
谦妃的脸色又是一变:“是……是臣妾派……派人去的。派去的人,臣妾事先给他们看了画像”。
雍正:“所以爱妃是一开始就知道常保会被这样的凶器杀死?”
“不,不,不”,谦妃面无血色,“是……是……当初臣妾入武府的时候,对,皇上还记得臣妾五年前去过一趟武府吗?臣妾就是那个时候在武府的桌案上看到的。之前两位皇子死的太过蹊跷,近日宫里又接二连三的出了事,件件与武府有关,臣妾就联想到了之前在武府见过的这样凶器”。
“既然是凶器”,我抬起头,目如火炬:“河流才刚刚被害不久,凶器自然应该在凶手身上!”单手直指谦妃。
谦妃骇得退了一步,但是她立马镇定了,转头喝道:“葛嬷嬷,这究竟怎么回事?”
葛嬷嬷跪下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凶器并非是从武府搜到。而是凶手在仓皇逃脱的时候不慎掉落,方才事出匆忙,奴婢不及禀报”。
谦妃微喘了口气,“你看到凶手了?”
葛嬷嬷:“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齐声道:“是谁?”
唯有我失声叫道:“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
多么可悲,这就是这个世界冷血的一面。所有人都只关心凶手,没有人在乎河流的死亡。
葛嬷嬷道:“因为凶手……正是武府的夏雨,奴婢以为她不过是给常保公子做针灸治疗,可谁想……谁想她竟是……”
鄂尔泰:“夏雨,你还有什么话说!”
夏雨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她迷茫的望向我,眼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行清泪。
鄂尔泰见夏雨不说话,有些恼,“来人,用刑!”
“住手!”我看着夏雨,跟着落下泪来,她的眼神就像在做最后的道别,“夏雨,不要!”我以为我的心已经被碾成了粉末,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连我这最后的粉末也要燃为灰烬。
夏雨忽然端端正正的磕了一个头,所有人都以为夏雨是在给雍正磕头。只有我知道,她是在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民妇夏雨对以上罪状,供认不讳!”夏雨,“但是有一点,所有罪行皆是民妇所为,与武大人毫无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皇上不要牵连无辜”。
鄂尔泰:“你以为你可以替武义顶罪?你是武府的人,你所犯下的罪,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夏雨:“民妇为什么要替他顶罪?民妇和武义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民妇杀河流,不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是为了报仇雪恨!如今河流已死,我和他的恩怨已了,是是非非,民妇不想再和此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我流着泪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她努力把我的身份变成一个受害人。
鄂尔泰:“你又为什么要谋害皇子?”
夏雨:“因为民妇嫉妒,嫉妒他们生来高贵,而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却命如草芥,生来就是做牛做马,任人宰割!”
鄂尔泰忍不住感叹道:“简直丧心病狂!来人,把她拖下去凌迟处死!”
“住手!”我喘着息道,“好,夏雨,你口口声声说你杀了人,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的人?”
夏雨颤颤的拿起凶器,迟钝了会儿道:“奴婢是……是在这里面灌了毒药,刺入了河流的体内”。
“皇上!”我哀求道,“夏雨连河流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人怎么会是她杀的?”
“不……不……”,夏雨,“民妇只是口快,是民妇一时记错了。人确实是民妇所杀!”
鄂尔泰:“这不过是她临死之前垂死挣扎的权术罢了”。
谦妃道:“皇上,两位皇子的死和武义脱不了干系。武义向来擅长奇门异术,如果没有武义的指使,一个区区奴婢又怎么懂这些。臣妾替死去的皇子,替此刻重病在床的宝亲王,替奄奄一息的瞻儿求您。这一次您不能再心软,不然将会有更多的人因此死去!”
“我说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干的!”夏雨情绪变得激动起来,说着竟一头撞向石柱。
芸娘一把将她推到在地,“你以为死亡就能解决问题吗?民妇有办法证明!”
鄂尔泰眉间一喜,“你能证明此事和武义有关”。
芸娘:“民妇能证明……这一切都和我家大人无关”。
“好!如实……”鄂尔泰眉头微拧,“你刚才说什么?”
芸娘朗声道:“这一切都和我家大人无关!”
谦妃:“芸娘,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芸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
鄂尔泰:“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有作假,定斩不饶!”
“这件事,先要从宝亲王中毒开始说起”,芸娘徐徐道,“河流偶尔会替宝亲王(弘历)试吃。于是民妇在河流的刀上动了手脚。因为是民妇做的,所以河流一定不会怀疑!”
我眼神微闪,难怪我问河流,谁动过刀子。他却矢口否认,他一来不会提防芸娘,二来便是知道,也会替她顶罪。
鄂尔泰:“你究竟给宝亲王下了什么毒?”
“难不成你也想替武义顶罪?”谦妃:“你说是你做的,如何能证明?”
“要证明这件事是民妇做的很容易”,芸娘,“只要拿牛草根煎服,宝亲王必能好转”。
太医连忙吩咐人去取草药。
雍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芸娘:“因为,这一切都是谦妃娘娘指使的!”
众人又是一惊。
谦妃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和此人并不相识!”
“对了,是武义,一定是武义联合芸娘一起故意陷害臣妾”。
芸娘冷冷道:“谦妃娘娘真的不认识民妇?”
谦妃:“本宫久居深宫,怎么识得你这样下作的人?”
芸娘:“那么娘娘一定听说过‘自由’二字,皇上听见这二字也想必耳熟吧?”
谦妃面色一变,“你给本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