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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刑场风云

三婚三嫁:王爷轻点撩 雅诺 2358 2021-04-30 13:45

  他的胸口已然烧出一个破洞,胸前的肌肉也是焦糊一片。可是坚忍的性子,令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里面喊杀不绝。

  他的唇却像蝶轻轻落在我脸上的伤口上,落在我肩颈处的淤痕上,落在我烫得满是水泡的双手上,落在我折了的腿上。我听到他哽咽着声问:“若诗,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

  他的声音,怎会如此的这般沙哑疼惜?这绝不会是他的声音,我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闺房中,猛得坐起:“我怎么在这儿?”

  几个丫鬟正跪在我床边掩袖拭泪,见我醒来,忙喜道:“醒了,醒了!格格总算是醒了”,又跪向我道,“回格格的话,是奴婢们救格格出来的。后院的黑房子失火了,烧死了十几口人。幸而格格门口离得近,才叫奴婢们救下了”。

  我道:“你们救我时,难道就没见着什么人?”

  丫鬟们齐齐摇头:“没见到其他人,就独见格格躺在门坎上”,说完眼泪又扑簌扑簌,断了线的落下来。

  “都别哭了”,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又连咳了数声,“人死不能复生,哭,顶个鸟事?”伸手去拍胸口,惊见满手的水泡,狰狞可怖。原来一切都不是梦。我轻轻戳了下水泡,不自觉得抽了一口气,却感觉不到疼,准确的说是没有任何的触觉了。

  丫鬟们仍是哭泣不止,以绢拭泪。

  我皱了下眉,虚弱道:“我还没死呢,哭着倒像是我已经死了似的”。

  结果丫鬟们哭得更凶了:“回格格的话,奴婢们哭是因为鄂大人……他……”,抿了抿唇,“他被皇上革了职,连府邸也不曾回,就被驱逐到荒芜之地,命料理蒙古驿站。福晋们遭此巨变,均是整日以泪洗面,卧床不起”,说完又齐齐呜呜的哭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我怔了怔,未想一觉之间,便发生如此巨变。此刻才听闻屋外也是呜咽不止。

  我眉头紧了紧,虚喘几口气喝道:“哭什么?不许哭”,又指着一个丫鬟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咳咳”。

  丫鬟回道:“鄂大人自被皇上召进宫后,就再也没回府。径至就被罚去了边关。”

  我眼帘沉得厉害,强撑了撑,继续问道:“这是为何?”

  “听说……”,丫鬟低下头,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听说……鄂大人因不满皇上派十四贝勒远征,便在皇上的乾清门院内出恭撒泼。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其革职出京,连夜就将人带走了。”

  我身子软了一下,扶靠在床边,心下惊疑:为什么鄂伦岱甘冒大不违,在乾清门院内掀衣便溺?而康熙又要在这个时候将鄂伦岱遣往边关料理蒙古驿站?这其中大有文章。若是初见,我定当以为鄂伦岱是个莽撞自大,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莽夫。可是这番日子相处下来,知道他虽然性格刚愎,高傲,却不愚笨盲目。反倒心思缜密,事事周全。

  几番思量,才觉出些眉目,心中又是一紧:他这是想借机前往边关监视十四贝勒。只不过,这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八爷的意思,亦或者是康熙的意思,这就不得而知了。可以想见得是,康熙必是乐见其成的。他不愿别人来左右他,自是希望各个皇子之间相互牵制,均衡势力。

  心中稍安,这样看来,十四贝勒反倒无虞。平分春色总好过一枝独秀。如今八贝勒名声在外,康熙总不会令他一头独大的。

  我抚着额头,又问:“诸位福晋现下如何?”

  有丫鬟回:“嫡福晋当场就病倒了,迄今卧床不起;侧福晋也是哭哭啼啼,府内诸事不理。现下整个领侍卫府人心惶惶,全都乱了套了……”

  我道:“诸位格格的府上都去请过了?”(注:这里的格格是指鄂伦岱均已出嫁的亲生女儿)。

  又有丫鬟哭着回道:“前去求的人就给打着回来了”。

  “这是大人亲手赏给我的镯子,你赔我!”

  “你自己不长眼摔碎了,关我什么事?”

  “分明是你伸脚……”

  “是你自己……”

  屋外忽然传来了吵嚷声。

  我蹙了蹙眉道:“外面又是怎么回事?”

  有丫鬟回:“是丫鬟冬梅和……铃铛姑娘吵起来了”。

  原来,冬梅因昔日设计献茶花一事引得鄂伦岱大悦,赏了她一只翠玉镯子。小铃铛瞧不惯她的得意样,就使坏绊倒了她,摔碎了她的镯子。

  我心思凝重又咳了两声,吩咐丫鬟道:“传宫里的太医给嫡福晋治病”。

  “是”。

  我从床上起身,哪知才站起,就是一阵晕眩。丫鬟赶忙来扶,我晃了晃脑袋,勉强站住。又示意丫鬟退开,自行套了件宽大的袍子,看着手上狰狞的水泡,毫不犹豫的将袖子盖了上去,“若是嫡福晋问起,就说……皇上心里还是惦记着鄂大人的”,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这句话并非信口胡说,去料理蒙古驿站本身就是个计,不管康熙有没有参与进来,都不至于绝了鄂伦家的情的。

  “这……”,丫鬟有些犹疑。

  我斜过眼去,丫鬟忙低了头,“是”。

  我又道:“照这个意思也给几位格格传去”。

  “是”。

  门外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见我来,都止住了声。冬梅低着头,不敢发作。小铃铛嬉笑着跑过来扶住我的手,“格格,你总算醒啦!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一阵吃痛,但见小铃铛无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又略微挑了她的衣领,见已结了一道细细的咖。这才对身侧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吩咐府里的人,若是有谁现在想走,只消跟我说一声就可以走。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我不仅不罚他们,还好吃好喝的送他们走。但若是现在不走,将来吃不了苦想走,就只有上刑狱房受罚做苦役的份”。

  丫鬟们蹲身说了声:“是”。便依次退下了。

  小铃铛合了合衣领,挑衅的朝冬梅挑了下眉。冬梅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却不敢发作。

  我看看冬梅又看看小铃铛,脸色一沉,厉色道:“跪下!”

  冬梅暗咬了下唇角,惴惴的跪了。

  小铃铛本是极得意的,见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抿了抿唇,气鼓着脸极委屈似的跟着跪下了。

  我过去亲扶了冬梅起来。

  冬梅更是一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个用银绣丝帕里外包了三层的白玉镶金的镯子,戴在她手上,“下人鲁莽,是若诗的不敬。这只镯子,望冬梅姑娘不弃,算是若诗的赔礼了”。

  冬梅直傻了眼了,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咽了下口水道:“谢格格。奴婢有机会一定会替格格在鄂大人面前说上几句话”。

  我笑意更甚:“那就有劳冬梅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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