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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何谓仁政

三婚三嫁:王爷轻点撩 雅诺 2131 2021-04-30 13:45

  所谓的殿试并非直接面见圣上。而是先与紫禁城内的保和殿复试。复试毕,于四月二十一日应殿试,也在保和殿。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然后颁发策题。策文不限长短,一般在千字左右,起收及中间的书写均有一定格式及字数限制,特别强调书写,必须用正体,即所谓“院体”、“馆阁体”,字要方正、光园、乌黑、体大。从某种角度来看,书法往往比文章重要。

  先不说能有资格参加殿试的都是佼佼者,便是我书写这一块,便是必死无疑。先不说简体字和繁体字,在现代,都是画个形了事,既算不上正楷,又不是宋体,就是潦草字也不是,从正规意义上说写都不是字。就光写字,我连这里的十岁儿童都比不上。

  殿试只一天,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至阅卷日,分交读卷官8人,每人一桌,轮流传阅,各加“○”、“△”、“”、“1”、“×”五种记号,得“○”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就所有卷中,选○最多的十本才有机会进呈皇帝,面见圣上。

  李卫说,他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容不得一丝的作假。

  我便知无望了,果然成绩出来,皆是下等。

  但是面见圣上的时候,我还是进了资格。原因后来才知晓,因我是圣上破格提拔过来复试的,直接淘汰太抹圣上的面子。

  这便是当官的套路,当一个人的好恶可以决定整个国家的动态,哪哪都得揣度着点帝心。比如一个凶徒犯了刑法,依罪应当发配边疆。可是审判的官员上报到圣上那里的时候,就会说此人罪该当诛。圣上下定夺的时候批文:发配边疆。这便彰显了帝心的仁义。再比如我,依我的资质,理应淘汰。可是毕竟我是圣上破格提拔上来的,就算是淘汰也要用圣上的手来淘汰,这样才不至于抹了圣上的颜面。

  就因为这些满满的套路,我才有幸随着末流有了面圣的机会。李卫说,“像你这样的文章居然都能进金銮殿,我这才微微觉出这个国家是有那么一些不对味的地方”。

  金銮殿面试的时候,雍正抛出的几个政治问题,几位才子争先恐后,侃侃而谈。我好几次想说话,都被抢先了去。关键是他们答得比我快,说的还比我好。眼见着圣上钦定御批了一二三等甲,又当庭授了职,却对我只字不提,我心里也是十分焦急。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有位官员禀奏道:“还有一位,圣上打算如何安置?”

  雍正突然发难,将案前的书卷一掷,惊得满朝一哆嗦:“是谁将他保送进来的,你们的眼睛长哪里去了?像这样拙劣的文笔都能进的了金銮殿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了?”

  好些个老臣对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持反对意见的,可是没想到圣上率先开始发难,打算抗议的老臣面面相觑,一下没了动静。

  圣上这一发难,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监考官们各个都傻了眼了,战战兢兢的跪了下了。当中有一位老者,似乎在朝中颇有资历。唯有他上前启奏说:“回禀圣上,老臣以为武进士的文笔看似儿戏,却独有一番见解。圣上何不试他一试,若是确实荒唐,再行发落也不迟”。

  雍正眯了眯眼,“曹爱卿说的有礼”。

  我连忙跪下,“谢圣上……”

  雍正重重得哼了一声,“先解题吧”。身边的太监授意,摊开书卷大声问道:“何为仁政?”

  我朗声道:“所谓仁政: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

  “慢着!”雍正打断,“去,把宫里五十岁以上的粗使杂役……不……去宫外找几个五十岁以上的乞丐婆子进殿”。

  众臣皆愕:“圣上……这……”

  雍正又加了句:“手脚放轻些,不许伤人!”

  众臣脸色更是难看。

  雍正目光微扫,淡然道:“所谓仁政,施之于民才叫仁政。若是所谓的仁政,连最最普通的百姓都无法感受和理解,那实施和不实施又有什么区别呢?”

  众臣一楞,皆是拜服:“皇上圣明”。

  “圣明?”雍正哼了一声,似笑非笑,“你们是圣明了,可他们就真的明白吗?”

  众臣哑口无言,死一般的沉寂。我因摸不着头绪,也不敢随意应答。在这般难挨的寂静里,乞丐婆子们被侍卫领了进来。

  这些老婆子们打一辈子都没念过书,除了顶头的青天父母官以外,连官员的职位都分不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她们年纪又大,乍一下闯进这等压抑严肃的气氛中,吓得连下跪都忘了。只觉耳朵嗡嗡作响,腿脚酸软,哪里还听得进什么话。

  听得旁从的侍卫提醒了几次,她们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软在了地上,蜷成一团,连万岁都不知道怎么喊。

  雍正倒不怎么在意,派人看了座,这帮子人仍是蜷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直到被侍卫们搀起来,才从地上蜷在了椅子上。个个埋着脑袋,弓着背,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雍正嘴角勾起一抹笑:“现在,你同她们解释一下,什么是仁政。他们听明白了,你就能活。听不明白,自己去找根白绫吧”。

  那些老者此刻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我哪怕说得再简单的白话,他们又哪里听得进去。遂对着她们道:“你们听清楚了,圣上说了,你们听得明白,就能活。听不明白,就只有死!”

  老妪们点头如捣蒜,直愣愣得看着我。

  苏培盛正要厉言指责我擅自篡改圣言,雍正却抬了下手制止了他。

  我略一沉吟:“所谓仁政:就是驾着马车从坏人身上辗过去”。

  此言已出,众臣皆惊,交头接耳,或是赞同,或是反对。

  在侧的四阿哥弘历脱口而出,“那什么是暴政?”他这样做,显然是有些越俎了。可他按耐不住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答案。

  我:“所谓暴政,就是不管好人、坏人,都从身上碾过”。

  弘历耐不住道:“好极了,棒极了!”

  雍正表情淡淡:“老人家,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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