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放开你的脏手
雍正的一只手徒徒的留在半空,他微抿了下唇道,“你看你,睡着了都这么不踏实”。说着,伸手去拭我的泪。
我脱口而出:“脏!”
雍正的手在留我脸上寸许的地方僵住。我心里一紧,翻了个身从他腋下钻出去。
反手将我环进怀里,“这一次是你先爬上朕的龙床的”。
“放开我!”我浑身就像被扎了刺,一下跳起来,“放开你的脏手!”
雍正将我转了个声,抵在墙上,脸上青筋暴露:“就然觉得脏,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看这不该看的一切!”
“脏、脏、脏!你让我觉着恶心!”我发疯般的叫着,猛推了他几下,没推动。反被他强将手扣过头顶,一个强有力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停止挣扎,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雍正心里一软,放开对我的钳制,只是抵着我的额头喘息。
我仍是一动不动,像个失了魂的木偶,唯有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
雍正心里不舍,用手背抹去我的泪,“你是傻子吗?就算是太后的旨意,你怎么可以……!”说到气处,一拳落在我身后的墙上,血色森然。
我抬起眼,水色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我只是区区一个奴婢,我有什么办法?”
“奴婢?”雍正脸上的青筋跳了跳,“你真的要做朕的奴婢吗?你觉得朕缺少一个奴婢吗!”
雍正的目光可怕的瘆人,猛一抽出悬在墙上的长剑,对着楠木座椅一顿乱砍乱伐,乒乒乓乓碎了一地。奴婢太监们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也不分对错是非,统统伏跪在地上,“圣上息怒,奴婢们知道错了!”
雍正把剑掷在地上,怒火中烧:“出去,给朕滚出去!”
下人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又膝行着退出去。
雍正踩着碎碴子大跨步走了几步,指着门口说,“你看清楚了么,朕从来不缺奴婢!你以为从小在紫禁城长大的皇子,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什么人?朕告诉你,都是奴婢。不是跪着的,就是头磕在地上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冷冷一笑,只觉心酸:“圣上的妃子也有很多。成为圣上的妃子和圣上的奴婢又有何区别?”
雍正看着我认真道:“不是妃子,而是成为我的妻,爱新觉罗*胤禛的妻”。
“哈”,我笑中带泪,“圣上的妻难道不是皇后吗?”
雍正深深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腕,一路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雍正拽着我对着青天白日跪下,起誓说:“乌喇那拉氏是皇后,而你是我的妻”。
我将手从他手心抽出,讽刺道:“皇后和妻有什么区别?”
雍正重新握紧我的手,护在腋下,朗声道:“皇后是摆在朝堂上让文武百官参拜的,是天下人的,而妻子是自己的”。
我张了嘴想说,却又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我能告诉他说丈夫和妻子的前提是平等,只要他一天是皇帝,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平等。只要他一天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我就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去爱他。
《《《《《《《《《《《《《《《《《《《《《《《《《《《《《《《《《《《
太后约莫是听说了乾清宫的一顿大闹,心情很是气顺。看见我难得和颜悦色,“听说你昨晚给圣上守夜,守得不错”。
我盈盈一拜道:“托太后娘娘的福,若诗自从有了身孕,圣上已经半月没来若诗的宫里了。今早见到若诗,可是对奴婢温存的很,直到晌午才肯放奴婢回来”。
太后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是么,那今后只要是皇帝翻了牌子,就指定你去守夜”。
我提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那若诗就先谢过太后娘娘了”。
太后冷睇了我一眼:“有什么好谢的,你干了青楼妓女的活,却没拿到妓女的钱,要谢也是哀家谢你才对”。
“怎么,嫌哀家说的话难听?”太后嗤笑道,“像你这种今天做这个男人的情人,明天钻进别人的被窝,肯定是不要脸了,再难听的话想必也习惯了!”
我:“不管太后如何否认,至少现在留在奴婢身边的是当今圣上!”
太后的余光扫过我的肚皮:“就算是留,你以为你能留得了多久呢?”
“十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太后……”余光落在太后行将就木的身子上,“可能挺得过这漫长岁月?”
“十个月,呵呵”,太后的喉咙里发出干涸的笑声:“你以为哀家会允许你肚子里的杂种,乱了皇室血脉!”
“所以!”我恨恨的望着她,眼眶发红,“你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他是你的亲孙!”
“亲孙?”太后哈哈大笑,声嘶力竭道:“哪来的野种,胆敢!冒充皇室。”
我怒极反笑,眼里泪光绰绰:“你以为用冰枕就能害我了吗?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太后嗤笑道,“你就算知道,又能拿我怎么办呢?哀家的命,就连皇帝也没有资格夺取。哀家的命,天注定!”
我:“太后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只可惜,我一定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我不但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让他成为下一代的皇!我要你附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偿还!”
“哈,痴人说梦,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太后冷笑道,“我对付你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也想对付哀家的孩子吗?呵,你爱上了皇帝,就注定了失败。情关这码事,根本不会有聪明人”。
我:“我不需要害他,我只需一心一意的爱他,让他为我发疯,为我着魔,为我将整个江山呈现在我的脚下。只要我活得痛快,让我的儿子成为这个江山的主人。你就比死还难受。我乞求上天,一定要你长命百岁,我要你一世饱受折磨!”
“放肆!你就不怕哀家告诉皇帝吗?”太后,“你以为这里是哪儿,这里是紫禁城,这里还是哀家的天下。你想只手遮天,你遮的了吗?”
我冷森森道:“何必要遮天,我只要遮住圣上的眼睛就行了!”
“哼哼”,太后冷哼道,“嘴硬是没有用的。为了赢我这一仗,你拿一个你爱的男人做赌注,这个代价,你输得起吗?”
笑容逐渐敛起,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来。我一字一句道:“我爱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