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锁定了竹林,飞身往竹林去。他倒要看看,萧仲君到底有多厉害!
黑子进了竹林,凭着早上的记忆,穿梭于竹林中。突然,黑子四周的竹子开始转动,绕着黑子转圈。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竹子跟着转动,直至所有的竹子开始以特有的规律前后左右转动。
“八卦阵!”黑子不禁捂了额头,“果然有蹊跷!”八卦阵不难破,难得是,这些竹叶正是新发芽长出的嫩叶,快速旋转的嫩叶极其锋利,稍不留意划破皮肤,便会鲜血直流。谁知道这些竹叶上面有没有毒?
黑子不停的左躲右闪,防止竹子竹叶近身。那双明亮的眼眸四处小心仔细的查看,算着八卦阵的方位,推敲着其中的命门所在何处。八卦阵变化莫测,不同的八卦阵不同的解法,他必须好好琢磨一番,找出解法。
竹林一旦启动,必定会惊动住在院的主人。但是萧仲君并未出现,可想而知,她是知道有人闯阵,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试探他。或许,她早就知道他会来闯阵,正等着他呢。
黑子灵活的躲闪、穿梭,似乎前进了,又感觉在原地转圈。要不是竹阵转得急,黑子都想找个地方躺着睡觉,等着萧仲君出来找他了。
正在黑子左躲右闪、百无聊赖之际,一抬头,猛然发现竹林中间的那座冒着屋顶的竹屋赫然醒目。
对啊,竹子再怎么转动,竹屋并未动,只要到了竹屋顶,随它五花八门的转。这阵中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一定都有一条直通竹屋的路。他现在所处的后方位一定有路!
黑子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聆听竹阵转动的声音。果然,它们是沿着一个方位转动的,而且每根竹子有固定的时间和转程。
黑子凝神片刻,立马参透了其中的奥秘。原本就明亮的眼眸变得更加明亮,嘴角挂着歪歪的邪笑:“机会来了!”
黑子一个纵身,出了自己被困的区域,如闪电般在竹阵穿梭前行。笔直奔向竹屋。一眨眼功夫,黑子便立于竹屋之上。
黑子刚在竹屋上立稳,突然脚底一阵掌风袭来,震的屋顶直动。黑子翻身下了屋顶,落在竹院里。高声向着屋里喊道:“老尊主,我又来拜会您了!”横竖都知道了,不如直接挑明了。
屋里传来萧仲君的老态却有力的声音:“进来吧!”
黑子大方的走进竹屋,笑盈盈的向着萧仲君拘礼:“老尊主!”
萧仲君站在屋中,那双如鹰般的双眼盯着黑子,“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滑头,怎么,这么快按耐不住了!”
黑子慵懒的道:“也没有。只是实在无聊,又到处逛了逛!”
萧仲君冷了他一眼,直接打开话题:“说吧,你在找什么?”她不想和他兜圈子了。
黑子意有所指的反问:“不知,您这里藏了什么宝贝?晚辈,想见识见识!”
“哼!”萧仲君冷哼一声,步履阑珊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一针见血的拆穿黑子,“你是来找皇家的东西吧?你是肖家人!”
黑子对上萧仲君杀人的眼神,丝毫不畏惧:“老尊主果然火眼金睛,晚辈佩服!晚辈只是想找回爷爷丢失的东西。不知老尊主可有看到?”
“爷爷?”萧仲君已然知晓黑子的身份,“原来,你是逍遥王的儿子。”萧仲君轻蔑一笑,“果然,只有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你父亲倒是肖家最痴情最有种的男人!”
萧仲君毫不吝啬的夸奖逍遥王。天下的女子都希望有一个像逍遥王那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功成身退,佳人相伴,逍遥一生。
“老尊主谬赞了。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晚辈必会青出于蓝胜于蓝!”黑子自诩自夸道。
“你能不能比过你父亲,我不知道。但是你胆子不小,心也大。为人狂傲不知收敛,以后,有的苦头吃!”这是来自长辈的忠告,太狂放的人,总不会一帆风顺!
黑子立马误到一个点,道:“这么说,老尊主没准备杀我?”
萧仲君正色道:“我杀不杀你,取决于你。你是想从我这拿走东西?还是空手而归?”
“这就要看,老尊主手里藏着的宝贝是什么了。”黑子反将问题丢给萧仲君。
萧仲君识破他的想法:“你这小子,想将我一军!我手里有什么,你只有抢到了才知道。你想找什么,我一清二楚,你说,你是赌一把抢呢,还是不抢呢?”
黑子笑笑,客气道::“老尊主这就见外了。晚辈怎么也不敢和您动粗,晚辈只是好奇,爷爷当年丢的东西,您是否当真知情?”
萧仲君反问:“你是否知道当年事情的原委?”
“略知一二。是非对错,只有当事人知道,旁人无从说道。”
“你倒是通透。”萧仲君道,“你走吧,我念你是个小娃娃,又是个明白人,放你一马。从哪来回哪去。我们这一代的恩怨,除非老身入土了,才能消停。你别插手!”
黑子直接道:“晚辈负命而来,不敢空手而归!”
“有骨气!”萧仲君佩服黑子的勇气,又道,“这样。你做个选择,是现在空手而归,还是拿了东西离开,从此以后,不准再见笙丫头!”
黑子眯着眼睛,抿了抿唇,开口抱怨道:“老尊主,你这是强人所难了。”
“哼。你父亲能够为了美人舍弃江山。我想看看,他的儿子会不会和他一样懂得取舍!”
黑子不羁的道:“若我两样都要呢。”
“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有事情能两全!”萧仲君善意提醒他,“你爷爷做不到,你父亲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我不能和他们比。他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而我,只是个江湖混混,何不随心所欲。我要的,就一定会得到!”黑子说的尤为坚定,他认定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不会放弃!
“年轻人,话别说的太满。你今天要是能过了我这关,我萧仲君这辈子算是白活了!”萧仲君起身,拿起墙边的拐杖,抚摸着,幽幽的道:“我这拐杖,是许久没有打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