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手这才发觉自己嘚瑟过头了,忙装傻充楞,“怎么会,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鬼手可是答应过萧景睿,不要将子母蛊的事情告诉她的。刚刚一高兴露馅了。不行,必须装傻到底!打死也不能说。
鬼手转身不看玉锦笙,两手揣着衣袖,走远一些捣鼓药草。故意将翻弄药草的声音弄得很大,掩饰自己的心虚。
玉锦笙发现端倪,紧跟着他过来。这个鬼手,明摆着有事瞒他。
鬼手被玉锦笙盯的发慌,不满的抱怨道:“哎呀,丫头呀,你别离我这么近。我这做事呢。”
说着,手里扬了扬装满药草的木板。
“你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我会百毒不侵?”玉锦笙按住木板,死死盯着他不放,他越躲闪,证明越有问题。
鬼手被玉锦笙盯的难受,吹胡子瞪眼的瞪了玉锦笙一眼,妥协道:“好吧,是这样。你醒了以后,我不是每天都给你调养身体嘛。用了些特殊的药,许是那些药起作用了。”
“真的?”玉锦笙还是有些不信,她在汀芷轩吃了那么多补药,除了把她养胖了,什么效果都没有,怎么他给的药就能百毒不侵?
玉锦笙眯着眼死死盯着鬼手那张胡子花白的老脸,试探性的询问:“你让我每月初一都要吃的药,究竟是什么药?”
“这个啊。”鬼手重新将手揣进衣袖里,心虚的搓了搓双手,神情不自在的道,“那是给你调理身体的。你要知道,我是把你从阎王殿拉出来,身体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必须长期调理才行。”
玉锦笙半信半疑,略带警告意味的道:“你不要瞒着我,要是我以后知道你有事瞒我,我就,揪了你这把胡子!”
玉锦笙故意恶狠狠的警告着,假装伸手要去揪他胡子。鬼手赶紧护住自己的小胡子,“你可不能这么粗鲁,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经不起吓的。”
玉锦笙没好气的道:“你要是和我说实话,谁想吓你!”
鬼手这张嘴,有时候把不住风,有时候又紧的不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萧景睿交代他的。
玉锦笙想着,一定是救活她后,身体留下了什么难以治疗的顽固病症,怕她知道了难过,才一起瞒着她。
鬼手最怕萧景睿了,肯定不会老实交代的。还是直接问萧景睿比较好。
想到这,玉锦笙突然想起来,花泽的事还要找萧景睿帮忙。便匆匆离了鬼手这儿,往无生宫去。
刚到无生殿门口,碰巧夜影从里面出来。夜影向玉锦笙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玉锦笙踏进殿门,萧景睿正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书信,眉头微皱。见玉锦笙进来,脸色缓和了一点,放下书信,走下台阶问:“找我有事?”
“在忙?有没有打扰你?”玉锦笙就近坐下,轻声询问着。
“一些小事。”萧景睿替她倒了杯水,和声道,“有什么事?”
玉锦笙若是没有事情,绝不会到无生殿找他。
玉锦笙直接道:“我想请你派人去林县一趟,看看花泽还在不在。他身上的情毒,若是拖着不治,怕是会出事。”
萧景睿有些吃味的道:“你倒是想着他。”
“我也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年纪轻轻就中毒,日后要是不治身亡,未免太可惜了。”
“我觉得他是乐意之至,这几年当贼活的挺潇洒!”萧景睿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玉锦笙轻一声,吐槽道:“怎么,你和黑子相处一段时间,说话都变得有些像他了。”
萧景睿脸色一沉:“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派人帮我去看一下。在的话,把他请过来,我带给鬼手瞧瞧。若是不在,就算了,以后碰到再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林县?”
玉锦笙解释道:“他在林县醉春楼得了新欢,按理,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在的。”
萧景睿冷哼一声:“死性难改!”
“我可以帮你去找他,来不来就看他了。毕竟无生宫,不是谁都想来的。”
“好。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萧景睿深深看了玉锦笙一眼,又道,“章家人的尸首,包括玉锦绣的,都被官府带走了。”
萧景睿思索过后,觉得还是告诉她比较好。
玉锦笙听了,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自从玉锦绣死后,玉锦笙已经看开了。
他们的尸首被官府收走,也是意料之中的。毕竟玉锦绣是个妃子,失踪后,官府都在找她。
现在人找到了,可惜是的无头尸身。也算是对肖夜宸有个交代。
肖夜宸在长江流域亲自监督各地官府治理水患,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上京。
地方官府找到玉锦绣尸身后,向负责找人的李健汇报,李健又向肖夜宸汇报。
肖夜宸忙的焦头烂额,每日都要大发脾气,无暇顾及玉锦绣,听了她被杀的消息,也只是吩咐李健草草了事。
李健一直忙着寻找玉锦绣,被这件事烦的头疼。肖夜宸口谕一到,他立马随便将玉锦绣尸首处理了。也算交了差。
玉锦绣尸首异处,最终连皇陵都入不得。
萧景睿派了弟子去林县寻找花泽,果然在醉春楼找到了他。
花泽一看见无生宫的人,撒腿就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抓了。
花泽一脸委屈无辜的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位黑衣弟子,好声好气道:“两位大哥,不知找我何事?”
两人说明来意,花泽立马一脸轻松,毫无刚刚的害怕之色,放松了身体,吊儿郎当的道:“哎呀,这你们就来迟了。我的毒已经解了。”
原来,就在无生宫弟子找到花泽的前两天,黑子派人给花泽送了解药。
黑子怎么得的解药,无从得知。不过黑子自有黑子的办法。他能想起给花泽送解药,说明他还是欣赏花泽的。
无生宫弟子回来如实汇报了花泽的情况。
玉锦笙听了,欣慰一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只要他的毒解了就行,谁解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