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晓棠仔细聆听暗室里面的动静,说道:“暂时别管二当家了。先打开门看看雷掌门吧。”
徐羡之道:“这位仁兄不是说了么,只有雷掌门本人和二当家才钥匙。我们都没有钥匙。只能干瞪眼。”
邵晓棠又问:“除了正门。就没有其它进入暗室的通道了么?”
二弟子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倒是有。掌门在暗室里练功时。不希望有人打扰,但是我们做弟子的需要侍候师傅,给师傅送饭,暗室中间有一个小洞,刚好可以放进饭碗和酒葫芦。但是刚出生的小孩子也比酒葫芦要大,人根本进不去。平常这个通道也是关着的。暗室里面有一道门。我们把饭菜放在管道中间。师傅在里面把小通道的小门打开,伸手拿饭。”
说完,二弟子给大家指明那个送饭的小洞。
徐羡之瞟了一眼。发现果然很小,跟饭碗差不多的口子。他蹲下身来,眼睛往通道里看。只看见一面漆黑,可见里面的小门没有打开。
“在外面能把门打开么?能打开的话。我们也可以看看里面的情况。不至于在外面干着急。”徐羡之问。
“打不开,一切的机关设计都是为了让师傅能够安心练功,如果能在外面打开的话。那就会吵到师傅。”二弟子道。
他问道:“除了送饭。还有其他入口么?”
二弟子指着屋顶。道:“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在屋顶。通风口比这个送饭的通道还小。此外,还有一根铁管伸到密室外面,跟弟子或者来宾说话。客人以为掌门在练功房。其实是在练功房里的暗室。”
徐羡之道:“看来只能通过钥匙了。有人去喊二当家了么?”
二弟子正欲说话,突然脸色一变。叫道:“掌门师叔,您受伤了么?”
徐羡之顺着二弟子的目光望去,看到雷雨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唇边隐隐有血迹。
雷雨走到书架面前,摆摆手,叹道:“有人偷袭我,趁我睡着了,悄无声息摸进来打了我一掌。这人轻功好生了得,我完全没有知觉。不知是不是耶律川。师兄还是没反应么?”
二弟子忧心忡忡,道:“没有。您快开门看看吧。”
雷雨冲着暗室里道:“师兄,得罪了。本不该在外人面前打开房门扰你清修,但是大敌当前,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开门进来了。”
说完他还是侧耳听了一会儿。
里面依然安静。
雷雨便掏出钥匙,打开暗室的铁门。
铁门乃是对开两扇门,雷雨费了很大的劲才推开。
徐羡之定睛望去,只见暗室不大,约两丈长两丈宽,有一桌一椅一床,皆为石制。
床上躺着一人,戴着一个祝融面具。
面具下方的下巴处有鲜血流出。
众人大惊。
雷雨冲上前,叫道:“师兄!”
原来此人便是雷掌门。
雷掌门双手无力垂在床上,一动不动,胸膛也无起伏。
徐羡之道:“看看雷掌门脉搏。”
雷雨慌忙去触摸雷掌门的手腕,很快脸色更加苍白。他又伸手摘下祝融的面具,露出一张老者的脸。
老者双眼怒睁,已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