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苏染看向眼前的手帕,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却未接下男人的手帕。
是秦修,他竟然也在医院里。苏染并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你这副要杀人的模样是准备干什么去?”
秦修并没有觉得尴尬收回帕子,他兀自跟在苏染身后走出医院。
“去找那个外国人!”
苏染吸了吸鼻子,瞳孔微缩,散发出一阵寒气。
“怎么找?你知道他在哪儿?”秦修突然笑了,眼眸眯起,像极了狐狸。
苏染沉默了,她不知道,但她可以去查,或者,还有秦柏聿那边她可以去试试。
“别这副不开心的样子,你不知道,我知道。”秦修露出一抹坏笑,“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就行。”
车上,苏染看着窗外欢声笑语的众人,拨通了傅世秋的电话。
电话忙线中,苏染打开邮件,详细的说明了白欣瑶现在的状况,最后希望傅世秋可以回国为白欣瑶进行心理治疗。
由于外国商对外封闭行程,苏染与秦修两人多方调查依然没有外国男人的线索。不甘心的苏染来到警局,希望警察可以配合调查,但是由于白欣瑶没有正式办案,警方无权受理。
苏染不禁打电话质问白父,白父的语气闲的有些无奈。
白父之所以没有报警是不想将事情放大化,他担心最后不但没有为女儿证明清白,反而让更多人知道女儿被侮辱的事情,尽管这其中并未发生实际的事情,但是人言可畏,又岂是一张嘴可以说清楚的。
苏染无力的放下手机,她虽不赞同白父的做法,却无言反驳,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白父更加痛恨那个外国男人了,但是为了女儿的声誉,身为父亲的他却只能痛心忍耐。
“找到了,人在夜场。”
秦修突然开口,苏染欣喜的抬起头,不确定的看向男人。
“刚刚得到的消息,有人在夜场看到那个男人,我已确认,消息无误。”
秦修邀功似的挥了挥手中的手机,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快!我们马上去夜场!”
外国男人只是来中国寻找合作商,不久便会回国,她必须在此之前找到证据。苏染不敢有丝毫迟疑,拉起秦修回到车上。
秦修看着胳膊上女人的双手,勾起一抹耐人回味的笑容。
......
“女士,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发现女人脸色苍白,空姐关心的走上前,贴心的递上一杯热水。
白书瑶缓缓的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一阵眩晕。
“心情过度紧张,会令血压突然上升,她现在需要一片洛丁新。”
男人优雅的放下报纸,对空姐点了点头。
“好的,稍等。”
空姐优雅的笑了笑,起身离开。
“谢谢。”
心系妹妹的白书瑶这时才发现自己身旁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不免有些尴尬。
白书瑶从小便随白父经商,短短几年,便成为白氏集团总裁,巾帼不让须眉,深得傅老爷喜爱,是傅家认准的儿媳妇,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当然这其中更多的却是商业关系。
傅世秋礼貌的笑了笑,拿起报纸继续看报。
白书瑶吃过药后身体有所缓解,缓缓的闭上眼睛,两人再未多言。
夜幕降临,狂欢时刻到来,夜场爆满,混沌嘈杂的气氛令苏染有些不适。
“秦少,人在里面。”
一名侍者突然走了过来,对秦修毕恭毕敬。
苏染和秦修对视一下,向侍者所指的包厢走去。房门紧锁,秦修一脚踢开房门。
一阵污秽之气扑面而来,恶心至极,苏染厌恶的捂住口鼻。
“出去。”
秦修一声低吼,两名陪酒女惊慌失色冲出包厢,房间内只剩下苏染秦修和老男人三人。
“上次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还没有找你们,你们倒是主动找上门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老男人惬意的点了一枝雪茄,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显然并不意外苏染和秦修的到来。
“说出实情,还欣瑶清白!”
苏染隐忍的握了握拳头,一字一句道,却不愿多看男人一眼。
“实情?什么是实情?”
老男人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假意没有听懂苏染的话,脸上却挂着阴险的笑容。
“整件事情都是你胡编乱造的,是你逼迫欣瑶进入安全通道,其后又打伤她!”
老男人惬意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苏染,苏染愤怒的冲上前,厉声指责道。
“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告你们诽谤罪!”
老男人用力的捻灭雪茄,猖狂的笑了笑,一脸不屑。
“你不是想要知道实情吗?实情就是我和欣瑶小姐玩的好好的,你们突然闯进来打扰我们,就像今天这样。”
老男人双手撑在桌面,装作一副大言不辞的样子,满脸的横肉随着行动一阵乱颤,“即便是我真的绑架她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们的警察也没有办法抓我。”老男人将脖子抻向苏染,有意的压低声音,一脸邪恶。
“你无耻!”
老男人身上的烟味实在刺鼻,苏染厌恶的向后退去,正巧落入秦修的怀抱中。
“抱歉。”
苏染尴尬的皱了皱眉,连忙离开男人的身体。
秦修看了一眼落空的右手,眯了眯眼睛,大步走到茶几前,单脚掀翻桌上的酒水然后重重踩在桌上。
“贾老板,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动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自己坦白,还是…我想办法让你坦白。”
秦修欲言又止,轻蔑的扬起嘴角,别有深意的看向老男人放在茶几上的右手,眼中的血腥骤然浮现,老男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飞快地转动眼球,下一秒狂妄的大笑起来。
“秦二少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屈打成招?”
老男人不屑的轻哼一声,笑意不减。一个毫无权利的私生子竟然也想和他斗,异想天开!
“小子,爷爷在你没出生时就已经开始混了,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就可以吓到我吗?!”
口出狂言的老男人抬起右手,用力的拍了拍秦修的脸,却在下一秒痛苦的皱起眉头。
咔嚓一声,老男人的右手在秦修的手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彻底断裂。声音清脆,却可怕至极。
“恐怕贾老板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触碰我任何地方,特别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