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微妙父子
宁妙薇回答:“我可以试一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玉景修对她深恶痛绝,她如果没有靠山的话以后就只能任他欺辱。
太后是目前她能抱到的最粗的大腿,不管是从医者仁心的角度还是私心的角度,她都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
至于她的医术从而来这事,就继续编故事吧!
院正在陈王府的时候就知道她懂医术,只是针灸和汤药完全不同,太后的身份又极为尊贵,容不得半点冒险。
于是院正便将手伸出来说出几个穴位的名字让宁妙薇去针,以考验她认穴的能力和手法。
宁妙薇左手拎了根银针就往院正的手上扎,认穴精准,力度合适,一看就是有多年的功底。
院正满脸欢喜地道:“陈王妃针灸手法娴熟,应该练了很多年了吧?”
宁妙薇点头:“未出阁之前我经常在府里练习针灸之术,外面就有人传我拿针虐待下人,让院正见笑了。”
她之前的名声坏到家,原主似乎也曾拿针扎过府里的下人,她觉得这事得感谢原主的胡作非为,为她找了一个好借口。
玉景修的眸光朝她扫了过来,她当做没看见。
明阳帝也有些意外,问她:“为何不用右手施针?”
宁妙薇想说她也想用右手施针,可是几天前她的手被他的儿子给折断了!
这话她知道不能说出口,真说了,回去后玉景修还不知道要怎么修理她。
于是她看了玉景修一眼后微微一笑:“回父皇的话,因为我是个左撇子。”
明阳帝没有揪着这个话题再问下去,在院正肯定了宁妙薇的针灸之术后,便由院正定下了施针方案由宁妙薇为太后施针。
宁妙薇听到院正的方案后,觉得有两处穴位不太合适,便点出来和院正商议。
院正听到她的建议后赞道:“多谢王妃提醒,换个穴位效果的确会更好!”
明阳帝听到这话又看了宁妙薇一眼,然后便退了出去,不止是他,大殿里所有的男子都跟着一眼退了出去。
出去后明阳帝问玉景修:“你和你媳妇怎么回事?”
玉景修弄不明白明阳帝问这句话的意图,凤眸光华微转,便道:“儿臣与妙薇感情甚好,多谢父皇为我们赐婚。”
明阳帝见他一副恭谨防备又疏离的样子,眸光暗了暗:“你们感情好,朕也就放心了,之前朕还担心妙薇性子直接,会与你谈不来,现在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玉景修微微低下头没去看明阳帝的眼睛,明阳帝又问他:“朕以前从未听说过妙薇懂医术,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的吗?”
这件事情玉景修比明阳帝还要好奇,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便四两拔千斤地道:“儿臣之前一直在雪城生活,对她的事知之不多。”
“只是她进府之后,儿臣便发现她会医术,且医术还不低。”
明阳帝淡声道:“是吗?那倒颇为有趣,看来京城的传闻并不可信。”
他虽然给玉景修和宁妙薇赐了婚,但是他乃九五至尊,还没有空到会去注意某个女子,只是宁妙薇之前在京中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他也听了不少。
玉景修继续低着头:“父皇说的是。”
自玉景修进京之后,总共也就见过明阳帝三回,回京当天一回,赐婚之时一回,这是第三回。
之前两回身边都有很多人在场,父子两人只是极公式化地说了几句话。
玉景修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往雪城,父子两人这些年来几乎就没见过面,再见面时都觉得彼此极为生疏。
今天竟是两人近二十年来说话最多的一回,却依旧生疏淡漠。
明阳帝看着他的眸光幽深,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内殿传来惊呼声,两人对视一眼忙朝里面走去。
两人才一进去,就看见太后的床前吐了很大一摊黑血。
明阳帝吓了一大跳,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伺候太后的嬷嬷回答:“方才陈王妃给太后娘娘施了针之后,太后娘娘就开始吐血。”
明阳帝瞪大眼睛看着宁妙薇:“你都做了什么?”
宁妙薇觉得皇族的人都不讲道理,她正欲回答,玉景修拉着她跪倒在地:“妙薇学艺不精,误伤了皇祖母,请父皇责罚!”
宁妙薇:“……”
你才学艺不精,你全家都学艺不精!
明阳帝冷冷地看着她道:“母后若有事,朕砍你的脑袋!”
她见明阳帝满脸怒气,生怕他一怒之下就让人把她拉下去砍头,忙道:“还请父皇治臣媳罪之前,先请院正给皇祖母把脉!”
明阳帝冷哼一声,一边示意宫人将院正请进来一边对宁妙薇道:“你最好祈祷母后没事!
院正进来后忙给太后把脉,很快脸上就露出欣喜的表情:“太后娘娘把体内的毒血吐了出来,再无大碍了!”
明阳帝听到这话松了一大口气,旁边的嬷嬷欢喜地道:“太后醒了!”
明阳帝忙冲到太后的塌前道:“母后,你感觉怎么样?”
太后的眸光不若平时明亮,声线暗哑无力:“我没事,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脾气还那么暴!没事凶晚辈做什么?”
明阳帝:“……朕只是担心母后。”
太后看了他一眼:“你担心就能解我的毒吗?”
明阳帝摸了摸鼻子不敢答话。
宁妙薇在旁看得嘴角直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任凭明阳帝帝威浓重,在太后的面前他就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孝顺儿子。
太后对宁妙薇招了招手,她忙走了过去,太后温声道:“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要赏你。”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宁妙薇一听这话差点没冲口而出说她想和玉景修和离,却很快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试探。
于是她生生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压下,温脸乖巧和温顺:“皇祖母中毒命悬一线,我有能力施救自然要全力来救。”
“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情,不敢求赏赐,只求皇祖母凤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