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仗势欺人
宁妙薇再次挣了挣,还是没有挣脱,她轻笑着问:“王爷该不会是想跟过去抓奸吧?”
玉景修看着她不语,她嫣然一笑:“你若想去,那就一起呗,人多热闹!”
她现在是真的巴不得有个男人在酒楼里等她,好让他抓奸抓个现形!
玉景修见她虽然在笑,眼里却根本没有他。
他昨夜便告诉自己往后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却没料到还是会被她气到。
他冷哼一声,拉着她就上了马车。
她倒无谓,他非要跟过去的话,她还能省一顿饭钱。
她的生意还没有做起来,能省一点是一点,她就是这么节约!
宁妙薇带着玉景修进了京城最好的酒楼:醉仙楼。
她进去之后就豪气万千地道:“我家王爷说了,今天他高兴,所有来吃饭的都可以记在他的帐上!”
醉仙楼里的食客欢呼出声。
玉景修:“……”
他朝她看去,她轻笑一声:“王爷不会怪我自做主张吧?”
反正他的钱都用来贴补赵半烟,还不如她帮他花掉一点。
玉景修看着她那张略有些得意的脸,心里一时间百味杂陈,最终道:“爱妃高兴便好!”
宁妙薇笑了笑,叫来伙计,将店里的招牌菜全点了一遍。
醉仙楼里的菜价极为昂贵,他不是要在人前跟她扮恩爱夫妻好得到威远候的支持吗?她就先让他出点血。
宁妙薇虽然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但是看在他今天出钱的份上,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只是宁妙薇才吃了几口,楼上就传来了哭声。
然后就听见宁温书的声音传来:“你做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宁妙薇听到这记声音面色大变,立即就往楼上冲。
玉景修的眸光微敛,何时她会如此关心他?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他心里暗然,却也跟了过去。
宁妙薇一上去,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头发散乱,衣裳不整地站在门口,宁温书傻愣愣地站在一边。
隔壁的包间房间大开,宁致远和一众国子监的学生正在那里看热闹。
那女子一见有人上来,立即放声大哭:“什么叫你没把我怎么样?”
“你今天将我骗进房间,让我陪你吃饭,但是一到里面,你却对我上下其手,欲脱我的衣衫!”
“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儿,你这般待我,我……我不活了!”
宁温书怒了,一把将她拉住:“什么叫我把你骗进房间?明明是你主动要跟我一起吃饭的!”
“饭还没有吃完,你就自己脱衣服!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那女子泫然欲泣:“你这是仗着自己是威远候府的世子,就要颠倒黑白吗?”
“我自己脱衣服?这事可能吗?你这样仗势欺人,我家世普通不争不过你,如今只能一死以证清白!”
她说完一把甩开宁温书的手,就往窗边跑,做出要跳楼架式,宁温书直接傻了眼。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三楼原本就有很多食客,一看这光景,就有人对着宁温书指指点点。
宁致远大声喊:“拦住她!”
国子监的一众学子回过神来,忙伸手去拉那女子。
宁妙薇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这是出事了,这事一个处理不好,宁温书这一辈子怕是都得毁了。
她黑着脸小声问宁温书:“今日不是沐休的日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宁温书正六神无语,一见到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立即如实相告:“今天月考,考完之后夫子就给我们放了半天假。”
“我今天考得不错,心情很好,就决定出来好好吃一顿庆祝一下。”
“半路经过书斋去买书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这个女子,她主动找我搭讪。”
“我们聊得甚是投机,恰好时进中午,我也要吃饭,就约她一起过来吃饭。”
“没料到她吃得好好的居然就开始脱衣裳,还说我轻薄她!她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轻薄她干嘛!”
宁妙薇一听这话就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宁温书这个蠢货这是被人算计了。
到底是谁算计了他?宁妙薇的目光落在宁致远的身上,他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巧合。
那边那女子被学子监的学生扯着,她哭闹的厉害,一心寻死。
而围观看热闹的那些人话就说得极为难听了:“之前就听说威远候府的世子不成器,天天欺男霸女,没想到,他竟嚣张到光天化日之下就也强抢民女!”
“瞧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那女子一看就就是好人家的闺女,他居然说人家自己脱衣服勾引他!”
“威远候一世英名,只怕都得毁在他手里了!”
宁妙薇听到这些话眸光深了些。
宁致远走过来道:“大哥,你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但是你今天实在是太过份了!”
“你如今竟能强抢民女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实在是有辱门风,走,跟我回去见父亲!”
宁温书大怒:“宁致远,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我刚才说了,是那个女的自己把衣服脱了的!”
宁致远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了?这些年来,你做下的那些事……”
他似乎极难启齿,不愿说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正是这种态度,却引来更多的声音谩骂宁温书。
“这个宁温书,真是恶劣至极!他现在还只是世子就敢做下这样的恶事,以后袭了爵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听说了,威远候府有两位公子,大公子顽劣不堪,二公子却斯文有理,两人有云泥之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宁温书这种人渣,不配做威远候府的世子!”
宁妙薇立即扭头朝人群看去,果然看到了几张熟面孔。
她就说宁温书这个倒霉蛋从哪里招惹了这种麻烦事,原来是宁致远看上了他的世子之位。
她略一想,也就能明白宁致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