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活活淹死
玉景墨此时心里的怒意更重:“回什么王府,给我去把师星河追回来,本王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管事此时可没胆子去追师星河,让人把玉景墨抬上马车,打算送他回王府。
玉景墨便在那里骂骂咧咧:“你们这些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竟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了!”
他心里也生出了一种悲凉,似乎他曾经的风光已经不再。
他不甘心就这样,他不但要弄死师星河,他还要弄死玉景修和宁妙薇!
他的表情极度扭曲,他手里还有一些能调用的人马,只要将那些人马调进京城,就能实现这些事情。
为此,他甚至还想了一整条毒计,狠辣至极。
他在想这些的时候,他的马车正驶过一座桥。
此时桥边有几个百姓正在行车,玉景墨的侍卫嫌他们走得慢碍事,直接挥出鞭子去抽那些百姓。
百姓吃痛,一个个忙朝前飞奔。
后面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过桥,都在另一边等着,等马车完全驶过桥之后再来过桥。
马车极为嚣张的驶到桥正中央时,原本好好的桥椁轰的声,悍然倒塌。
这事发生的极为突然,整座桥连同马车一起卷进了水里。
这里的水流不算湍急,但是前段时间刚清理了河道,此时又值春汛,水极深。
桥椁连着马车倾刻之间就淹进水里,几个侍卫扑腾着想往岸上爬,但是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拖着他们卷进了水底。
玉景墨手脚俱断,坐在马车里,竟连爬都爬不出去,活生生淹死在里面。
旁边的百姓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桥断还是马车沉入水里,还是刚才看起来极为凶悍的侍卫到水里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
玉景修刚好巡视到这里,听人说起这件事情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看到桥的另一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逆着人流扬长而去。
玉景修的眼里若有所思,因为那个白色的人影像极了师星河。
他并没有看错,那人确实就是师星河。
今天桥会断,玉景墨会死,都是师星河动的手脚。
他做为国师,拥有的手段远远超出常人的预期。
就算他不再能卜算出和宁妙薇有关的东西,但是要不着痕迹的杀一个玉景墨,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师星河静静离开这里后便回了国师府,大弟子过来问:“师父,你怎么了?”
师星河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决定辞去国师之位,同时会向皇上举荐你当国师。”
大弟子吓了一大跳:“师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徒弟学艺不精,万万担不起国师之职!”
师星河笑了笑:“你不必惶恐,国师这个位置,听着好像很厉害,但是我们自己人再清楚不过,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且我的师父在陈王的命格上犯下那样的错,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做弟子得把这错领下来。”
“否则的话,只怕皇上会怪罪。”
大弟子跪在地上道:“若是皇上要责罚的话,弟子愿代师父受罚!”
师星河笑了笑,轻声道:“这罪只得我去领,你领了没有用。”
大弟子的眼里满是不解,师星河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传你们真正的占卜之术吗?”
大弟子摇头,会不会占卜之术是能不能成为继任国师的标准,但是师星河从来就没有教过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这种术法。
师星河缓缓地道:“那是因为从今往后不再需要真正的占卜之术,帝王也不会再相信。”
“你一定会问为师这是为什么?傻徒弟啊,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有的只是帝王的意志。”
他见大弟子的眼里还满是不解,他笑了笑道:“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会知晓了。”
“我的劫数到了,且以我目前的能力,化解不了我的劫数,也控制不住我的心魔。”
“所以对我而言,离开是最好的,只有这样才不会祸及我们的道门。”
“你往后伴在帝王的左右,只需要把握一个原则,那就是所谓的国师只需要听从帝王之命。”
“帝王的意志,就是占卜出来的结果。”
大弟子这一次总算是听懂了,却也隐约猜到师星河或许知道了什么事情,此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跪在地上哭泣。
师星河伸手摸了摸大弟子的脑袋,让他下去休息。
师星河回到自己的书房,此时书房里显得有些萧索落寞。
他轻轻按动机括,像征着他的命格的星盘此时泛着红光。
对于占卜之人来讲,泛红光有好几个解释,其中一个就是大凶。
师星河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了几分无奈。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从不会问过他是否愿意。
而他之前强求的一切,终究只是强求和求而不得。
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心魔走上过岐路,到如今却是连正视自己内心的本事都没有。
他苦笑一声,将命盘摔得粉碎,然后提笔写了一个折子上呈给明阳帝。
明阳帝看到他的折子时,眉梢微挑:“这倒是个识趣的。”
当初明阳帝让老国师给玉景修批下天煞孤得的命格时,这个错就只能由国师来背。
如今老国师不在了,那么这个错就得落在师星河的身上。
明阳帝对于配合的师星河,他还是相当宽容的,便提起朱笔,在那个折子上批了一个大大的准字。
他刚批完,玉景修就过来了。
明阳帝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玉景修:“师星河辞去了国师之位,朕已经批复。”
“他举荐他的大弟子升任下一任国师,你觉得如何?”
玉景修不喜欢师星河,一直都觉得师星河是个神棍。
他也一直怀疑之前陈王府下红雪和师星河有关,只是那件事情他终究没有证据。
在他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将师星河治罪是不太可能。
他冷声道:“他还真是会见风使舵,这样的人,我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