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亲完就跑
宁妙薇把自己的脸画得跟花猫似的,两腮更是画了一大块的红色。
再配上她故意画大的血盆大口,让人看了晚上会做恶梦。
宁妙薇问他:“我这样好看吗?”
玉景修很实诚地回答:“不好看,很吓人!”
宁妙薇冲他眨眼:“王爷,你说你喜欢我,却又嫌我丑!你这喜欢也太肤浅了吧!”
玉景修:“……”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女子的无理取闹,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他只得昧着良心道:“呃,其实你这样也别有一番趣味,也很好看。”
宁妙薇瞪了他一眼:“你眼瞎的吗?这样也好看!”
桔儿和雷茶两人在外面憋笑憋得肚子痛。
他们家王妃折腾他家王爷的本事看涨。
玉景修轻咳一声:“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回来,你出来看看。”
宁妙薇觉得现在的玉景修真的是太没原则了,这样子居然都不发脾气!
真无趣!
她顿时就没了玩的兴致,转身去净房洗了脸,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问玉景修:“这些都是哪来的?”
玉景修点头,宁妙薇扒拉着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街边常见的玩意,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见她的眼里有些嫌弃,便道:“我听人说,成亲后,丈夫出去的时候,回来最好给妻子带些东西。”
“这些东西我绝大多数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每样买了一些回来。”
宁妙薇从那堆东西里拿出一个做工还算精巧的小青蛙问:“这个你小时候也没有玩过?”
玉景修摇头:“没有,雪城苦寒,又经常打仗,城里没有什么商贩。”
“我在雪城的时候,小时候不是在习文就是在习武,也很少出去。”
宁妙薇之前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去了解过玉景修,两人见面不用说上三句话,基本上都会吵起来。
他偶尔会说起雪城的事情,也是一语带过。
现在她听他说起这些事情,发现他的童年过得不是一般的悲惨。
她便坐下来问他:“你在雪城有玩伴或者朋友吗?”
玉景修摇头:“我是皇子,又顶着天煞孤星的名头,没有人愿意跟我玩。”
“长大之后,身边有一些下属,但是他们应该都不能算是朋友。”
宁妙薇想了想后又问他:“赵半烟真的只是你的救命恩人?”
玉景修点头:“有一年我遇险,险些丧命,她救了我,却因此染病,我便答应她,要遍寻名医治好她的病。”
他听人说夫妻之间需要坦诚,他的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瞒着宁妙薇。
宁妙薇笑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王爷这事做得不厚道。”
她其实心里想的是,赵半烟的病是遗传性的病,根本就不是因他而染病,从一开始,赵半烟就在骗他。
而他因为那个恩情,这些年似乎是上天入地的为赵半烟找药治病,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人品也不算差。
玉景修看着她道:“你治好了赵半烟病,往后我便不欠她的,只欠你的了。”
宁妙薇单手托腮看着他:“我之前给赵半烟的药不足以让她痊愈,这样的话,王爷是不是还欠着她?”
玉景修摇头:“不能这么算,你能把她的病治到这种程度,在我看来,就算是已经治好了,所以我不再欠她。”
这是宁妙薇和玉景修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起这件事情。
宁妙薇随手拿起桌上放的一个麻团,递到玉景修的嘴边问:“王爷要不要尝尝?”
玉景修没说话,只就着她的手把麻团吃了。
等他吃完后,宁妙薇就一脸发愁地道:“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去净房大解忘记洗手了!”
她记得他有轻微的洁僻。
果然,玉景修的面色微变,忍不住轻咳起来。
宁妙薇就托腮看着他,看他要不要把到嘴里的食物吐出来。
玉景修对上她的眼睛,见她一脸看戏的样子,他便慢慢将食物咽了下去。
宁妙薇看到他这样就觉得没趣:“刚才故意逗王爷的,我洗过手的。”
玉景修点头:“我知道。”
宁妙薇觉得这样的玉景修透着几分天然的呆萌,又有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精明,整体的观感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叹了口气:“吃饭!”
玉景修也发现了一点,她虽然鬼主意特别多,还会故意恶心他。
其实只要他不对她发火,不跟她吵,她基本上就不会朝他亮爪子,也不会说太过刺人的话。
这个发现让他的开心了一整晚,临睡之前嘴角还含着三分笑意。
宁妙薇觉得他总这样对着她笑,实在是太刺激了,她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蒙起来。
两人躺下睡觉的时候,玉景修轻声问:“你喜欢什么?我明天给你带回来。”
宁妙薇语气浅淡:“王爷,你真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说了,你就算是对我再好,也不会喜欢你的!”
玉景修听到这话心神一暗,对着夜色幽幽一叹:“就算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喜欢我,我也会对你好。”
宁妙薇转过身撑着脑袋看着他问:“为什么?”
玉景修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他之前觉得很难说出口,最近说的次数多了,他就觉得很顺口了。
宁妙薇盯着他看了看,笑着道:“行吧,你高兴就好!”
“反正我不喜欢你,你就别想指着我对你好了。”
玉景修以前要是听到这样的话,早就暴躁如雷,今天他只深吸了一口气:“嗯,我知道。”
宁妙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男人脾气一下子得这么好,她真的很不适应!
她准备回撤的时候,玉景修却突然起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她立即朝他瞪了过去,他的耳朵有些红,转过身道:“睡觉了。”
宁妙薇:“……”
他这种亲完就跑,算是什么鬼操作?
玉景修之前也亲过宁妙薇几回,只是之前的亲和这一次的亲,让他觉得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他却又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