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最干净的一间房间内,周帆三人围坐在一起,叶冰瑶躺在床上休息。
在李静语二人的追问下,周帆简单说了与绿息兽搏斗的过程。
李静语听完后,称赞道:“道友果然心细如发,发现了封印绿息兽的符箓,我们当时只顾着逃命,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不知陈道友去哪了?”周帆奇道。
秦逝抢着开口,将李静语拜托陈子善去恒阳请救兵的事说了。
周帆点了点头,站起身说:“既然此间事了,我也要回去了。”
李静语吃惊道:“周道友何必这么急着离开,不如和我一起去恒阳城住几天,让小妹尽尽地主之谊。而且道友不是还要去恒阳仙坊吗?”
“多谢道友好意,我去恒阳仙坊,其实就是为了绿止草和扶摇花,眼下事了,在下急着回去。
“不知道友在何处修炼?”李静语问道。
“深山之中。”周帆含糊了一句,拱手道:“后会有期。”语毕,迈步离开了房间。
李静语和秦逝一路送到客栈门口,在客栈外与他挥手告别。
几个时辰后,一架飞舟进入小镇,落在客栈门口。秦逝和李静语来到门口时,只见十几名修士从飞舟中鱼贯而出,陈子善也在其中。
这些修士大部分都是炼气八层以上,其中一名炼气十层的长须中年修士上前几步,拱手道:“叶师妹,我已将城中八层境以上的人手都带来了,不知那妖孽在何处?”
李静语没有和他寒暄,说了句随我来,便向后院走去。秦逝则拉住陈子善,将叶冰瑶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他。
陈子善喜形于色,与秦逝一起上楼去了。
“那只化形妖兽就在井下,不过已经死了,有劳赵师兄下去将它尸首带出来。”李静语站在井旁,轻轻说道。
长须男子应了一声,让几名修士打头阵,随后他也跟着下去了。
李静语和剩下的修士们站在井口等待。
这些修士虽然不少人修为还在李静语之上,但包括长须中年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筑基失败的修士。
因此他们在天寰阁的地位十分低,因此没有人敢与李静语搭话,李静语也没有兴致和他们多说话。
不久,长须的中年人从井中出来了,脸色十分沉重。“李师妹,我们没找到绿息兽的尸体。”
李静语愣了一下,想了想,还以为绿息兽的尸体被周帆取走了。
“也罢,那就让他们都出来吧,你立刻组织人手围剿附近的狐妖,也给除妖阁下令让他们提高狐妖的除妖点数。我希望在一个月后,恒阳城方圆千里以内,都没有狐妖的存在!”李静语轻描淡写道。
赵城主躬身应诺一声,返回井中。
就在这时,一名在大堂把守的天寰阁弟子来到后院,恭声道:“李师妹,那位叶仙子醒了。”
李静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步进入大堂,上到二楼。
进入叶冰瑶房间后,只见陈子善和秦逝都站在床边,秦逝正在向叶冰瑶道谢。
“……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想着要死了,所以想在死前拉那只妖兽垫背。”叶冰瑶用一贯的冷淡语气回答。
“不管如何,我这条命也是叶仙子所救,既然叶仙子醒了,在下也可以安心离去了。”秦逝微笑道。
语毕,他又向进入房间的李静语拱了拱手说:“李仙子,在下告辞了。”
“秦道友一路小心,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来天寰阁找我。”李静语微微颔首。
秦逝心中一喜,又拱了拱手说:“多谢。”
床边,叶冰瑶飞快的在屋内扫了一眼,向陈子善问道:“陈师兄,那个……那个帮我解毒的道友呢?”
“我来时就没看见他了,听秦道友说,他已经走了。”陈子善回答。
“……走了吗。”叶冰瑶沉默片刻,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听她这么问,陈子善愣了一下,说道:“他叫……”
说到一半,他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那位道友叫什么,只知他姓周。
“周帆,他叫周帆!”回答的是李静语。
“他是哪个宗门的?”叶冰瑶又问。
“地门中人。”
“洞府何处?”
“我也不知道。”李静语声音低了下来。
叶冰瑶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叶道友,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恒阳,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谊。”李静语邀请道。
“不了。”叶冰瑶摇了摇头,连拒绝的理由都没说,李静语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这场历练下来,她对周帆和叶冰瑶印象最好,可偏偏这两人都对她很冷淡。
正感叹着,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灵力碰撞,似乎有人在斗法。
李静语快步走到窗边,向外一看,只见客栈外,五名炼气士正在围攻秦逝,而且他们下的都是死手,转眼间秦逝已受了重伤!
“住手!”李静语娇斥一声,刚取出翠笛,便有一道身影从她旁边闪过,加入了战斗。
出手的是叶冰瑶,尽管她还带着伤,可一动手便斩出一道强沛的剑光,逼开了围攻秦逝的五人。
她一脚将秦逝踢入客栈中,随即与那五人斗了起来。
只见她念了个剑诀,身躯和手中长剑分别化作两道蓝光,向敌人强攻而去,架势丝毫不像是在以少打多。
那五名炼气士皆非弱者,修为最低的都有炼气八层,而且每人都有一件飞刀法器,与叶冰瑶所化的两道蓝光不断交击。
其中一名领头模样的炼气士冷冷道:“我们拖住她,王师弟、钱师弟,你们去杀了那男的。”
两名炼气士应了一声,刚准备进入客栈,便发现从客栈中一下子涌出十几名炼气士。
两人顿时愣在原地。
另三名炼气士也傻眼了,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客栈中,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炼气士,而且事先完全没感应到他们灵气,说明都是八层以上的修士。
三人立刻退出战圈,另两人也退了过来,五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与他们对峙的十几人,暗自琢磨对方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