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伤天害理,必遭反噬
南萱榕错愕的目光与墨景熙相交,确实,这个结果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君王明显是在包庇石念情,为什么呢?
再看一旁的墨瑜,稍纵即逝的惊讶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得意。
“君王可知石念情的身份?她背后的人很危险。”墨景熙大胆用试探的口气询问君王。
君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随即不在意说:“孤,清楚石念情的身份,她是王城虎啸帮的帮主,这点足够她成为太子的侧妃,相信太子也不会有意见吧?”
墨瑜立刻应声附和:“儿臣全屏君父做主。”
“既然君王和太子放心,那么臣无话可说,更不会和石念情计较,南大夫亦不会。”
接受到墨景熙示意的眼神,南萱榕随即也陪上笑脸向君王点头,“请问君王,石念情现在在哪?”
“让小福子领你前去,林道长的三贞观。”
“好,民女马上去为她解除冰封。”南萱榕顺着君王手指的方向向三贞观走去。
君王则留下太子与战王谈事情,所以墨景熙并没有跟随南萱榕去三贞观。
小太监领着南萱榕走了一段路程,终于在王宫靠西的一处小院子停下,紧闭的大门上,一个不大不小牌匾上,烫金的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南大夫,这里就是林道长的三贞观。”小太监似乎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南萱榕眼神含笑问向小太监,“我记得,小公公你是福海公公的小徒弟吧!”
小太监面不改色,含笑垂眸答,“南大夫好记性。”
“好,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这里诡异阴森,也不怪他胆怯。
“那好,奴才就先回去复命了。”
小太监离开后,南萱榕才仔细打量起这里的三贞观,周围寂静,寸草不生,此季节是春季,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为何这里周围嫩草枯萎呢,更甚是没人把守。
按理说,君王请来的道长,应该有人看守。
难道,这个三贞观有不可靠近的理由。
轻手推开小院的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袭来,虽说有浓重的香灰味道,可也难盖血的味道。
这时候,正前方的房门打开,三贞观的哪位花白胡须的道长走了出来。
而那位道长见到自己时,他似乎并不吃惊,反而是笑脸相迎。
“是南大夫对吧!”林道长心底对于眼前这位南大夫非常感兴趣,因为她可是四国唯一一个会炼制丹药的炼丹师。
南萱榕的视线透过林道长,看向他的背后,顶门的正是一个硕大的炼丹八卦鼎,里面还有火焰在燃烧,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你就是炼丹的林道长?石念情带进宫的?”南萱榕笑意的眼中染满寒冷。
林道长挥着手中拂尘,错开身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我就是林道长,久闻大名了南大夫,里面请,正好还想想你讨教炼丹术。”
“讨教谈不上,我只是一个乡村大夫,比不得林道长你。”南萱榕嘴角淡淡一笑,边走边说。
“南大夫说笑了。”
南萱榕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屋子七八个火盆,石念情就那样躺在榻上,脸色铁青,唇角哆嗦。
见到她走进来,颤着唇角使出浑身的力气说,“南萱榕,你现在满意了?”
“石帮主,省点力气吧,我还有话问你。”说罢,南萱榕拿出那日的玉佩旋转在她的头上,继续道:“这枚玉佩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呵呵!
石念情低低笑出声,“如果没有这枚玉佩,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冻死在你的冰封术上?”
“你说的没错,就火云宗那一茬子,我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南萱榕毫不掩饰的向石念情说出自己的心底话。
石念情当然相信她所说的话,“玉佩是我义父给我的,至于为什么他会有,那么你便只能问他了。”
“独孤方?”他又是如何得到爹的玉佩?
南萱榕手指点在石念情的眉心,探后一股清寒之气从她的眉心溢出,石念情冰封的双腿随之溶解。“你起来吧。”
石念情没想到,南萱榕如此轻易的便放了自己。
这时候林道长摇着拂尘走了进来,“哟,看来冰封术是解除了,不知南大夫可否与老道一起研究炼丹术。”
南萱榕拍拍双手,目光扫过这里的炼丹房,捏了捏鼻子,“林道长,炼丹术在于心善,你这般炼丹,会遭受天谴的。”
“贫道是受君王之邀约炼制回魂丹,南大夫小心开口为上。”
听了林道长的话,南萱榕再次想起那日被君王留下谈话的情景,她逼自己炼制禁丹回魂丹,如若不从,南睿的性命堪忧,她也别想成为战王府的女主人。
她说过会考虑,只几日光景,君王已经相信了一个江湖骗子!“林道长,伤天害理,必遭反噬。”
回魂丹不是谁都能炼制,这是华阳谷的禁丹,师傅再三叮嘱,绝不可炼制此丹。
所以,她才会冒着儿子会被伤害的情况下,也要拒绝君王的原因。
踏出门槛之际,南萱榕含笑着眉眼投在石念情的身上,“差点忘记恭喜石帮主了,君王刚刚说了,你是他微太子选定的侧妃,所以我才出手饶恕了你。”
果然,从石念情震惊的眼神中看出,她并不知晓此事。
不知正好,如此才有意思,最有兴趣的应该是宋琼玉得知结果后会如何。
回去的路上,墨景熙同南萱榕说起了今日在君王身上所见到的怪异现象。
南萱榕听过之后,皱了皱眉,“你说君王的身上有血气味?”
“嗯,耳际后还有三块拇指大小的乌青。我并没有直接询问君王,而是随口问了他最近可有服用你给的丹药,他说吃了没多少效果,便用了林道长的金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林道长和太子之前找的哪位假道长一样,都在用活人炼制丹药,亦或者,这位林道长更甚。”南萱榕想到在三贞观中所感受到的血气,心底那股恶心开始涌现。
“看来他们是想要君王的命。”墨景熙如鹰的灰眸闪动狠厉的精芒。
南萱榕挑眉,勾唇淡淡一笑,问,“你呢,你对君王的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