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计谋
顾禾青不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你问本公主,本公主去问谁?”
宫女缩了缩脖子,是啊,顾禾青问谁去......
顾沃冬从顾禾青那里离开,只平静从容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顾沃冬身边的宫人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公主你打算如何做啊?该不会真的要去做什么傻事吧?”
顾沃冬看了一眼身边的宫女:“你觉得本公主像是做傻事的人吗?”
顾沃冬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看见喜鹊摇摇头,谁是她竟是重重的点头,顾沃冬:“......”
皇帝还在忙碌批阅奏章呢,谁知有宫人前来禀报顾沃冬求见?
皇帝有些讶异不清楚顾沃冬来做什么?
“传!”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放松的靠上了身后的椅子,没有多久,顾沃冬便出现了,她对着皇帝恭敬的行礼:“见过父皇。”
顾沃冬还是那么多温柔,那么的恭敬,皇帝对于这个女儿还是很喜爱的。
“起来吧,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朕?”
顾沃冬瞧见皇帝还算和颜悦色,便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站了起来,开口说:“父皇,其实有一件事情,一直压在沃冬心里,让沃冬寝食难安。”
顾沃冬刚一开口,说的便是这种话,让皇帝十分讶异,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吗?见皇帝不过瞬间神色便严肃了下来,顾沃冬开口解释说:“父皇你先别担忧,听沃冬慢慢说!”
闻言,皇帝沉默了一下,耐心的坐着,等顾沃冬好好的说下去。
顾沃冬幽幽叹息一声:“当初,儿臣与禾青姐姐一起出宫的事情,父皇还记得否?”
现在顾沃冬将这件事情重新提及,皇帝有些不明白,莫非真的是顾沃冬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良心被谴责了?
“记得,你且说。”
顾沃冬见皇帝轻松她也跟着轻松了下去,她开口道:“父皇,当初儿臣是故意骗了禾青姐姐去的皇宫,为的只是救下符二千金,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本来没有沃冬的什么事情了,但沃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沃冬甘愿认罚。”
闻言,皇帝还是有一些意外的,顾沃冬这性子,只怕整个后宫都找不见几个吧?
皇帝无奈:“好了,这件事情不提也罢。”
这是不打算追究......
顾沃冬并未开心,而是一脸的愁云:“父皇可能不知,因为这件事情沃冬想与禾青姐姐再和好,但是禾青姐姐却不原谅沃冬了,若是父皇小惩大诫,是不是代表禾青姐姐能够觉得父皇你并不偏袒谁,而与沃冬关系和好?”
顾沃冬的眼眸中有期待的光,好似面对将有的惩罚她并不担忧,她真正担忧的只是顾禾青会不会原谅她。
这个顾沃冬让皇帝觉得非常奇怪,这种单纯纯朴的孩子在普通家庭或许是一件幸事,但在皇家......
皇帝微微皱了眉头:“你想与禾青和好,所以才来领罚?”
顾沃冬没有迟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是,沃冬只是想缓和关系!”
皇帝沉默的看着顾沃冬,最终叹息一声开口说:“朕不如给禾青她赏赐一些东西,你亲自带去,就说朕罚的你去赔不是!”
顾沃冬很诧异,皇帝为何这般宠她?只是因为她的母妃死了吗?不,后宫中没了母妃的孩子很多,可不止她一人。
“多谢父皇!”
顾禾青还在等着消息,但她不会想到,顾沃冬来的这么快?不过刚去没有多久?
顾禾青瞪着双眼看着顾沃冬,一副吃惊的表情,顾沃冬的身后跟着不少宫女,手中皆是拖着托盘,看见这情形的顾禾青更加的疑惑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顾沃冬嘴角勾着笑容,对顾禾青开口说:“今日我去父皇那里请罪,父皇痛斥了我一遍,还让我挑一些宫里上好的首饰过来给你,并且还严令要求我对你道歉!”
说完,顾沃冬对着顾禾青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顾禾青很是愕然,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顾沃冬主动站了起来,对着顾禾青开口问道:“这些东西都是道歉礼,你可别拒绝啊!”
顾沃冬对着身后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宫人立即将帘子给揭开了,在帘子下面静静躺着的是各种发簪,各种手镯,以及玉佩,胭脂水粉,每一样都价值不菲的感觉,顾禾青看直了眼睛,“你何时这么大的手笔了?你在哪里来的钱?”
顾沃冬一脸无辜的表情,“多年积累,挑了最好的给你,没有藏着也没有掖着。”
闻言,顾禾青对顾沃冬竖起了大拇指,随后问道:“父皇他真的有对你呵斥?”
顾沃冬非常伤心的点了点头,顾禾青则是更加的得意了,她看着首饰,最终回了一句:“这些我全收了,你会不会心疼?”
顾沃冬摇了摇头:“不会心疼的,我只是想在凤阳宫能够和你朝夕相处,姐姐你是凤凰,可我只是麻雀,不迎合你怎么行?”
顾禾青被顾沃冬捧的老高,心里愈发的飘飘然:“那好吧,今日我就原谅你当初的利用!”
“多谢禾青姐姐海量!”顾沃冬舒心的笑了,那模样那表情像极了感动。
顾沃冬勾着唇离开了顾禾青的院子,而顾禾青则是开心的看着一众道歉礼,这些东西够她每天换戴很长时间了!她都没有这些好东西,顾沃冬当初是有多么得宠,得了这些玩意?
符一瑾在慈宁宫内住下,按时按照太医们开的药方服用药物,同时也期待着符雪亦的法子可行。
符雪亦在皇宫中住的已经有一些日子了,对于宫外很多事情已经陌生,甚至是想念......
符雪亦埋首在案几旁认认真真的写一写信件,给顾修洁的有,给符雪晋的也有,董姨娘在深宫待着只觉得自己待不住,做了糕点让符一瑾给符雪亦送过去,此时的符雪亦正写的认真呢,符一瑾开心的来了,看见符雪亦在写字,她有一些讶异,随即开口询问:“二姐在写什么呢?”
符雪亦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三妹来了?”
符一瑾随意的瞟了一眼,有些讶异,“二姐竟然会识字?”
当初符雪亦在丞相府别说写字了,就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符雪亦转变怎么就这么大?
符雪亦有些赧色的说:“字迹有些不堪入目了,别笑话就行!”
符一瑾却是没有多想,将董姨娘做的糕点放在了符雪亦的面前:“我娘做的,还热乎着呢,赶紧吃吧,现在味道最好了!”
符雪亦点了点头,将书信给收了,符一瑾也跟着拿起了一块,随即问道:“二姐,你是怎么想的?大姐马上就要嫁到太子府去了,以后她就是太子的侧妃,她一定会仗势欺人的,你若是不给她解药,她肚子就真的不能怀上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符一瑾是来试探的,符应菡威胁她,必须要给她弄到,否则她就吃不了兜着走。
然,符雪亦却是摇摇头:“解药还不一定能够拿到手,若是有解药,一定是先给你,她若真是无法孕育,而皇后手中存在解药,身为皇后的儿媳,其实她还是比你容易得到的!”
符雪亦这般说,符一瑾反而愈发的忧愁起来,符应菡有符华梁还有皇后傍身,可她现在靠的只有符雪亦。
符一瑾红着脸询问:“二姐可还记得当初你说的话?”
符雪亦愕然的抬首看向符一瑾,显然不知道符一瑾这说的是哪门子话?
见符雪亦不明,符一瑾脑袋低的更加的低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初二姐你说过,若是有一天一瑾安排不出去了,你会牺牲自己的幸福......”
符一瑾目光定定的看着符雪亦,那眼神的神色十分期待,符雪亦愣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记得,怎么,你还真的看上了顾修洁?”
符雪亦的语气是揶揄的,好似在打趣,并未有被觊觎的愤怒,符一瑾脸蛋更加的爆红了:“其实一瑾是真的害怕,脸蛋好不了,肚子也不能孕育,所以才确认一下的,一瑾,一瑾先告退了!”
说完福了福身,害羞的离开了,符雪亦的目光有一些复杂,符一瑾将嫁人当做什么?一个跳板?只为嫁得更好,而不管自己会不会喜欢那个人吗?
符雪亦收回了目光,目光投在了书信上,顾修洁是她在古代认识的未来良婿没错,但她似乎忘记她是属于现代的,还有她的时光机......
符雪亦将书信合上,心烦意乱。
第二天后,原本皇宫按部就班,一切都显得如往常一样平静,但就在这平静的皮囊下,一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响起,皇宫的宫人皆被惊讶到了,不知道是谁一大清早的放声尖叫,成何体统?
而且这个人声色好似凤阳宫那位......
顾禾青恼怒的将一众宫人连踢带揍的赶出了房间,然后自己匆忙的跑到了铜镜旁边,拼命的照,但不管是左看还是右看,脸上那黑色的毒疮始终在上面,顾禾青脸色变的异常精彩,随后再次大吼大叫:“顾沃冬!”
这一声大吼大叫也是同样的冲破九霄,顾禾青蒙着面,第一件事情不是找太医,而是怒气冲冲的朝着顾沃冬的宫殿而去,顾沃冬知道今天将要迎来的会是什么,所以她一点都不害怕,乖乖的等候,有宫人看见怒气冲冲杀过来的顾禾青无比担忧的提示:“公主,禾青公主她杀过来了!”
然而顾沃冬依旧坐在桌子旁,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没事,等的就是她!”
“顾沃冬你跟我滚出来!”顾禾青大吼大叫,并且手中拿着一把拂尘,嗯,她将一个过路公公的拂尘给夺走了!
她咬着牙愤怒的看着顾沃冬:“是你,是你这个蛇蝎妇人,说是给我送道歉礼,可你的道歉礼内存在毒物,现在我脸上也生了东西,你个贱人,今天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就拿着拂尘朝着顾沃冬砸来,顾沃冬身边的喜鹊赶紧上前阻挡,顾沃冬的声音在喜鹊身后慢悠悠的响起:“禾青姐姐,你没看见我坐在这里都不慌不忙的吗?你这样闹会让人看笑话的,那东西不会有问题,不然你将你用的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用用,你就在旁边坐着等,等我脸上也生毒疮!”
听见这话,顾禾青的气焰稍稍小了一点,但依旧十分气愤:“是你,一定是你!是你下毒的,不然好端端的,为何我脸上会长毒疮!”
顾沃冬叹息一声:“你这是宫中第三件事故了,难道他们也都是我下毒的不成?我刚刚说了禾青姐姐不信我,那就拿你用过的东西来,让我也用用看看我会不会生毒疮?”
“给你用你当然不会生毒疮,你可以事先服用解药!”顾禾青大吼大叫着,显然非常的激动,这毒疮不仅仅毁人容貌,还让人丧失孕育能力呢,她是嫡出公主,她的身份何其尊贵?以后怎么可以不能孕育呢?
“若是我有解药就好了,当初直接给符二千金就好,还幸幸苦苦查什么案啊?而且那些太医御医也都没有解药呢,难道我比他们强吗?”顾沃冬苦口婆心的说着,随即站了起来,看着顾禾青戴着面纱的样子皱着眉:“不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或许她有解药。”
闻言,顾禾青一脸狐疑:“见谁?”
“坤宁宫皇后......”顾沃冬回答的淡然,但这话却让顾禾青瞪直了眼睛,她否决道:“不可能,下毒人不是我母后,为何是她有解药!”
“禾青姐姐,我也是为你好,你可以去问问皇后有没有解药,有,你就吃下,没有那你再来找我,我还要做公主呢,不会逃出宫外躲避你的,所以禾青姐姐你快点去吧,另外最好告诉皇后,我们都知道下毒者是谁,不必藏着掖着!”
昨天顾沃冬说话特别尊重,可今天差距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