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探访鹿鸣书院
这个老狐狸!
夏侯明气得牙痒痒,可燕殊却依旧带着笑,完全不见他的愤怒看在眼里。
“你这样做如果被国公爷知道,就不怕他继续向着康王?”封丘挑眉,不解问。
燕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轻嘲道:“如果你闺女差点被人玷污,你可会和玷污你闺女的人合作?”
“你那日是故意的!”夏侯明跳起来,惊讶看着他:“我就说那日有些奇怪,为何你也察觉不到那丫鬟在说谎。”
“你在胡说什么?”燕殊皱起眉,一脸无辜看着夏侯明。
“我呸!”
夏侯明粗鲁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鄙夷道:“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当日康王的人有在宴会上出现过,你不可能察觉不到,你是在等着康王动手吧。”
见他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燕殊也没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
他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夏侯明下意识低下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封丘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盯着燕殊看,好奇问:“你如何知道康王要对温小姐不利?”
“他自己说的。”燕殊很平静回答。
自己说的?
封丘更加疑惑了,而夏侯明也盯着他等他继续说。
“前些日子李志去酒楼听见的。”燕殊接着说。
没想到还真是康王自己说的,封丘神色复杂,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康王什么好了。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夏侯明,问:“你说这康王脑子是不是有病,在酒楼说这种话,不是成心把弱点往咱们殿下手里递吗?”
夏侯明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这个康王是怎么想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让纪丞相投靠他让他多一份助力?”夏侯明皱起眉,严肃问。
“给我备一份贺礼,咱们许久未去书院,也该去拜访一下老师才是。”燕殊转移了话题。
一听要去书院,封丘立刻起身告辞了。
见人就这么走了,夏侯明很是不解,挠着头发小声嘀咕着:“这人可真是奇怪,不就是个陈媛媛,竟然能将他怕成这样?”
燕殊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是啊,只是一个陈媛媛,就把一向狂放不羁的封丘制住了。
不过这话他不会告诉夏侯明,毕竟夏侯明实在是太蠢了,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情爱。
——
鹿鸣书院。
陈志博摸着胡须笑盈盈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燕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得出他很满意这个学生。
燕殊乖乖由着他打量,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变过。
倒是陈志博身旁的陈媛媛正在东张西望,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问:“为何封丘没来?他可是忘了尊师重道?”
这人没来就开始说教了,若是来了封丘还不得气得抓狂?
燕殊假装没听懂陈媛媛的话,他带着淡笑看向陈志博,说:“学生今日来是有一疑惑,近日坊间盛传女子失了方寸的事,学生觉得若是强人所难,这女子得有多冤。”
“确实如此,女子本就无辜,却因为歹人受了牵连,晋王仁善,老夫替天下女子感谢晋王。”陈志博笑着点头应下。
而陈媛媛则是冷哼了声,鄙夷道:“世间对女子本就不公平,晋王若是有这功夫不如多和康王说说,不要再去骚扰我表姐。”
“陈小姐说的是,可我也是有心无力,父母还在,我虽为兄,却不能对他管教。”燕殊笑着应下,对于陈媛媛的无礼一点也不生气。
陈志博不动声色观察着两人,见燕殊表情未变,他满意笑了。
“晋王不用担心,我会教导好手下的学生,断不会让他们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得了肯定的回答,燕殊站起来规矩行礼。
陈志博笑意更浓,他对燕殊抬手示意他先坐下。
他偏头看向陈媛媛,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陈媛媛很不甘转身出去了。
可很快陈媛媛又回来了,将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燕殊面前去。
“雨季将至,接下来恐怕又要有很多地方受灾了,老夫不过是个读书人,帮不了什么忙,这是学生们给出的计策,希望对殿下有用。”陈志博笑着解释。
燕殊一阵惊讶,他没想到陈志博竟然给自己送来了这么好的东西。
他再次起身对陈志博行礼,“谢先生的计策,有了此等妙计,是天下老百姓的幸事。”
“哈哈……”陈志博仰头大笑起来,对燕殊欣赏更浓。
只可惜这人有了未婚妻,要不然自己女儿倒是挺合适的。
“你也别和我客气了,我知晓你有诸多无奈,康王的事我已和安国公说过,他此刻正恼着皇家人,你可莫要去他面前晃悠。”陈志博再次给出提醒。
“学生明白。”燕殊乖巧点头。
他将装有计策的盒子郑重握着,又谈论着当今的实事。
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陈志博不再和他多说,让他早些下山回去。
在书院无聊转悠了好几圈的夏侯明瞧见燕殊出来,急忙迎了上去,抱怨道:“你可算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要无聊死了。”
“走吧。”燕殊挺直腰,目不斜视往前走。
很快夏侯明就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不过对此夏侯明已经习以为常了,老实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
夏侯明伸长脖子好奇往他那看,问:“这次又是什么妙计?”
“旱涝要来了,他们给出的计策。”燕殊淡定说。
“什么?”夏侯明惊得直接站起来,结果脑袋碰到了头顶,他按着脑袋惊讶看向燕殊,“你说先生这次给你的是这?”
此刻夏侯明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境,现下是文官为主,鹿鸣书院的学生日后必定会出现在朝堂之上,现下就开始为燕殊出谋划策,那将来还不……
“你可真是厉害。”
夏侯明佩服竖起大拇指,此刻他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可燕殊却不以为然,他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盒子,勾起一抹冷笑。
“我不过是以德服人罢了,也不知那蠢货还能蹦跶几时。”他轻嘲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