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次见到柯青
海胭脂在屋里捣鼓了半天,弄了个脑袋大小的黑漆漆的东西。
宋然咋舌:“小姐?”
确定这是送给杜大人的礼物,而不是要把他家给炸了的炸药弹?
海胭脂拍拍黑漆漆的手掌:“找个礼盒包起来,这东西可千金难求,一般人我还不给他。”
“就是,就是,我们家小姐的礼物,一般人还得不到呢。”茯苓在一旁打趣,这哪是什么礼物,这分明就是后院里没用的泥巴,小姐加了点作料。
宋然:……
十里红妆,自从杜文被发配充军后,杜武就将两家杜府分成了一家,所以海胭脂来到的时候,就看见偌大的杜府里全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仿佛杜娟的死只是人生浮萍一瞬间,没什么影响,她不禁感叹:岁月静好。
作为新郎的杜宛若正在整理婚礼所需要的东西,见海胭脂抱着个五彩斑斓的球过来,赶紧上前笑道:“小九公子,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我知道我们之间不用客气,所以这是给伯父带的。”海胭脂行了见面礼,牙尖嘴利地说道。
杜宛若眉心微皱:“父亲?”
“对呀,我是来谢谢伯父的,对了杜公子伯父可在府里?”海胭脂心底嘀咕道:我是来谢谢他撬我家祖坟的。
“父亲去柳伯父家了,要是不嫌弃,小九公子就暂时住在寒舍。”
“好,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海胭脂说完就拉着宋然与茯苓往府府里走去。
“哎,小石头,赶紧带小九公子去客房。”说完又低声吩咐:“看着点这人,别让他发现了。”
杜宛若眼底探究性浓,似乎这人有点自来熟,而且变得有趣了些,他不过随口一句客气话,对方明显也看出他的客套了,还死皮赖脸的进去。
要么他真的脸皮厚,要么他就是有有目的,可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她打乱了他的计划,那么就对不住了。
……
因为有喜事,杜府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海胭脂在小石头的陪伴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小石头爆发前说了一声:我要拉屎。
“茅房在这边。”小石头心底鄙视他,想他家少爷堂堂英俊美男子,怎么会有个目不识丁的朋友。
只怕是混吃混喝的人,哎,想到这小石头就忍不住感叹:“果然是世风日下,什么东西都能出来混了。”
“这位小兄弟说得有道理,现在这世道,阿猫阿狗都能揣测主子心思了,哎。”海胭脂非常赞同的拍拍小石头的肩膀,一脸无奈道。
“你……”
吃了憋, 小石头心中不快,然后指着前面小屋子说道:“就是那,公子你去方便吧。”
说完眼角上扬,嘿嘿,等着出丑吧。
“啊,登徒浪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敢非礼我家小姐……”
“来人呀。”
小石头赶紧跑进去,一把将海胭脂抱住,突然出现了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对着海胭脂就是两巴掌扇下来。
嘴里噼里啪啦:“这是女子的宫厕,你这个浪途子想死吗?”
小石头见人被扇了,赶紧松开海胭脂的手,然后说道:“小姐姐,这是公子的贵客,都怪我一时指错了方向,实在是对不住。”
“对不住就行了,你可知道我家姑娘是谁,你这小小的杂役也敢在我面上放肆?”
小丫头牙尖嘴利,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小石头捂住被打的脸颊,苦着脸道:“你家小姐是谁?”
小石头也知道他惹祸了,能来参加少爷婚礼的人非富即贵,要是真惹怒了哪家女菩萨,怎么办哦。
都怪这该死的臭小子,小石头已经忘了是他让海胭脂进的这了。
“小红,不许无理。”海胭脂听见这声音。心底一秉,此人的声音好熟悉。
抬头只见一女子鲜衣怒马,眉目弯弯,一件大红色长衣,显得人格外俏丽,腰间一秉翠绿色长鞭。
海胭脂只觉得眼熟,定眼看去,只见长鞭顶端刻了个柯字。
柯青!
此人正是南蛮寨的二当家柯青,三年不见,她生得越发俏皮艳丽。
“这位公子面熟得紧,我们之前可曾见过?”柯青觉得此人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曾,小姐花容月貌,小的一介书生不成见过。”海胭脂赶紧撇清关系,她可没忘记曾被这女子抓去做压寨相公。
“贫嘴。”柯青的丫鬟面色一红,抓住她家小姐手臂:“小姐,外面炎热我们快回屋吧。”
“嗯。”说完再看了眼海胭脂,只见这男子面色平常,举止文雅不似一般人家的公子。
“小石头,你可知那位小姐是谁?”海胭脂等柯青走后,问身旁憋嘴的小石头。
“不管是谁,反正看不上您呢。”小石头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心里不爽看向海胭脂的眼里鄙视得很,又听见他打听小姐的事,顿时不快。
不过,他低头沉思,那小姐是谁,好像他也没见过,应该是少爷远房的表亲小姐吧。
入夜,小石头来敲门,说杜老爷有请,海胭脂收拾了妆容,带着宋然去赴宴。
房门打开,一股书生气而来,杜武是文人墨客,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舞弄笔墨,吟诗作画,所以客厅的墙壁上铺满了珍贵的画作。挨着窗台处还有一台上好的金丝楠木书台,杜武正在书台旁写字。
见到海胭脂进来,他微微一楞:“来了,过来帮我看看这字。”
手中的毛笔未停,海胭脂让宋然在门口等候,关了房门走去杜武的身旁。
“好字。”
只见书台上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如行云流水,又如空中蛟龙,字是好字,跟陌玉的字有平分秋色之意。
只是这内容,海胭脂不解:杜欣容, 杜武为什么会写海小娘的名字。
不管有什么原因,他也不能把母亲的尸骨给挖了。
所以海胭脂兴师问罪:“杜大人明鉴,家母只是海家低微的姨娘,还请大人将家母的尸身还与在下。”
“我听若哥儿说,你很会讲故事,可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原以为杜武听了她的话会老脸一红,或择大怒,没想到人家好言好语让她做下,然后听他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