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雨露均沾
连着蹲了好几天,乔萘才终于逮到萧晋出医院,眼看着他驾车离开,乔萘估摸着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立即就照着小助理打探来的情报,找到季蔓溪的病房。
果篮里的水果已经蔫了,乔萘也懒得管,径直推开病房的门,喊了一声,“季小姐?”
季蔓溪正坐在床头看电视,方才许风打电话来说季氏出了点问题,萧晋就匆匆赶过去处理了,这会儿见个陌生女人找来,顿时就蹙了眉头,“你是?”
“我是阿晋的好友,特意来看看你的。”
乔萘巧妙的避开了她的问话,言语间却透着和萧晋的亲昵,笑着把那篮子水果放在桌子上,季蔓溪瞟了眼,脸色就古怪起来,萧晋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不知礼数的好友?
心里起了警惕,微笑道:“你是哪位?我怎么从来没听萧晋提起过你?”
“他没提,实属正常。”
乔萘反正也不说自己是谁,丹凤眼里略有惆怅,“他最近也不露面了,我实在是没办法,这才来找你,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见谅。”
季蔓溪皱眉,也不搭她的话,乔萘笑笑,满目忧伤,“你不用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来这里,只是想找找阿晋的气息,虽然我和他相识没几个月,但是我和他……哎,算了,你还生着病呢,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说了一半,乔萘又聪明的缩回了话,摇头苦笑了声,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男用剃须刀,伸手指了下,小心翼翼的道:“季小姐,我能把那个带回去,做个念想吗?”
“这位小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季蔓溪是暂时性失忆,又不是傻,哪还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说,她和萧晋有一腿,做了小三呗?
凤眸泛冷,直接就拒绝了她,“我丈夫的私人物品,是不可能给你的,你若是真觉得你自己委屈,你也别偷偷摸摸的找我,你就在这里等着萧晋回来。”
“他若真和你勾搭不清,不用你开口,我直接就把他打包送给你,如何?”
“季小姐,我没有破坏你家庭的意思,我只想……”
“只是想什么?只是想给我添堵,想明里暗里的告诉我,你和萧晋上过床吗?我虽然丧失了这几个月的记忆,但萧晋是什么样的人品,我比你更清楚!”
这种心机女,季蔓溪自认见过不少,但像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却又不多。
挑了眉,冷笑起来,“你认门的时候连名字都不敢报,还敢跟我抢男人?谁给你的胆?”
乔萘绷不住了,起了怒色,“季小姐,你别欺人太甚!”
“呵,你的三观真让人害怕,你想当小三,还上门挑衅,结果说我欺人太甚?”
季蔓溪嗤笑两声,“你方才不是挺楚楚可怜的吗,接着演啊?我倒是希望你有那个胆,就在这等着萧晋回来,我让他好好看看,你是哪位好友?”
“你是不是傻?男人在外面做了坏事,他会在正妻面前承认他的丑行?”
反正季蔓溪丧失了这几个月的记忆,乔萘也就干脆可劲儿的编排,“你瞧我俩的眼睛是不是很相像?我还就告诉你,阿晋就偏爱这一款,指不定除了我,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当然了,你给阿晋生了对双胞胎,那是所有姐妹中间的佼佼者,你的地位不可撼动,我们也不会傻的去触怒阿晋,只不过我捱不住思念,偷偷来找你而已。”
乔萘撩了下自己的栗色大波浪,红艳艳的嘴唇颇有恶意,“我瞧你挺能说的,怕也不会第一回招待阿晋在外面招惹的野花吧?”
季蔓溪冷脸,“我倒是觉得你挺能说的,希望萧晋来了之后,你还能这么能说。”
“别,我承认我怂,我若是被他逮到,那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乔萘拎了包起身,笑的风情万种,“季姐姐,你还是赶紧好起来罢,这样阿晋就不用整天在医院里陪着你,姐妹们都可以雨露均沾了。”
她说的轻巧,甚至还很和气,季蔓溪却是咬了牙,脸色难看起来。
乔萘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拎着包潇洒的走了。
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未加任何修饰的季蔓溪,丹凤眼里就露了丝嫌恶。
蓬头垢面的黄脸婆罢了,也能得萧晋欢心?
从前是她乔萘没有出现,现在她来了,季蔓溪就该乖乖的滚出萧晋的视线!
萧晋忙到傍晚才赶回医院,进病房就见季蔓溪愣愣的坐在窗边看夕阳,连他进门弄出来的响声都似乎没有发觉,就那么默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低低咳嗽了声,“蔓溪?”
“啊?你来了啊。”
季蔓溪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季氏的问题解决了吗?”
“小问题,已经解决了,”萧晋坐在她身边,往窗外张望了下,窗外景色与往日无异,并没有区别,遂就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我丢失的这几个月记忆里面,有没有我不可以忘记的人或物?”
季蔓溪望着天边飞过的倦鸟,眸光映着暖暖的橘色,却透着无边的萧索之意,轻轻说道:“萧晋,你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失忆的?”
一声萧晋,唤的萧晋心底瞬间起了警惕,“蔓溪,有人来找过你了?”
否则他出门前还好好的,回来就突然成这样了?
“你也知道有人找过我啊?”
季蔓溪回头笑了下,眸底带着讽刺,“是你的某位女性好友来找我挑衅了,高挑丰满,笑起来还风情万种的,你记得是你后唐里的哪一位吗?”
“蔓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后唐从来就只有你,哪还有别人?”
萧晋苦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心底也起了暗怒,他才离开医院几个小时,就有人逮着机会来季蔓溪面前搬弄是非,胆子真不小啊?
见她不信,干脆就竖起手指发毒誓,“我要是敢骗你,就叫我不得,唔……”
季蔓溪伸手捂住他的嘴,凤眸里满是痛苦,“我没有不相信你,但她如果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把我们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清楚楚?还特意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