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牡丹花下死
“啊?”南瓷疑惑地嗯了一声,因为视线没有焦距,所以看着有些迷茫。
易不染眉头微蹙,声音的调子不再像刚刚那么温柔,一边试了试药的温度,一边说:“看都看不见了,你打算怎么喝药?”
南瓷倏地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你,都知道了啊?”
见南瓷似乎有要将这事儿瞒下来的意思,易不染心中有些不忍,轻声嗯了一声后将勺子递到了她的嘴边:“放心,我已经罚了那个人。”
南瓷心里呵呵一笑,腹诽道:大哥,要罚就罚你自己吧,我眼睛能有今天,绝对是托了你的福。
她正打算张嘴,忽然听见系统喊道:“药里有毒!”
南瓷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易不染疑惑地嗯了声,问:“怎么了?”
因为害怕露馅儿,加之系统说这个毒药并不会致命,所以想要清查出是谁想要害她的南瓷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药。
刚喝了几口,南瓷忽然心口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一把推开易不染的手,然后扶着床沿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血溅在了地上,开出了一朵妖冶的红花来。
易不染端着药碗的手猛地顿住,看着碗里剩余的药液眸子倏地一冷,他满脸严肃地上前将南瓷抱起来,然后揩去了她嘴角上的血渍。
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投毒……将南瓷安顿好后,易不染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
因为宗门里出现了细作,所以众人人心惶惶,有人担心自己是下一个被投毒的人,有人担心自己被当成是投毒的人。
经过两天的全面清查,一个长相不起眼的男人被送到了易不染的面前。
“什么?黄沙门的人?”易不染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走到那个男人跟前停下,戏谑地笑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本座听都没听过。”
男人浑身发抖,他本来打算投完毒就立马跑路,可是哪里想得到,还没等他把东西打包好,兰月和无影便已经查到了他的头上。
“我……求门主饶我一命!”男人诚惶诚恐地磕了好几个头。
易不染冷声笑了笑,伸出脚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胆子倒是不小,连我都敢骗。当初既然有这个胆魄,现在便不应该这么害怕。”
男人抖成了筛糠,生怕易不染下一刻就结束了他的性命。
不过他完全想多了,对待这种人,易不染不可能自己动手,他冷冷地转过身,朝无影招了招手,冷漠近极致的说道:“就按宗门里的法子罚吧,这个人,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了。”
无影垂头说了声是,接着便带着惊慌失措的男人离开了。
正殿那边闹得凶,而地牢这里也同样有外人进入,一个身着紫衣的艳丽女人躲过看守,径直地去了孙景的牢房。
“你是谁?”看着眼前这个蒙着面的陌生女人,孙景警惕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女人盈盈一笑,妩媚地将背后的长发拉到了胸前,扭着腰肢走到门前,说道:“我是合欢宗的人,叫我盈盈就行了。”
“你找我作甚?”孙景听见合欢宗三个字后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着盈盈问道,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盈盈捂着嘴轻笑出声,即便是孙景这个女人看着都觉得格外勾魂摄魄,不禁暗暗惊讶合欢宗的手段。
“你不用怕我。”盈盈眉眼一勾,然后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继续说道,“若是说起来,我倒是过来帮你的。”
“你帮我?”孙景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可不觉得合欢宗和卿竹门的关系有多好。”
“合欢宗和卿竹门的关系确实不好,不过如果咱们都是合欢宗的人了,不就没这个问题了吗”盈盈笑呵呵地说道。
孙景眉头倏地一皱,厉声喝道:“你要我背叛卿竹门?”
“怎么会是背叛呢?看看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卿竹门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盈盈在门口来回踱步,“一个不对就将你打入地牢,谁知道下次不会有性命之危?”
她的话充满了魅惑,三言两语就让孙景动摇了内心。
“想得怎么样了?我可以带你走。”盈盈勾了勾手指,细声细语地问道。
孙景埋着头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我跟你走。”
将门口的守卫迷昏后,盈盈带着孙景一路离开卿竹门,很快便逃出了地界。
“合欢宗当真愿意给我留一席位子?”孙景微微皱眉,仍然有些不信,虽然他有足够的野心,但自己有多大的实力他很清楚。
盈盈脚步倏地一停,然后转过身略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孙景,笑着说道:“当然会留有你的位置,只要……”
见盈盈几乎都已经蹭到了自己身上,孙景神色不太自然地将视线移到了别处,别扭地问道:“只要什么?”
“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盈盈细细的胳膊缠上孙景的脖子,声音几近魅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孙景看了一眼盈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面前的女子虽算不上绝对天姿,但身上的那股子妩媚劲儿很勾人。
“喜欢我吗?”盈盈又问了一句,手已经先一步扶上孙景的腰,然后探进了衣料里。
孙景被摸得浑身一软,心里的那一点点防备终究还是败在了盈盈的媚笑里,他用力抱起怀里的人,然后隐进旁边的草垛边,想要一尝女人的滋味儿。
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shenyin声不时从草垛后传过来,许久过后变成一声长长的、痛苦的闷哼,衣着不太整齐的盈盈从孙景身上坐起来,然后垂着脑袋整了整衣服。
她身侧的孙景紧闭着双眼,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睡着了,但事实是他早已经叫盈盈吸尽了元阳、一命呜呼。
“男人啊……”盈盈笑着拍了拍孙景的脸,笑得一脸得逞,“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