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灵冷冷警告:“这是我最后一次,不计较你在我面前放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她这话不单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
她自惭形秽,那也只是因为不够坚信江曜对她的真心,对江曜而言,她觉得自己不够好。
其他人在她眼里,什么都不算,她绝不受任何人的委屈。
对视片刻,路易莎终究是在她的气势下败下阵来,再一看江曜对着夜小豚宠溺温柔的眼神,而瞥向她时,冷如万年寒冰,不由得彻底心灰意冷,黯然转身退开。
江曜向众人颔首示意,搂着洛羽灵的腰告退。
在国宾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保镖队长来报:“江少,夏璇肚子里的种,已经六个月零十天,要不要带她去产检?”
“不必,安排医生,今天就给她剖腹。还有,通知伊迪斯的人,可以来取心脏了。”
洛羽灵瞪大眼睛:“不是吧?你真要这么对她?”
“她当年怎么对你的,没有让她十倍百倍的承受,已经是格外开恩。要去看看吗?”
“当然要。”
这死毒蝎不但残忍的给她剖腹,还要挖她的心脏,因为江琛带人赶来,她怕事情败露,临走时,还一把火烧了那个小诊所。
这些也都算了,死毒蝎还设局骗她,说是江曜纵容她这么干,还提醒她别忘了挖她的心。
这是洛羽灵最不能忍的。
如果不是这死毒蝎的诡计,她怎么可能怨恨江曜这么多年,受尽被辜负背叛的煎熬?
吃过早餐后,江曜带着她去了一个极其偏僻破旧的贫民区,在一间破烂不堪摇摇欲倒的铁皮棚里,看到了久违的夏璇。
她一身脏的分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破旧衣服,一头脏乱的头发,脸似乎好多天都没有洗了,因为怀孕,面部和身子都有些浮肿,挺着大肚子。
听到敲门声,一个四五十岁的粗俗不堪男人,慌忙下床,提着裤子走了出来,正准备破口大骂,当看到门口的人,气势不凡,他身后还有那么多保镖,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赶紧跑了。
屋子里一股股的霉味,还有男女刚做过那种事的气息,扑面而来。
洛羽灵有些不敢置信,那个精明算计一世,曾经视人命如儿戏,恶事做尽的夏毒蝎,会落到这种田地。
她探头往棚屋里的小床上看了一眼,正对上夏璇惊愕过后,那怨毒无比的狠戾眼神。
当夏璇看到她身边的江曜时,短暂的羞愧过后,眼底燃起热切的狂喜,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到门口,就要去抱江曜。
江曜一脚把她踢开,她惨叫一声,爬在地上,哀切的看着江曜:“你来看我,是不是终于开始记挂我们的孩子了?”
江曜嫌恶的道:“你肚子里的种,是帝都天桥下,一个跛腿老乞丐的。”
好似晴天一个霹雳,劈得夏璇眼前发黑,大脑有片刻的当机,好半晌,她才瞪大眼睛,嘴角抽搐:“你在说什么?!阿曜,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是陆御风从医院冷库里取来的你的精,做试管婴儿怀上的。”
江曜冷笑:“当初就是得知你和陆御风的龌蹉诡计,我才将计就计,让保镖去天桥下找了个又丑又残的老乞丐买了他的精。如果你中途放弃,我便不会让人把老乞丐的精给你用。”
夏璇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发抖,本来已经爬起来了,闻言再次跌坐在地,绝望的摇头:“不!我不信!不可能!绝不会是这样的!江曜,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是不会去打掉的!我怀的就是你的孩子!”
“不信,我可以让人把那个老乞丐从帝都带过来,和你肚子里的种,做DNA鉴定。”
六个多月来最热切的期盼,换来致命的打击,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甚至是眼前这个男人,都落了空,夏璇歇斯底里的捶打着地面,眼眶猩红:“你知道做试管要经历怎样生不如死的疼痛吗?那么长的针管扎进去……”
江曜只觉得反胃,冷冷打断她:“你所有的痛苦,都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妄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也不会有此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