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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脸上过敏了

  出了暗牢,必然会迎上李墉的追问,她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应对。

  就听到一声担忧,“你没事吧?”

  李墉紧握着珺天剑,站在暗牢门口不远的地方,这距离,只要她尖叫,就能立刻冲出来保护着她。无端地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她摇摇头,又抱歉地看着他说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不对,我知道了他叫容景轩。”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殷戎足足审问了20多天,他从来只字不言。有时候甚至连话都不说。

  今夜不过是短短的一时半刻,她竟然直接审问出了名字。

  姚笑笑咬着手指思考着问道:“殿下对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印象?”

  李墉表示自己不知。可实际上,他应该知道的。

  容家乃是从前言家的下属。也曾经是瑞麟军的一个分支军,小侍卫竟然是容家的人,那岂不是冲着女帝来的。

  怪不得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刺杀女帝。这个叫容景轩的小侍卫,恐怕当真还跟他有几分关系。

  可若是这层关系说与眼前人听,恐只会招来怀疑和猜忌。

  “我过几天再来看他吧。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过就是很讨厌我跟你在一起,所以咱们得尽量避免同时在他面前出现。”

  这话,不禁逗笑了李墉。

  他徐徐看过去,看到她有点脏兮兮的小脸。她是去审问犯人的,结果又是给人上药,又是处处替人考虑。半点威严都没有。

  “陛下,他可是刺客。你不觉得自己对刺客有些过于仁慈了吗?”

  姚笑笑想都没有想的摇头。

  仰着头,很自豪的样子,“殿下,这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那么恨我,肯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无论如何,我也该弄清楚的。”

  李墉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粘着的灰。可指腹摸索在她脸颊时,心间一悸。

  嘴上却冷淡,“脸上脏了。”

  两个人僵持了几息,猛地让人后退一步,一只广袖捂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小鹿眼。

  他看不见广袖下一张红透了的小脸,愣了片刻,随后别开眼睛,平静地弯腰拱手,“是臣僭越,还望陛下责罚。”

  “送…送我回宫吧,我…我那个…我太累了。”

  坐在马车上的两个人相对无言,谁也不看谁。

  李墉干脆闭目养神,可心里仍然不断想起刚才他手指留在她脸颊上那抹温热触感,还有她退后半步的躲闪。

  越想越让人莫名烦躁。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姚笑笑下盘不稳,一个猝不及防,朝着马车门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摔出马车时,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拉住了她。

  随着这力道,她被生生拽了回来。撞到了一个又软又硬的物体上。

  姚笑笑只觉得这挡板竟然会上下起伏,她的头顶还时不时有热气环绕。

  “陛下,可以坐好了吗?”

  像是青蛙一样,她一下跳回了正位。依然是用广袖遮着自己的脸。

  这回,他实难忍受了,皱眉冷声问道:“臣不知陛下总是蒙住自己的脸,是有何缘由吗?”

  他的问题不像问题,倒像是责问。

  姚笑笑吞了两口口水,觉得好像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才讪讪放下了手。

  没有了广袖的遮挡,她的脸一览无遗,李墉举着一个指头看了过来,“陛下你的脸…”

  怎么红成这样。

  难不成是又生病了?

  没等他说完这话,姚笑笑将他抬起的指头按了下去,心虚地自顾道:“就是刚才过敏了,无妨无妨。”

  这话若是带着半点底气,李墉也不会那么开心。

  他忍不住嘴角的弧度在变大。心想着她用广袖挡下的不是他靠近,而是她脸上一眼得以窥见的羞赧。

  送陛下回到太清宫,李墉没有休息。而是再次回到了暗牢。

  站在暗牢的门口,他负手循循开口,“容景轩?”

  或许是被这声音弄得有点无措。牢房中间跪着的人始终低着头,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

  李墉没有向他走去,而是往铁链的另一端走过去,给他松开了几个扣子,让他的手能撑在地上,能平躺着睡觉。四个地方都弄完,才走到他的面前。

  他蹲在地上,身高依然高于容景轩。淡淡疑惑,“你是容家的人。”

  声音里不是疑惑和质问,分明是肯定,他肯定眼前人对陛下没有说谎。而此时,更不会对他说说谎。

  “你是容庆叔叔的孩子?”他的语气里开始带着一些激动。

  对面的人没有抬头,只是弓着背冷漠地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年殿下才7岁,竟还记得我父亲的名字。”

  李墉终于忍不住了,他两只手把着容景轩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地又确认一遍,“你真的,是容叔叔的孩子?”

  “千真万确。当年我父亲随言大人出征,我和母亲回了老家,才算是逃过一劫。那么多年过去了,我竟有幸遇见殿下。”

  话虽如此,可他的一双眼睛,却落在了自己手腕处的铁链上。

  他们的父亲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可如今两个人这架势,却有些剑拔弩张。

  “不过我却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将我的名字直接告诉你。”容景轩脱口而出的身份,是自以为了解李甯玉如何都不会告诉李墉。

  可她转头就说了出来,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从前的她,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她不同了。”每每说起她的时候,李墉的语气都莫名会沾染一些温润的气息。

  像是心里的柔软攀附上了他的头脑,让他对陛下的恨意在不断减弱。

  容景轩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他的声音里是愤然,“殿下,她做过什么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吧。你身上所有的悲剧,都是她。”

  李墉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凝住。

  他的身边有无数个人在提醒他李甯玉的坏。他自己又何尝不知。只不过那是从前,现在的她,谁人也不了解。

  视线落在容景轩手腕上缠的纱布,李墉淡淡一句,“拭目以待吧。她会让你改变所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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