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宾客都看向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早已经不耐烦的薄湛干脆把手链随手一扔,扔到了地上。
宋芷姿冷淡的眸光中浮起一抹讥诮,订婚礼物是给她买的吗?连她的手围都不知道?
司机不敢乱动。
伍越赶紧趁机将地上的手链捡了起来,尴尬极了。
订婚礼物是他买的,当时他问薄少宋小姐的手围,结果薄少随口就说了出来,他信以为真。
现在看来,这倒像是夜小姐的手围。
宋芷姿看到跑出来毁了她订婚礼的女子穿着蓝裙子,更加厌恶。
巧了,今天只有两个女人穿蓝色礼服,还是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
夜笙歌在裴沉司身边坐得好好的,那么冲出来的这个就是季雨佳了。
此时的季雨佳哪里还有刚开始的仙气飘飘?
干净漂亮的蓝色上面染了一大片红色,看起来像血一样,这是去杀人了?
宋建雄对这个女人也是厌恶至极,尤其傅桐琛带着这个女人来,无疑是羞辱他宋家。
所以他并没顾及傅桐琛的脸面,没好气地说:“把她带下去处理。”
众人面色微变,看向傅桐琛。
令大家意外极了的是,傅桐琛并没有要管的意思,坐在椅子上神情淡定,仿佛这个女人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夜笙歌总觉得挺诡异的。
傅桐琛那种算计之人,绝对不会带季雨佳只为羞辱宋家的。
他和宋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上次他赢得漂亮,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多此一举花心思报复别人的。
两个宋家保镖过来去抓季雨佳,还未碰到她的时候,一个人开口阻止道:“等等!”
宋建雄不悦地想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趣儿?
结果他看到的是月氏家族的管家。
宋建雄不得不按捺下性子。
女管家走到了季雨佳的身边,搀扶她。
男管家则开口说道:“宋先生,这位是我们家主失散在外多年的女儿。”
什么?
全场哗然,一阵阵议论声此起彼伏。
就连宋建雄也惊呆了,站着缓了半晌,看着季雨佳问他:“她她她、女儿?”
男管家颔首道:“没错,家主找了她很多年,我们家小姐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家主非常怜惜她。”
这惊人的逆转啊!
夜笙歌忍不住看向季雨佳,这女人运气逆天啊!不但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还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季雨佳也向她看来,愤怒地指着她道:“夜笙歌,就就因为我和你穿了一样的裙子,就把我的衣服给毁了,你这个女人好恶毒啊!”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穿一样蓝色裙子的夜笙歌身上。
宋建雄这下也不着急了,等着看笑话。
他最恨不得除去的两个女人,掐起来最好。
主场瞬间变成季雨佳与夜笙歌。
宋芷姿一点意见都没有,站在台上看笑话。
夜笙歌动也没动,看着季雨佳淡淡地问了一句:“我在这儿坐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季雨佳怒道:“你刚才在花园那边给我泼了一身的番茄酱,你说你在这儿坐着,你有什么人证?”
她人证是有。
但是显然方悦盈不会给她作证,薄湛与傅桐琛她就不能说出口。
真的是……
“你怎么不说话了?”季雨佳不依不饶地质问。
“你说我泼了你,你有什么人证?”夜笙歌反问道。
我没证人,你不也没有?
季雨佳还没说话,一个人便开口道:“我来给她作证。”
说话的,正是方悦盈。
夜笙歌心里叹气,这绝对是来毁她的。
果然,方悦盈站起身说道:“我在花园里见到夜小姐了,并且还与她发生了争执,反而是没看见这位一身肮脏的小姐。当然还有一个人证,当时薄少也在,正为夜小姐解围呢!”
说罢,她看向薄湛问:“是吗?薄少?”
心高气傲的方悦盈,现在人多势众,必要把刚才落的面子讨回来。
薄湛微微眯眸,大方地承认道:“是哈!小鸽子是我妹子,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就连裴家人也不行!”
说罢,他那带了些阴戾的眸,扫向了裴沉司。
裴沉司还捉着夜笙歌的手,不善的眸光冷冷地睨着薄湛,没有说话。
不知内情的人看向夜笙歌,这个神秘的女人是薄少的妹妹?从没听说过薄少还有个妹妹啊!
季雨佳没有想要与裴家人为敌的意思,并没怼方悦盈,而是心平气和地说:“方小姐,她是在你们走了之后泼的我。”
方悦盈的目的达到,说了一句:“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然后坐了下来。
夜笙歌看着季雨佳说:“你非要诬陷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又脏又臭又狼狈,我衣服都没皱,一点都不像是打架的样子啊!”
“你泼的突然,我没有防备,你是有备而来的,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衣服弄皱了。”季雨佳说道:“我得让大家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善妒成性,裴家还是趁早别要这样的女人!”
众人又看向夜笙歌。
“好了!”傅桐琛突然站起身说道:“雨佳,你大概看错了,薄少走了之后,我一直与夜小姐在一起,她并没有弄脏你的礼服。”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
大家看向夜笙歌的目光已经完全不同。
这什么女人啊!
薄少是她哥,裴少是她男朋友,然后又和傅少说不清道不明的!
是不是有名的青年才俊都和她有关系?
在场的裴家人,脸色难看的很。
更不要说裴世奉了。
施娴神情淡漠,看起来还比较镇定。
季雨佳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桐琛问:“桐琛,你为什么护着这个女人!”
是啊!
傅桐琛连亲自带来的女伴都不管,去保护别人的女朋友,是不是不太正常?
傅桐琛一本正经地说:“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季雨佳一脸受伤地问他:“那你和她在小花园里干什么?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你为什么要和她单独在一起。”
“我们说了什么,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傅桐琛面带微笑地说。
夜笙歌已经感觉到裴沉司的手越收越紧,快把她骨头都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