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洛灵儿,就够他费神的了,更不用说还会多一个许芝婼。”林云染得意一笑。
“你说洛灵儿对你用了银针,为何我没有任何感觉?”尽管只是一枚小小的银针,但扎在身上肯定会很痛吧?
可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你当我傻啊?哪里会让那银针扎到我的肉里,万一有毒呢?所以我玩了个花招,让她的银针断成了两截,剩下的那一半,也只是扎到了衣服上而已。”
看到龙昭华点了点头,林云染心中才松了口气。
她到现在都还不敢说,同心蛊早就一进被她取出来了。
毕竟她也不知道那命中一劫什么时候会来。
还没有走到最后,她不敢掉以轻心。
他们的身份不会瞒住太久了。
说不定那一劫很快就会出现。
“胡太医的下落,已经有头绪了。曾有人看到他离开京城。他府里的下人都是被他遣散了的。所以我想,他应该不是被抓了,而是自己离开了吧。”
胡太医向来小心,如今察觉到京城又将有风雨,自然会选择离开。
林云染听到他这么说,一颗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胡太医这人,医术高超,却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但只要他平安无事,就算再不靠谱也没有关系。
“寒子澈的手下,一早出现在了绝情谷。不过只是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有人盯着。”
他的那些手下,不乏武功高强的人,就算是残血楼的人或是宫中的暗卫,也得要格外小心才不会被发现。
“多半是察觉到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寒子澈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猜,他是会怀疑我,还是怀疑龙兆林?”
“我们可不在京城,他若是要怀疑,自然只能怀疑龙兆林。”龙昭华笑道。
寒子澈若是当真要怀疑,也只会怀疑龙兆林。
他若是有了要离开的心思,龙兆林就会开始怀疑他。
到时候她和龙昭华就能成为看着鹬蚌相争的渔翁了。
谁又能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手呢?
寒子澈最恨的人是她,说不定到时候会想要和龙兆林联手起来对付她。
纵然他们两个人无法做到互相信任,但为了大局,仍旧会不计前嫌。
“其实,这江山于我而言并没有你重要。我只需要你平安,这江山,不要也罢。”
林云染故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像是在咒我?我可不会有事。”
“你当然不会有事。我不该说这样的话。”龙昭华抓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算是惩戒。
林云染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加速的心跳,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担心。
可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又哪里能回头?
“我去做好吃的,庆祝我成为花神。”林云染到厨房里,将所有的食材都利用起来,做了一桌的菜。
两个人吃完,正打算去休息,追夜就来了。
“岳云出事了。”
可这几个字,并没有让那两个人有什么反应。
追夜觉得奇怪,“我说岳云出事了,你们没有听到?”
“听到了。他非要一意孤行,出了事也只能怪他自己,怪不了别人。”
或许当真是因为心里的仇恨太过沉重,将他压得没有办法喘气了,所以才会连瑜儿都放下吧?
“不过,他并没有死。而是被抓了起来。”追夜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林云染和龙昭华终于有了点反应。
“属下会想办法杀了他。”
“不用。”林云染知道追夜很厉害。
但睿王府的守卫就足够森严了,更不用说睿王府的地牢。
那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你可别告诉我,你要亲自去。”龙昭华听出了她那两个字里暗含的意味。
“我也没想亲自去。我是觉得。若是龙兆林当真想要从他那里问出什么来,他得到的消息,或许只会是寒子澈还活着。”
林云染知道,岳云心里还有一个牵挂,那就是瑜儿。
而她和龙昭华之前就曾劫走过瑜儿,而今也是知道瑜儿下落的。
更不用说,她原本就算是瑜儿救命恩人,岳云不会在这个时候抖出她来。
为了少吃点苦头,他说不定会将寒子澈还活着的消息说出来。
“岳云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而已。将兵符给龙兆林也是他为了报仇才有的无奈之举。”
龙昭华也觉得,岳云不会说出他们来。
冒险去杀了他,反而会将自己的身份暴露。
不如就先等等消息。
“那属下就先走了。”追夜的身影隐没在了夜色之中。
此时岳云正在睿王府里面对酷刑。
龙兆林多得是折磨人的手段。
洛灵儿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画面,于是吵着闹着跟了过去。
地牢里阴森潮湿,摆放着各种工具,洛灵儿不但没有丝毫害怕,还将那些东西拿到手中把玩。
“原来,你不过是想为你哥哥报仇。他死了也就死了,你何必要牺牲自己?不过,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想要报仇,也不会把兵符给我。”
岳云已然是遍体鳞伤,可龙兆林却没有半点要让他死的意思。
还想让他继续忍受折磨。
岳云倒是不怕这些折磨,只是痛恨自己没有能力。
不但没有能杀了龙兆林,还被他抓了起来。
让他在这里看着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你以为,你当真很聪明?”岳云冷笑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水。
“我若是不够聪明,又怎么会从一开始就发现你的目的不单纯?”龙兆林冷笑一声,将手中烧烫的烙铁狠狠戳在了岳云身上。
岳云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惨叫,待到剧痛逐渐散去,他才嗤笑道:“你只是发现了我的目的不单纯。真是可怜。”
龙兆林看到他眼底的嘲讽,眸子一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对那个齐先生,了解多少?”岳云再次吐出一口血水,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
“齐先生?他不过就是一个神棍罢了。”
“你可知道,他是谁?”岳云看到他这故作镇定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不是都和你说了,他不过就是一个神棍罢了?”龙兆林在此宵拿起了烫红的烙铁,“看来,我必须得堵住你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