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青看着他,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深深的爱意,还有对他的心疼,甚至还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看了他半晌之后,她说,“沐俊,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不管发生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我会永远陪着你,一直一直。”
四目相对,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苍穹顶上,星河闪烁着微光,他们相互诉说这彼此的不舍与念想。
正如沐俊所说,他身份特殊,是当朝的王爷,总是要回去京城,可能会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哪怕是不当这个王爷,他也要回京城见圣上一面。
京城,是百姓的心之所向,繁华壮丽,能在京城中生活的人们,就算是最寻常的百姓,也都是小有名气的小门小户,邻里之间相互暗自争夺,很少会有相亲相爱的一幕。
他们每一个人,哪怕是街上邋遢的乞丐,只要是走出去京城,别人问起说他是打哪来,他们都会骄傲的抬起头,说我是从京城来的,在他们圈子里,那他就是不寻常的乞丐。
然而京城里的百姓,他们不敢去的地方,也不能去的,就是皇宫周围,因为四周都会有重兵把守,每天都会有权高位重的将士们巡逻,为的就是怕有心之人闯入宫中,意图行刺圣上。
皇宫到处都是繁华绚丽的装饰,就连门口的石柱上面都是用金子雕刻而成的龙,龙的眼睛是红色琉璃石,一眼看上去,宏伟壮观奢华,宫中随处可见的出去时刻巡逻把守的士兵以外,就是太监和宫女。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谨慎小心,走路都没有声音,生怕惹怒主子,在圣上面前失仪,一不小心自己性命堪忧,要知道,这偌大繁华的宫中,每一处砖瓦之下,都是被鲜血滋养着的。
身着宫装的太监,手臂之中放着一把浮尘,迈着小心得步伐,走到了大殿前,门口把守得侍卫将他拦下,面无表情,“站住!来着何人?!”
“小人是来通报圣上吏部尚书求见,”小太监垂着头,低声的说道。
“进去吧!”
侍卫放行,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进去,不敢有任何地怠慢,他是头一次进宫,刚巧就在门口碰上了吏部尚书,这才有机会来此殿前见望圣上,但是他始终都不敢抬起头,“洒家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诺达的大殿之中,嘉庆帝坐在上面的软榻之上,面前还放着奏折,旁边站着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太监,他是张公公,已经跟在圣上面前多年,从圣上还是储君的时候就开始侍奉了。
“何事进殿?”张公公严肃的盯着下面的小太监,一脸威严。
“回公公的话,吏部尚书觐见,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他回答道,声音有着许的颤抖,额间还有汉意,他是第一次来大殿,就算没有见到圣上,已经感觉到圣上周身与众不同的气场,简直是害怕死了。
张公公没有回话,他看了一眼休憩的嘉庆帝,试探的开口,“皇上,吏部尚书求见,会不会是那件事情有着落了,您看……”
嘉庆帝半躺着,身上着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他已经半百有余,两鬓的发丝都已经有些花白,他已经不年轻,却依然能够隐约看得见年轻时候的绝色容颜,虽然此时皮肤已经开始松弛,却不显得老态。
眉头动动,他睁开眸子,里面满目苍夷,一脸疲倦,他抬手轻轻的挥动一下,跟在他身边多年,张公公自是知晓他是什么意思,“是,老奴知道了。”
然后张公公转身,他看着下面跪着的太监说道,“让吏部尚书过来吧,圣上恩准他觐见!”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退下,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最后给嘉庆帝行礼,小太监便出去了。
“今日是何日子了?”自小太监出去以后,半躺着的嘉庆帝起身,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自带威仪,他双目无神的看着空荡荡的殿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上,今日是农历十月末,明儿个就是十一月初了,”张公公回答道,他皱眉看着嘉庆帝,满眼担忧,这都已经不知道是圣上今儿个问他的第几遍了,自从云王失踪后,圣上的身子便越来越差,有时候还会总觉得云王殿下就在宫中,这不,就快到云王的生辰了,圣上便更加的忧心忡忡。
“农历十月末……”嘉庆帝喃喃道,重复着张公公的话,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随后便消失无踪,今天是农历十月末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他皇儿的生辰了,他俊儿的生辰就是农历十一月十八,不知道他今年能不能见到他的俊儿。
张公公看着他,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是在思念云王了,张嘴想道说些安慰他的话,殿门再次被人打开了,吏部尚书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恭恭敬敬的进来,行礼道。
“下官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庆帝点头应下,一改刚才的悲伤,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柳尚书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谢圣上!”柳尚书起身,走到大德中央,“圣上,下官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禀报,您交代给下官的事情,下官已经办妥了,确实是有此事!”
嘉庆帝听闻,眸中露出欣喜,“柳爱卿快快说来!”
“是!下官定当一一道来,”随后,柳尚书将他自己打探到的事情一一禀报给嘉庆帝,“圣上的得到的消息确实是真的,云王还尚在人世,现在正在远离京城的一个小镇上,云王殿下已经娶妻,隐形埋名的生活,除了镇上的县令知道此事,还有云王殿下的亲信和家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云王不仅已有妻室,更是与王妃恩爱有加,两人琴瑟和鸣,还育有一子,今年七岁有余,王妃虽出身微寒,但是晓通医理,更是开了一家药房,名气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