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洛小心的将头埋在她身边,手开始向她靠近,轻轻触碰见她不拒绝大胆紧握,“对不起…”
“你走吧…”虚弱而又颤微微地说道。
“等你身体恢复好!我们一起走!回家!”心急的想要说什么,又像在怕。
家?我们的家还有吗,如今早就被另一个女人糟蹋的不像样子。
“果果!我发誓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肉体上绝对没有!”
他和裴琪同床共枕,可却没有肌肌肤相亲,每到她诱惑自己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权果。
“精神上…精神上也没有!我爱的人是你!要是撒谎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着扬起手做出发誓地动作。
听到这毒誓扭过脸来,眼中凛冽光,“别胡说。”
严洛看这反应心里小乐,捧起芊芊玉手,“我没胡说!是真的!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讨厌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都听你的!”
权果躲避之下又一次将脸侧过去,因为眼泪不能替她撒谎。
“离婚。”
区区二字竟能让他痛不欲生。
在他提出离婚时,她也曾经历过,这感觉痛苦不堪,五脏六腑炸裂般疼。
“我不会离婚到死都不要跟你离!”
我要牢牢抓住你,不在让你痛,不在让你流泪,我会好好经营我们的家,认真的去爱你。
权果有多爱,除了她自己,大概还有严洛最清楚了吧。
可每当想起裴琪蛮横撒泼,他眼眸中的不带一点感情时,就让她心灰意冷。
他们在一起这些年很快乐很幸福,他的疼爱简直令她感到不真实,不知何德何能。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
“儿子!”
还没走到病房便听到有人在呼叫。
“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严洛立刻闻声赶来。
“儿子!你怎么样啊?哪里受伤了你快告诉妈!”
门口是严母焦急地询问,全身上下打量儿子一番,看到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妈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陈院长打电话告诉你爸说你在医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个陈院长活吞过大象吗?嘴巴那么大!
严洛看了看病房,“爸妈,里面的人是果果不是我!”
一听是果果,这二老又慌了起来。
急忙走进,看到权果躺在病床上,苍白地脸,虚弱无比。
“这怎么回事!果果伤的重不重?”严母两手慌乱不知所措,轻轻地拨开儿媳粘在脸上的碎发。
“妈我没事…”沙哑的嗓音。
严洛在一旁不知怎么解释真相。
坐月子时婆婆家没人照顾,最心寒莫过于这件事了。
两个孩子一天吃好几次奶,前期佣人会帮忙照顾,后面几乎只有她一个人,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果果!”权父权母推着双排婴儿车,回到病房。
“亲家!”婆婆热情高涨,而妈妈则好生没好气的应付着。
欺负我女儿欺负的还不够!
把小车推到权果床旁:“两个小家伙又睡了,我啊,给她们少喂了点水!你看喝饱了这睡的多香啊!”
权父知道这是妈妈心疼女儿,可这亲家之间关系要好才对。
“亲家快坐!”权父搬来凳子请两人就坐。
“果果!你要是哪不舒服了,想吃什么都跟妈说!”严妈妈坐在另一边握着权果的手。
两个妈妈这样守护着。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听到问话,严洛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
严母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只是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愉,甚至还能感到亲家眼神中的恶意。
“妈…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权果!”
颤巍巍的言语中带着忏悔。
从进门严父就察觉有所不对,和自己的儿子,脱不了干系,果然怕什么还是来什么。
“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有错早就改,果果这么好妻子哪里找!你可不能做坏事!”
严洛沮丧地摇摇头。
“亲家,果儿还小要是哪里做的不好,我一定教导她!才二十出头就嫁给严洛,严家家大业大,想要儿子也是正常!
我们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趁着年轻!等严音严律大点了再要个男孩也不迟!
一直以来严洛这个女婿都让我满意!怎么我也不敢想,直到对方都找到了家里!扬言杀了我女儿!这让我还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我看到的是这样,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你们又是怎么欺负她的!”说到这权母忍不住泪下。
嫁的好,什么才是嫁的好,幸福踏实,有个疼她爱她的丈夫。
有钱能怎么样,嫁入豪门却不能让她快乐,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也不至于要靠牺牲女儿的幸福攀高枝!”
权爸爸曾在法院上班,家里条件很不错,他们不能照顾女儿一辈子,只是希望她能不为钱发愁。
没想到一意孤行却是这样的结果。
听到出轨二字,严父握着拳头强忍怒火,不愿给他难堪,“混账东西!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出轨!这怎么可能!”
权果还不能动弹,稍一使力全身疼的像散架了似的,可现在这样她不能不管。
缓缓靠左手支撑起身体,“爸妈不是那样的,完全不存在出轨一说!只是我们之间的误会而已!
“事到如今你还替他说话!要不是亲耳听到那女人说,我也不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权母坐在床边搀扶。
将枕头倾竖尽量能让她舒服些。
“妈!我对天发誓,绝没有做对不起果果的事!不管你们能不能原谅我!我都不会放开果果!”
事到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要么离婚一拍两散,要么原谅和好如初。
可原谅哪有那么简单。
让她痛心不是别的,而是他的冷漠。
“爸妈,我想单独和严洛聊聊。”
“好好好你们聊!儿子!一定要跟果果好好说,啊!”严母紧抓儿子的手,像在暗示些什么。
权母三步一回头怎么都放心不下。
安静的病房里,只听权果无奈叹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离婚,那孩子怎么办,可不离婚,我脑海里都是你对我冷漠的表情!”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无法挽回的余地,都是他一手造成。
让她失望到绝望接着又提出离婚,现在厚颜无耻的想要留下她。
“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你不喜欢什么我就不做什么!都听你的!”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让她麻木不堪。
这段婚姻究竟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