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还,对由伊来说心里像堵了块儿石头。
墨宇给她的卡,太过沉重拿不起来。
“墨先生,对不起啊…”
她这突如其来的对不起究竟是何意思,“对不起什么?”
由伊扭捏半天不知该怎么作答,“我不知道会让你们见面,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如果他们是兄弟,那墨先生喜欢的岂不是兄弟的老婆!
虽然他让人感到温暖,可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也许在这幅伪装的背后,还隐藏着巨大的伤痛。
扭着脸一直注视墨宇侧脸,像在等待回应,又像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想要深入了解。
“其实我也好想和你一样能有喜欢的人,可是我却没有资格喜欢谁,只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罢了。”
家里的环境实在让自己感到累,更不敢与谁交往,只会给喜欢的人带来不幸,与无辜牵扯。
那么,心不动便是了。
“爱上她,让我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谁,更不会爱上任何人。”说起她时,脸上那副痛并幸福的样子,叫人心疼。
原来他对她不是喜欢,而是爱,刻骨铭心爱上了她,“可是她已经嫁人了,而且…而且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啊。”
听到怀孕墨宇有些惊讶,晽晽怀孕了?难怪她走到哪御寒川都要搀扶。
属于谁的最终还是与谁偕老,而他,尽管那是年幼的一句玩笑,可他记了二十多年不能释怀。
“爱到极致,痛到麻木此刻,时间久而久之这种感觉蛮不错的。”
突然脸上挂起一抹阳光般明灿地笑容,单手扶方向盘,沿边放慢速度停下,空闲的手打开闸子,将米白色的方礼盒拿出。
从车上下来,站在桥边,打开盒子,这枚求婚戒指终究没能为她戴上。
由伊看着昂贵的钻石,那寓意着幸福和永远。
可墨宇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感到愤怒,“你干什么啊!”
原以为他单单是想透气,走到桥边两手架空在河流上方,就在瞬时,戒指与盒子在毫无顾虑之中万劫不复。
“你怎么可以把它扔掉啊!”
墨宇将他的心和那份爱一同丢掉,“如果你喜欢我买新的给你。”
我多希望为你戴上戒指的是我。
可为你披上婚纱,将戒指穿过无名指的人,还是他,是你少时深爱的他。
听到这话不禁激得她全身瑟瑟发抖,“一枚戒指一个主人,即使我成为它的主人,也无法进入你心。”
两人互望彼此,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由伊慌乱之下,神情紧张地不知该看向哪里。
离身坐回车里,他扔戒指管我什么事!
墨宇并没过多在意,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沿着闪烁的灯光一路开去。
一路上冷风袭来,吹的脸上生疼,由伊靠在座子上一动不动,车内开着暖风,可她开着窗户,车内温度似寒冰。
将车停靠路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将窗户关合。
她在桥上的那段话究竟是再说什么,难道你想要进入我心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