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姚氏,只会漫骂,那会像今天这样,以可怜来博同情,并用死来进行道德绑架,要说没有姚士杰和姚大娘子的指点,她把名字都倒起来写。
“嬷嬷,你从后门出去,看看外面除了左邻右舍。是不是还有姚府的人在观望。”
春嬷嬷点头,提着轻功从后门飞了出去。
闵瑶正了正衣襟,让何小四开了门。
门一开。姚氏惊愕了两秒,然后跪爬着就想进来。
闵瑶往她面前一站。
“我开门,并不是想让你进来,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姚氏抽答着仰头看她,那模样好不可怜,好不凄凉。
左邻右舍啧啧了几声。虽然觉得长辈跪小辈不好看,但到底也没敢多嘴。
“瑶瑶,只要你肯帮娟儿,你让婆母去死都行。”
“别一口一个婆母,你也就当了我三天婆母,现如今还自称婆母,你不觉得好笑吗?还是说,你就喜欢用这种人伦道德绑架我,恶心我?或者逼迫我?”
姚氏瞳仁缩了一下,装出一副可怜到极点的怯懦样,缩着脖子弓着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瑶瑶是我错了,我不该自称婆母,你说的对,我也就当了你三天婆母,可是。你和江儿到底是夫妻一场,你就救救他妹妹,行不行?”
姚氏把退让和委曲求全,表现到淋漓尽致,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只怕都要气不过的指责闵瑶,骂她一句罔顾人伦。
但好在,围观的左邻右舍,又或者说整个宝庆城的人。都知道里面的内情,所以看着姚氏虽可怜,但也没人愿意站出来,去替姚氏说话。
“你就看在,你曾经喜欢过江儿,也死心踏地想跟江儿过一辈子的份上,救救娟儿吧,她还只有十三呀,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呆一世。瑶瑶,我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赔罪,我给你磕头,给你赔罪。”
姚氏就像疯了一样。一边重复一边磕头。
每磕一下,都是实打的头碰地,砰砰之声,丝毫不见假装。
闵瑶移步,错开姚氏后回头对何小四道:“扶她起来。”
故意站偏后,闵瑶掷地有声道:“用磕头以及道德人伦来逼迫,这也叫赔罪?分明是其心可诛。”
不但可诛,还双标。
她怎么不说,她也才十四。并且那时嫁进门连三天都不到,就想把她献给姚万金糟塌?
讥讽的说完,她索性对着围观的张婶娘道:“张婶娘。我跪着给你磕头,求你看在左邻右舍的份上,就别计较当初我哥揍小四的事了。行吗?”
张婶娘黑着脸,立马呸了一声:“休想,你哥揍小四,那是只揍了一回两回吗?有一次把小四头都打破了。”
这仇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想当年,她张氏还发过狠话,再也不会跟闵家有来往。
闵瑶捂着嘴笑,故意激张婶:“我都哭着跪下,磕头求你了呢。”
张婶立马像炸了毛的猫,叉着腰骂:“我要你磕什么头,求什么求,谁稀罕。”
闵瑶摊手。一脸无奈,再转身看着姚氏:“听到没?快收起你这套,我也不稀罕你赔什么罪。”
看似几句话,可实则在敲打左邻右舍,不要被当下的可怜迷了眼,从而忘了。姚氏曾经做过什么。
看热闹就看热闹,事不关己,虽然可以高高挂,但未经他人若,就莫劝他人善。
姚氏咬紧牙,虽感觉无地自容,可到了这一步,她还要什么脸面?
只要能恶心闵瑶,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瑶瑶,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做好,我有罪,还罪不可恕,可你曾经,也确实喜欢过江儿,你若不喜欢,又怎么会死活要嫁给江儿呢?江儿也没有对不起你,是我,是我在中间作梗,坏了你和江儿的好姻缘,如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看在江儿的份上,救救娟儿行不行?瑶瑶,你和江儿真的是夫妻一场呀。”
闵瑶冷哼:“你说的对,我和你儿子杜江,确实是夫妻一场,但你要说他没有对不起我,那他一口一个溅人,算什么?成亲三天,我还是完壁之身,又算什么?”
“哗”看热闹的众人一脸惊讶。
还是完壁呀?
这个瓜他们以前可没吃着。
闵瑶也不介意说这些,笑着又道:“我就纳闷了,好歹你儿还是个童生,他妹妹有事,你跑来我这里来哭喊,那他这个哥哥做什么?袖手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