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心如刀绞,一瞬间便感觉整个人身心疲惫不堪,难以站立得住,顿时双腿一软,就地瘫软了下来。【】
南王爷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向上一搀扶,将她搀扶住了,连忙道:“丝雨你怎么了?”
在场的人顿时都惊住了,谁知道会突然出现紧急情况呢?
这是什么情况?
李丝雨浑身无力,悲痛欲绝,心里此时不停地一直想着自己父亲生前的模样。
南王爷艰难搀扶住她,急切在她耳旁呼唤着她的名字。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南王爷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李丝雨,可是她却在突然之间瞬间变了一个模样,着实让人揪心。
南王爷呼唤着李丝雨的名字,生怕她再出什么事了。
老者也顿时发了蒙,原本还理直气壮地想要造反,此时他也突然开始变得畏手畏脚,不知所措了。
刘武急忙奔了过来,扑在李丝雨的面前,高声道:“丝雨姐,你……”
李丝雨和他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吧,而且李丝雨还教授他功夫,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刘武生怕李丝雨再出什么事情,而且会起连锁反应,自己这位长辈再因此冲动造反。
到时候局面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刘武连忙道:“丝雨姐定然是长时间的奔波劳碌,现在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吧?”
他赶忙唤来两个士兵,可是却被南王爷呵斥退了。
李丝雨半迷糊半清醒之中,隐隐约约听到南王爷正在自己耳旁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整个人的精神顿时便又抖擞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感觉头脑清醒,旋即站立了起来。
这让南王爷惊吓之中又是有惊喜。
真不知道李丝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丝雨回眸道:“皇上,丝雨……没有什么事。”
她忽然又想起宫城上的老者,立刻将头摇了回来,果然看到那个老者还在宫城上。
宫中的文武好像此时都不存在一样,大家都跪倒下来,干脆低着头,也不说话,连动都不动。
简直就好像是空气。
南王爷因此倒记恨了那个老者了,李丝雨因为劝他,连她自己身子都气出了毛病来。
他绝对不允许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丝雨,你不必劝慰他。”南王爷将李丝雨揽在自己的身后,紧接着便又冲着城墙之上高声呼喊道:“刘氏这位伯伯,我本就没有和你们作对之心,更加没有杀你们的意思。如今你非要固执己见,一心要反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京城周围有数十万人马,倘若人马将皇宫包围起来,定然要将你们都给杀了。你也可以趁现在杀了我。我好汉做事,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绝对不会改变的。”
这话说得像一个汉子说的话。
李丝雨在一旁听得真真的,她不禁抬起头来看着南王爷十分正经的脸色,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才是自己喜欢看到的南王爷。
他给了自己安全感。
南王爷的话令在场的人都是十分震惊,谁知道南王爷接下来会怎么做?
按照他们赵家人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估计就算是南王爷死,也要将他们刘氏一家都给灭了的。
许多大臣心里都相信这一点。
他们都相信这一点,那些当兵的人更加相信了,他们哪里敢惹赵家?
可是刘氏一家也惹不起啊。
如此一来,许多士兵都犯了难了,谁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偏向哪里。
说不定他们两家人有仇有怨,却会将这种仇恨发泄到自己身上呢!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是十分难为情。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谁会成为什么样子。
被刘氏一家因消极作战而处死?还是被赵家当成叛军斩首?
士兵们苦不堪言,实在是没有办法,你们赵家和刘家的事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想要打,你们自己家人去打算了,愿意死几个死几个,和我们平头老百姓没有关系。
所以现场的人各怀异心,大家各有各自的算盘。
场面的情况很是复杂,而且老者也是无奈之举,他也不想造反,只是怕自己刘家的人会被赵家给灭门。
南王爷却是一肚子苦水,自己刚刚打进京城,还没有喘息一口气呢,谁愿意去和你打去?
你又算个什么人?我都不认识你。
李丝雨四下张望,见人人脸上的样子实在尽皆不同,再这样下去的话,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情呢!
她一回眸,更加真情,脸上的情谊也更多了三分:“老伯伯,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南王爷他不过是逼不得已,无奈走上了反叛的道路,如今天下已经易主,再也不是赵步道的天下了。你又何必如此挂心?南王爷本便没有和你们刘家作对的意思。”
这一切都是赵步道的错?
老者心里在不断动摇着。
刘武赶忙回头道:“伯伯,倘若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京城之外的人马便会同京城里面新进的人一同将这里包围,到时候我们刘氏便真的会被灭门的。”
他的话彻底触动了老者的心。
老者再也不敢有什么不臣之心了。
不过他现在毕竟是一个准备要反叛的人,因此想要回心转意,必须要让人家南王爷主动原谅自己才行。
李丝雨瞧老者的样子,已经很是难为情了。
这就好办,他已经准备要回心转意了。
李丝雨心里大喜,连忙说道:“苍生需要赵家和刘家共同去治理。如今百姓都在看着我们呢,伯伯,只要你回头,我们便可不计前嫌。不过你们死去的家人是赵步道给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恨赵步道,而不应该恨我们。”
莫度实在忍不住,道:“正是,丝雨姑娘的父亲都是赵步道给害死的。要是她也恨的话,是不是也要像你一样啊?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够大气,而且你还是颠倒是非黑白,弄都弄不清楚便妄加猜测,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