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吉仁泰的花
“那人,好帅啊!”黄家俊在车辆前排跟陈忆之聊起了吉仁泰。
“你又不是小女生,还注意男人帅不帅?”
“他头发编了小辫儿,大背头,民族服装,是男人也觉得帅的那类型,”黄家俊从后视镜里看向陈忆之,“她们要您嫁给他吗?”
“……。”
“我听她们那意思,你不接受,好像不会放袁先生出来。”
“他们抓住了我老公的把柄。”陈忆之有些烦躁,蒋玲和敖登强硬而决绝,隐晦的提出,让她和吉仁泰成双作对,“她们只是看起来文雅,实际很粗鲁,啥事都干的出来,我很怕他们在牢里就把我老公……。”
“我们可以劫狱吗?”
“不可能,国内不可能!”陈忆之睨了黄家俊一眼,“你真敢劫,你也没有活路。”
“可以为袁先生搏一搏,大不了我不再回国就是了。”
“下下之策…一条必死的路…别再提了…让我想想…想一条活路。”
“袁先生要是没了,您会不会成为我国最有钱的寡妇?”
“差不多吧!”
“那还不算太坏。”
回到家,阿莱得知晋城陈氏那边儿卡住袁任费不放,以此为要挟,要陈忆之答应一些不可思议的条件,埋头想了会儿,问陈忆之:“太太?要不要我去跟陈泽洋两天?看看能不能,把他绑过来,换袁总回来?”
“可以可以!”陈忆之答应道:“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
等他们都想到这个法子了,难道陈爱国他们没防备吗!晋城陈氏和袁任费一系表面敷衍,桌子底下斗的你死我活,就快要撕到台面上了,陈爱国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高薪聘请退伍的特警24小时给到陈泽洋防护,阿莱想去把陈泽洋抢过来,一来不一定抢得到,二来,即使亡命的抢过来,是不可能不惊动警察的,人质换人质的计划行不通。
阿莱那边行动失败了,陈忆之这边想走邹梓涵的路线,每次打过去都是忙音,想是被邹梓涵拉黑了。
另一方面,陈忆之每天都会收到吉仁泰送来的鲜花,每天!有些时候是差人送来,有些时候是他亲自送来,顺便看看小巴雅尔,巴雅尔很喜欢他的伯伯,只要吉仁泰来看他,必定欢天喜地的去开门迎进来。
“Uncle,why did you send my mother flowers?”(叔叔,你为什么送我妈妈花?)巴雅尔问吉仁泰。
“I want to go after your mother,Do you think that"s okay?”(我决定追求你妈妈,你觉得可以吗?)吉仁泰像看着自己儿子那样看着小巴雅尔。
“Cool,I"m with you!”(酷!我支持你!)小巴雅尔最爱的伯伯和妈妈,伯伯一直如父亲一样待他,他高兴极了。
陈忆之手里的玻璃杯恰好掉落在地上,碎成了许多块,“太太,你手受伤没有?”小马凑过来问。
“没有。”陈忆之和小马一起蹲下,伸手去捡碎玻璃到垃圾桶里面,她心事重,捏玻璃的手也跟着变重,玻璃划破手指,手指瞬间溢出珍珠大的鲜血珠子,“啊!太太!你流血了!”小马惊呼道。
吉仁泰听到了,让保姆拿医药箱过来,他接过医药箱,熟练的替陈忆之包扎指尖的伤口,陈忆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吉仁泰,任由他替她包扎。
袁总刚一坐牢,吉仁泰先生就登堂入室来替陈忆之包扎伤口,小马和另外两个保姆觉得很尴尬,又不好说出口,吉仁泰跟雕塑一样英俊,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开口责难他,小马觉得背叛了袁总的托付,心想:“他来做客,算是个客人,如果想留在这里过夜,我一定赶他走!”好在吉仁泰没有意愿留下过夜,晚饭吃了必定走,走的时候,陈忆之避开小巴雅尔送客人到门外,小巴雅尔还故意不跟来,留空间给他们独处,陈忆之哭笑不得,出来问吉仁泰:“吉仁泰哥哥,这戏你要演到什么时候呢?”
“得看袁任费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why?”
“如果你不答应和我结婚,蒋阿姨和我母亲,是不会放袁任费出来的,你要考虑好……。”
“我和你结婚有什么意义呢?你都不喜欢女人!”
“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我母亲认为,留住你能留住她的孙子,我不能为她生孙子,只能为她做到这里。”
“我把巴雅尔和袁雅儿都给你们,这样你们能放过我们了吧?”
“以前这样没问题,现在可能不太够,袁任费处处与我的家庭过不去,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以前都游离在家庭之外,巴雅尔死了以后,母亲老了很多,我必须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走了,明天我再给你送花来。”吉仁泰非常绅士,陈忆之本来有些恨他的,因为他的歉意缓和了一点,这人终归是小巴雅尔的亲伯伯!
“别他妈的送玫瑰了!我不喜欢玫瑰!”陈忆之把怒气发在花朵上面。
“你喜欢什么花呢?”吉仁泰回身问。
“……。”陈忆之不答,摔门进家。
再一次去看袁任费,是作为亲属探视,陈忆之想着袁任费的处境,日日夜夜的焦虑,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去探监之前打扮了一番,生怕自己太憔悴,引的袁任费担心,当看到袁任费的一刻,陈忆之觉得自己任何打扮都是多余的,因为袁任费是给人抬出来的,连站都站不起了吗?
“我怎么还出不去?”袁任费还没等狱警把他抱在凳子上,就问起了陈忆之,隔着半幅防弹玻璃传不出去声音,等狱警把话筒递到嘴边,袁任费又紧忙问了一遍。
“他们在那边卡着,不让我们保释你,你怎么精神这么差,他们对你不好吗?”
“他们不让,你们就不行动吗?”袁任费不在意自己精神差还是不差,监牢里并没有人虐待他,只是他自我神伤,白日黑夜为自己所遭受的冤屈痛苦不堪,精神快垮了。
“我能想的办法都做过了!实在是所有能走的路子都被截断,我甚至让阿莱去找陈泽洋,想用陈泽洋来换你,可是没办法,他们防备的很厉害,或许…或许你一开始就不该挑衅他们!”
“现在说这些太迟了!要先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所有办法都想过了,我第一次发现钱是这么没用的东西,他们不缺钱,没办法用钱让他们妥协,他们只是想报复我们!”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就只能一直在这里待着?”袁任费神色有些溃败了。
“他们提了一个条件,只要我们答应,就放你出来,我没办法做主,只有来问你。”
“快说!”袁任费眼睛里闪过一点期待。
“他们说,只要我和你离婚,嫁给敖登的大儿子,也就是大巴雅尔的哥哥吉仁泰,他们就放你出来。”
“这是什么鬼话?”袁任费愣了。
“他们想拆分我们,继而拆分你的公司,你别担心,我会净身出户,把所有的财产都过给你,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如果你名下什么都没有,他们要你何用?”
“他们还想要双胞胎,我过去了,双胞胎自然就跟过去了……。”
“那就把双胞胎给他们,换我出来,你不要过去。”
“以前可能可以,现在你做了一些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很强硬要拆分我们。”
“我们不要离婚。”袁任费把手按在防弹玻璃上,陈忆之把手伸过去,两人十指相对,虽然摸不到对方的皮肤,心意是相通的。
“我也不想离婚,只是他们各种逼我,不嫁给吉仁泰,他们就不放你出来…你一天天的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宁肯死,也不让你嫁给别人。”袁任费不再颓废,有了一点斗志。
“别说死,不吉利,你怎么能死呢,袁家仁还那么小,家里的孩子都没有爸爸,袁家仁也没有爸爸可怎么办!”陈忆之觉得脸有点湿,才发现自己流了满脸的泪水,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道:“我想来想去,除了答应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们想要霸占我名下的孩子和财产,我把财产离婚过户给你,让他们得不到讯闪动的股份,双胞胎本来就是他们的……”
“不行!不行!我不和你离婚……,”袁任费伤心的哭起来,他既想恢复自由,又不愿以陈忆之嫁给别人为代价。
“你别哭!你别哭!敖登的大儿子是弯的,不喜欢女人,至今未婚,他如果娶我,只是名义上的婚姻。”
“什么?”袁任费眼泪立时停了,“弯的?”
“对。”